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贝琉璃带着不自知的笑意,翻看画册的时候。()。更新好快。浑身泥巴外加水的疾风,鬼头鬼脑地溜进房间,老老实实地趴在她的脚边。
“嗥……”疾风一张大嘴,满嘴胡须都粘在一起,像两条特粗的胡须。
贝琉璃转头一看,立刻笑出声来:“疾风,你掉泥坑去了?这么脏?!”刚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怒道:“魂淡啊!把我的房间‘弄’这么脏?!走!洗澡去!”
说完,抱起疾风,去了马厩旁。那边有口水井,可以提水,离厨房也不远,方便打热水。
没过两刻钟,金宅的人就看到疾风四仰八叉地躺在大木盆里,满满一盆热水,贝琉璃在给它上皂液,一边搓,一边擦。
疾风躺着十分惬意,四脚舒展,还不忘把脑袋搁在盆边,简直就是个泡温泉的猞猁‘精’。
贝琉璃见它这副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把它洗干净了,又找来几块干净的帕子给它擦‘毛’。谁知越擦‘毛’越多,想到‘春’季好像是掉‘毛’的季节。
又问碧映和桃红要了篦虱子的密齿梳,给它上上下下都梳了一遍。(最快更新)梳下来整整三大团‘毛’‘毛’。
等疾风自然吹干以后,皮‘毛’顺滑似水,‘摸’上去手感实在好得没话说。
贝琉璃搂着疾风坐在回廊上,微风阵阵,阳光温暖,‘摸’啊‘摸’啊,‘摸’了个过瘾。
突然反应过来,她费时费力费神个什么劲儿啊?朗清疏才是它的主人啊!
可偏偏在这时,十步之外的地方,朗清疏站在正厅‘门’口,与搂着疾风的贝琉璃,四目相对。
两人瞬间移开各自的视线。
朗清疏走回正厅。
贝琉璃却看到了同样浑身是泥的琥珀,好吧,一个是洗,两个也是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她大声招呼道:“琥珀,来,洗澡啦!”
琥珀立刻兴冲冲地大步走来,为了表示感谢,还猛甩尾巴,让她吃了一鼻子泥巴灰。
“阿嚏!阿嚏!琥珀,不要再甩了!”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冷水热水调成温水,先冲一遍上皂液,拿来马‘毛’刷上下左右一通刷……贝琉璃忘记了一件事情,琥珀这匹马的工作量,能抵得上三个疾风。(最快更新)
刷啊刷啊,怎么还没刷完?
贝琉璃叉着腰直喘气,脑海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福尔摩斯熟悉伦敦任何地方的泥土,所以他只消看一眼鞋底,就能判断鞋的主人大致的行走路线……
于是她抱着马刷,快步走进正厅,先行礼,然后说道:“我们见到琥珀时,已经天晴数日,它浑身是泥。方才疾风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一样浑身是泥。这前后将近半个月了,沧邑城有什么地方无论‘阴’晴都能蹭人一身泥巴?”
朗清疏、沈岑和雷鸣一楞,不单是贝琉璃提的问题,还有她的形象。
贝琉璃蓬‘乱’的头发上粘了不少皂液、脸上和衣服有泥巴,鞋子水淋淋,脸上汗涔涔。如果不是她独特的嗓音,冷不望去,还真认不出是她。
朗清疏立刻打开沧邑城的地形图,仔细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沈岑思索片刻说道:“沧邑城很大,城外农田不多,但是树林不少,要找这样的地方并不容易。而且,浑身是泥并不意味着疾风找到了殷姑娘。璃公子,我们会让差役们留意的。”
一声马嘶,马蹄得得上了台阶,一个湿漉漉满是泡泡的马头伸了进来,对着贝琉璃一通鸣,叨起她的衣袖往外拽,意思很简单,我这儿还没洗完呢,快回来,继续洗。
“哎,哎,哎……”贝琉璃哪有琥珀的力气大,立刻被拽出大半身子,双脚还试图留在正厅,“琥珀,我这儿有事呢,你等会儿,等一会儿……”
正厅里的三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琥珀拽出了正厅。
沈岑和雷鸣两人笑得拍桌子捶坐榻,一会儿不见,她能不这么耍宝吗?
正在这时,白日值守的差役来报:“二位大人,兴隆号佟掌柜求见。”
朗清疏咐咐请佟掌柜进来。
很快,兴隆号的佟掌柜被差役带到了正厅,非常巧合地看到璃公子被琥珀从正厅拽走,然后唉声叹气地继续洗马。有些困‘惑’,却又有些莫名的笑意。
“佟掌柜,不知所为何事?”朗清疏记得,事先有约定,有线索或者有新尸体,都第一时间报给柳知府,不知他为何来金宅?
一脸疲惫的佟掌柜立刻回神,深深一揖,然后才说道:“昨晚从州衙出来,我思量再三,还是连夜借放置灭蚊虫草‘药’之名,排查所有客房的置物柜。同时,为了以防万一,沧邑武捕头扮成了店小二,和我们的店小二,两人一起排查了整晚。客栈内所有客房全都查过、连库房的柜子也都逐一查过,再无其他发现。沧邑武捕头已经去禀报柳大人,我就到金宅来说一声。”
朗清疏问道:“住此客房的客人,可有消息?”
佟掌柜回禀道:“此前的客人只知姓箫,右手缺大拇指,蓬头垢面,面容猥琐。我跟随武捕头去了州衙,方才查到,此人姓箫,名拾,沧邑人,因为沧邑岩赌石,将‘玉’商打成重伤,被判罚没家财,入狱一年,两个月前方才出狱。现在流连各个酒庄,与酒鬼无异。武捕头已经带人去酒庄寻找,暂时还未找到。”
朗清疏注视着佟掌柜,问道:“兴隆号佟掌柜,你此次前来,不止是报个信这么简单吧?你认识这位客人,你是为他而来。”
佟掌柜立刻再次行礼:“回朗大人的话,若非不得已,佟某也不敢冒然来见。请大人听我一言。”朗清疏不动声‘色’道:“直说就是。”佟掌柜略一迟疑:“朗大人,实不相瞒,箫拾是有名的‘玉’雕师,与我颇有‘交’情,他出狱时家徒四壁,在兴隆号外面徘徊。我让他在客栈暂住了一个多月。因为怕有嫌疑,我对武捕头说,并不相识。但是,我能以‘性’命担保,箫拾决对不会做出凶残报复之事。朗大人,请您赶在武捕头对他用刑以前,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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