此时,打更声依稀传入,已是丑时。()。更新好快。
“鬼影之事,‘交’给雷捕头就可以了。不用太过担心。”朗清疏安慰道。
“他?行不行啊?”贝琉璃并没有像朗清疏一样确定。
潘石竹也很确定:“幸好有雷捕头。”
贝琉璃对雷捕头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先是被他抓进‘女’狱,好吧,他是奉命行事。
之后,朗清疏与雷捕头二人合力对抗发狂的沈岑,让她见识到了他的身手,比朗清疏逊了一些。
大年三十与大年初一的‘交’界时分,雷捕头像头暴躁而绝望的熊,吓得她差点摔下屋顶。
她给他缝了超长伤口,即使没有麻‘药’,他也纹丝不动,眼神里满是悲伤。
再然后恢复中的雷捕头又像头胃口巨好的熊,除了能吃,还是能吃,外加说话特别大声。
除此以外,她对他再无其他印象。
朗清疏打量着眼神有些‘迷’茫的贝琉璃,说道:“雷捕头多次带队抓捕鬼影,上次重创鬼影,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正是因为如此,昼夜冲关的他才没被悬赏缉拿。”
贝琉璃眨巴眨巴眼睛,带着一分怀疑,问道:“你是看中他的能力,才让他留在你身边的吧?”
朗清疏笑而不语。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雷捕头也是不能小看的。”贝琉璃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捂着嘴打了一个又一个呵欠,眼神朦胧起来……今天好忙好困。
朗清疏刚想带贝琉璃去休息,就被潘石竹拉到了一旁。
潘石竹打量了璃公子好一段时间了,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多,忍不住低声问道:“璃公子真是男子么?为何我越看越觉得面熟?看在我死去哥哥的份上,你不能瞒我。”
朗清疏寻思再三,才低声回答道:“璃公子的一切事情我都无可奉告,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他。时间不早了,各自散了歇息,辰时大堂之上,又是一场硬仗。”
潘石竹不再多问,只是倖倖地从璃公子面前过,望着他困得坐都坐不住、却仍然试图保持坐姿的样子,甚是逗趣。在他跨出书房‘门’槛时,朗清疏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石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不要像你哥那样鲁莽行事。”
潘石竹回头一笑,径直离开了。
朗清疏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六个单间附近设了简单的机关和陷阱,之后又回到了书房,守着贝琉璃。
半个时辰以后,书房传来敲‘门’声,雷捕头特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花’窗上。
朗清疏打开了书房‘门’,让他进来。(最快更新)
雷捕头一进‘门’,就特别兴奋地禀报道:“朗公子,我已经在大堂里面布置好了,鬼影也抓到了。清泉县的这个鬼影是个弃了的棋子,对严守一和潘石竹下手,只是想为自己挣些脸面。”
朗清疏有些惊喜又有些诧异,问道:“雷捕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雷捕头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过往,言辞闪烁地搪塞道:“朗公子,我当巡捕这些年,没少和鬼影打‘交’道。他们夜晚行动,可我天生夜能辨物,他们藏在哪里,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暂时不会再有鬼影来捣‘乱’了。”
朗清疏又问道:“鬼影现在何处,我想见一见。”
雷捕头一脸沮丧道:“他自尽了,临死前一直说自己是弃子,无能的弃子。”
朗清疏只得作罢。
雷捕头也坐在了椅子,不再言语。
贝琉璃歪坐在椅子上,困得连他们说话都没有反应。
书房内安静极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报更声再次传来。
朗清疏的‘精’神极好,雷捕头也一样大睁着双眼。
两人相视无语。
又过一了段时间,朗清疏先开口:“雷捕头,你有话尽管说。”
雷捕头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朗公子,你会去看望金大人吧?”
朗清疏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会,不止我,沈岑和璃公子也会一起去。金大人在靖安县鼎力相助,朗某感‘激’不尽,这份心意铭记于心。”
雷捕头直‘挺’‘挺’地坐着,一双大牛眼直直地瞪着上方的房梁,问道:“朗公子,你会像为凌铸师那样,为金大人查找死因吗?”
“雷捕头,如果我说不会呢?”
“朗公子,我就算拼着捕头不做,也要去追查。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会查清楚。”
“雷捕头,我一直不明白,当年国都城捕头武试,你夺得夏澜第一。本可以进入国都城羽林军,两三年后,当个百夫长不成问题。你为何一心一意地跟着金大人?”
“公子,金大人是难得的清官,我愿意追随在他左右。如果公子能查出金大人的死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愿意追随在你左右。”
“好,一言为定!”朗清疏伸出左手。
“君子一言!”雷捕头伸出右手。
两手击掌为誓。
……
点卯声起的时候,差役们倒是聚齐了,却不知道该向谁点。
正在这时,刚休息了两个时辰的潘石竹从客栈里赶来。
差役们惴惴不安地唱名,心惊胆颤地望着这位亲和力极强的潘巡抚。
点卯完毕,潘石竹去了单间,先见了严知县、主簿和王捕头,之后又见了殷山雄、殷素云和凌挽情。
潘石竹对殷山雄说道:“殷富户,如果想要以后的安稳日子,今日在大堂之上就必须机智一些。”
殷山雄立刻连连点头。
而朗清疏去了严知县的单间,说道:“严大人,如果你想通了,就照着我说的做。”
严守一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问道:“朗公子,你相信困果善恶吗?”
而此时,朗清疏已然离去。
回答严守一的,只有乍暖还寒的夜风呜咽。
县衙内,不管谁的心都不好受,连差役们都感觉天都塌下来一般。
时间仍然不紧不慢地流逝。
迎着淡淡的晨光薄缕,辰时到。
身穿皂衣的差役们立刻扛着刑棍,从后堂进‘门’大堂。
“……威武……”
刑棍敲击出的规律节奏。潘石竹一身官袍,‘精’神抖擞地坐在大堂之上。一声惊堂木响,“来人,传两位苦主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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