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贝琉璃都被着讲清泉大冒险。(最快更新),最新章节访问:。起初她讲得饶有兴致,因为能使劲显摆和得瑟,还能看到他们各种各样的表情,两天下来,她就不愿意再讲了。一来,是说书热退了;二来,殷素云的事情,她不准备让告诉任何人。
与此同时,朗清疏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常常一大早就骑着追风出‘花’宅,半夜三更才回来。天天不见个十七八回的人,突然见不到了,贝琉璃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沈岑因为离开靖安县衙的时间不短,也忙着处理堆积的公务。
而雷捕头就每天在‘花’宅里,帮着他们打理重新种植的‘花’草树木。
说来也怪,雷捕头学什么都很快,之前跟着李伯学煎‘药’、学抓‘药’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能让李伯很放心;在‘花’宅里,不管是拔枯树还是种新木,他都能很快上手,连‘花’远行都对他赞不绝口。
贝琉璃则在靖安的集市上好好地逛了逛,去布庄订丝线订手术衣口罩帽子之类、去金匠那里保养手术器械……还另外请人按草图打造了一个‘药’具箱,专‘门’放手术用品。
又考虑到病从口入的问题,她还请人照着草图,做了旅行餐具,每人一套,分别裹在漂亮的‘花’布里。()
从布庄出来,贝琉璃才知道,那日请了裁缝娘去‘花’宅,是为了做奔丧服。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离开靖安县,长途跋涉去金知府的故乡,沧邑州。
一是为了奔丧,二是为了找出金知府真正的死因。
基于上述原因,贝琉璃在集市里逛了整整一天,才骑着喜洋洋回到‘花’宅。
当大家看到喜洋洋背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时,又一次惊呆了,贝琉璃把集市都搬回来了吗?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贝琉璃把采购清单上的东西都买了个遍,开始觉得无聊。就像以前上班的时候想放假,假期一长吧,就觉得无聊,又想上班……如此循环,似乎还把这个循环带到了夏澜。
所以,当贝琉璃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还把绿意盎然的‘花’宅逛了三圈以后,闲不下来的她,找了个借口骑着喜洋洋上山看‘花’田去了。
她轻轻地握着缰绳,一路上任喜洋洋跑跑停停,山路上触目可及的,都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嫩绿。灌木丛的野‘花’开了,老树‘抽’新芽,深浅不同的绿‘色’将山路装扮得层次分明。
斑鸠咕咕叫着飞上蓝天,喜鹊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树枝上叫喳喳,那是传说中的黄鹂么?哎,那是个画眉?她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听了一路的鸟儿独唱、合唱和大合唱。
走走停停,贝琉璃惬意地想,好歹也学着古人风雅了一回,骑马赏‘花’嘛,嘿嘿……可当她到了半山腰,俯视山间深处的‘花’田时,才知道什么是美不胜收。
看呀看呀,她的眼睛不够用,又在下意识地掏手机,‘摸’来‘摸’去,才想起来,手机早就和她永别了。
于是,她打马扬鞭,驱使着喜洋洋直奔‘花’田,墨绿的老树叶、草绿的灌木叶儿尖尖、嫩绿的‘抽’芽儿、青绿的阔叶圆圆……
以前挖出尸体的大坑也早就填了,栽上了银杏和松柏。
绿‘色’藤廊里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儿。
‘花’田中央的银边十八学士的‘花’朵又盛开了,浅粉‘色’、粉红‘色’、朱砂‘色’逐层渐变,每一朵都有小碗那么大,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半透明的轻盈和美丽。
贝琉璃这里瞧瞧,那里瞧瞧,最后在‘花’田附近找了一棵树枝遒虬的半圆形大树,树叶像手掌一样宽大,将喜洋洋系在树下,自己爬到了树上,垂着双‘腿’靠着树干,沉浸在这片鸟语‘花’香之中。
居高临下,环视四周,没见到一个人影,正觉得奇怪,这才想起来,靖安县正在‘春’耕,所以这里连个采‘药’人和护田人都没有。
于是,她放心大胆地自言自语起来:“唉,穿越大神,你好歹也让我带个手机过来嘛,或者有个相机也成啊……虽说穿越是条不归路,闲来无事,还可以翻翻图片神马的……”碎碎念完,她伸了个懒腰躺在扭七扭八的树干上。
微风吹过,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可以看到线线微光,很柔和又不刺眼,她傻傻地对着微光微笑。即使在夏澜,即使像一缕孤魂,可是现有的一切都告诉她,活着真好。
没错,她大声说道:“活着真好!”说完,就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味儿。
“嗯,我也这么觉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远不近地在她上方响起。
贝琉璃猛地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从树干上滑了下去,尖叫一声,没有预想中的摔得很惨,出人意料地挂在半空中。
她使劲抬起头,沈岑的笑脸出现在离她上方几层的树枝旁,他的手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腕。
“早啊。”沈岑笑眯眯地打招呼,然后将她拽到自己身旁,坐好。
贝琉璃满脸黑线,蹙着眉头安抚差点被吓死的自己,然后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罪魁祸首,问道:“知县大人,您这一大早地不处理公务、不视察‘春’耕,跑这里来偷懒,合适么?”
其实沈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贝琉璃,他只是因为朗清疏说的那番话,而觉得心神不宁,就跑到‘花’田里来透透气,他喜欢这里,却没想到她也喜欢这里。
于是,他回答道:“琉璃,我点完卯才来的。比你早到,还睡了一会儿回笼觉。不知道是谁在下面自言自语,害我差点摔下去。”
贝琉璃慢半拍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我说的话,你听了多少?”
沈岑笑眯眯地回答:“差不多吧。”
“哎,什么是差不多啊?”她很不满这样的回答。“就是穿越啊,手机啊,相机啊……”沈岑认真地问道,“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反应是立即的,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问吧。”她一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他都听见了?她这个比妖‘精’好不了多少的身份就快被拆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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