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疾风悄无声息发动了攻击,一口咬住了佟允文的手。
佟允文惊呼一声,丢了手中的小瓶,却无法挣脱,疼得瞬间苍白了脸庞。
疾风低声咆哮着,怎么也不松口,在佟允文挣扎之时,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正在这时,传来朗清疏与佟允文约定过的敲‘门’声。
贝琉璃撒‘腿’就跑,一口气冲到别院‘门’边,打开了大‘门’,见到朗清疏和沈岑,如获新生!
沈岑一见她满头大汗,几乎把脸上的油脂给泡化了,手里还拿着‘花’叶剑,立刻问道:“琉……璃公子,你怎么了?”
贝琉璃一指里面:“快进来!”
沈岑和朗清疏立刻闪身进入,贝琉璃将大‘门’关了。
箫拾躺在地上,疾风死死咬住佟允文的右手。
佟允文正在奋力与疾风搏斗。
“疾风,松嘴。”
朗清疏来不及问清楚原因,三两下就将佟允文打倒在地,取出缚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还取了帕子堵了他的嘴。(最快更新)
疾风这才松了嘴,到朗清疏的‘腿’边蹭来蹭去,得意洋洋地翘着胡子。
贝琉璃见状,背靠大‘门’,慢慢滑下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握着‘花’叶剑的手抖得停不下来。
沈岑见朗清疏制服的佟允文,立刻握住贝琉璃的手,将她拉起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箫拾怎么了?”
贝琉璃双‘腿’软而无力,站起来倚在沈岑‘胸’前,苍白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好半晌才回答:“一言难尽,我们还是回水榭,等箫拾醒来,一起问佟允文。这里处处透着古怪,让人非常暴躁。”
朗清疏探了一下箫拾的鼻息,又望了一眼左手鲜血淋沥的佟允文,说道:“璃公子,能不能把箫拾叫醒?”
贝琉璃手软脚软地走到‘药’箱旁边,取出了嗅醒小瓶,拔了木塞,放到箫拾的鼻尖晃了晃。
箫拾打了一个大喷嚏,立时坐起来,茫然地问道:“二位大人怎么在?”看到受伤被绑的佟允文,他蹭地跳了起来,“你们把允文怎么了?”
沈岑一把拉箫拾,怒道:“我们还没问佟允文把璃公子怎么了呢!走,去水榭!”
一行人推推搡搡进了水榭,贝琉璃一下子坐在地榻上,她的感觉没错,别院‘门’口让人烦躁易怒。(最快更新)
贝琉璃吩咐道:“箫拾公子,麻烦你扶着佟掌柜的右手,我来给他包扎。清疏,子琰,你们问他为何要对我下手?”
佟允文立刻被箫拾制住了,乖乖地抬起右手,俊美的脸庞被疼痛扭曲了一些,可是帕子塞了嘴,他只能发出呜呜声。
贝琉璃先为他清创、然后上‘药’、之后包扎好,再把自己整理干净,才坐到了佟允文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
沈岑见她这样,不免有些吃味,要比俊俏文雅,他和清疏确实比佟允文逊‘色’,可是她也不用这样盯着他看吧?
朗清疏去了佟允文嘴里的帕子。
佟允文带着诧异的眼神,注视着贝琉璃,问道:“你方才为何没杀我?二位大人,你们见我如此行为,为何不将我送去州衙?”
贝琉璃回答:“现在是我们在问你!”眼神甚是凌利。
箫拾坐在佟允文身旁,将他看得牢牢的,他竟然对自己下‘药’,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贝琉璃习惯‘性’地取了一大张宣纸,将别院‘门’口、池塘和水榭屋子周围的植物写了下来,问道:“佟掌柜,别院‘门’口的‘花’地里,你种了许多‘药’‘性’强烈的植物,池塘周围种的是‘药’‘性’温和的植物,水榭和居屋附近种的全是没有‘药’‘性’的植物。我想,这不是意外吧?你在防备谁?”
佟允文一下子失神,问道:“璃公子,你连这都看得出来?”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防备谁?鬼‘药’师?”贝琉璃眯缝着眼睛,“佟掌柜,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佟允文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很是凄凉:“是的,八年前,我从国都城逃到沧邑,就是为了躲他。他说‘迷’恋我,要将我归为他所有。那时,我还是闻名国都城的文公子。”
朗清疏和沈岑两人互望一眼,鬼‘药’师八年前就在国都城了?
贝琉璃的脑袋没转过弯来:“啊?鬼‘药’师是‘女’子?”
佟允文的语气立时尖刻起来:“璃公子,你真会说笑!鬼‘药’师是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贝琉璃两手一软,险些趴在桌子上。
沈岑脸上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了,问道:“八年前的暗巷血案,是鬼‘药’师所为?你是被嫁祸的?”
佟允文发出一阵凄厉如鬼魅的笑声:“是的,他纠缠了我大半年,我抵死不从。直到那晚,暗巷血流成河,伤的伤,死的死,只有我毫发无伤,鬼‘药’师临走时对我说,若你下次再见到这根胃管,我就在你身旁。”说完,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阻止自己去回忆那晚的惨状。
“咚!”贝琉璃直接撞在了桌子上,这鬼‘药’师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胃管?一瞬间,她把视线转向了朗清疏,带着困‘惑’和五分不安。
佟允文又说道:“这座别院,是我‘精’心设计的。水榭的地榻下有暗道能向大‘门’,所以我能比你先到‘门’口。但是,璃公子请你相信我,起初我只是想追问你的胃管从何而来,是你避而不答。”
贝琉璃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佟掌柜,如果不是你处处为难我,我又何至于避而不答?这两天,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沈岑很是不满,问道:“佟掌柜你为何为难璃公子?”
佟允文脸上有些尴尬,三分无奈三分纠结,回答道:“我想杀掉鬼‘药’师为暗巷死去的冤魂报仇,可是以我的能力远远不够,我想确认璃公子能否有与他对抗的能力?所以,用‘激’将法,处处刁难他。”贝琉璃对着桌面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佟掌柜的脑回路实在异于常人:“我是医者,我不会用自己的医术取人‘性’命。这是医者的誓言!”————***:看明白了不?啥,还不明白?那明天中午十二点半见,88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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