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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习剑(1 / 1)

吃着莫怀善准备的饭菜,柳笙歌满口夸赞。“师兄手艺真心不错!”“这陷还带汤,呵呵!”

莫怀善看着她风卷残云的吃相,淡淡一句,“这个,是彩衣送来的!”

柳笙歌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是那女人送来的……她可没忘了那碗草茶,居心不良的女人。

“今后你就住在我这吧,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柳笙歌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看着一石桌的空盘,想也没想就扔出了院子。

进了莫怀善给她准备的屋子,大吃了一惊。满满一墙的话本,其它的布置竟与她原先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就连灵柩上的雕花也一模一样。

吃惊过后,想想也没什么,人家一个掌门,要多少下人来伺候没有啊?只是,为何她至今没看到一个伺候的人?

在院子里坐到了傍晚,也没见青鸟飞来,柳笙歌有些着急。平常她到哪里,青鸟一般都会循着她的气味飞来的,它不会又在窗户上睡着了吧?

“青鸟!青鸟——”在自己原先的院子里找了一遍丝毫未见青鸟的身影,柳笙歌在院子里等到了月亮出来也没见青鸟回院子。

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柳笙歌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青鸟这么聪明,修炼了这么多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要高飞了。以它的能力,不一定飞不出天穹山的。她理解青鸟,它不是她的宠物,没有必要一辈子像宠物一样守在她身边。可是,作为一个朋友,它又怎能不告而别呢?

柳笙歌失落地回了莫怀善的院子。

看到莫怀善在月下练剑,剑影翻飞,包罗万象。利剑似有形又似无形,从容不迫却咄咄逼人,招招致命。

柳笙歌感叹,她越发觉得莫怀善神秘莫测了。他仅仅是天穹山的掌门么?

莫怀善收了剑,回头见柳笙歌看着自己。“笙儿!”

柳笙歌反应过来展颜一笑,“师兄好厉害的剑术!是仙术身法么?”

“是我自创的,不需要仙术。”

柳笙歌低头计较了一番,她如今修炼了魔界的功法,却不能使用,实在是憋屈得很。她还想练成了,将那两个衣,还有清敏大妈碎尸万段呢!又怕被莫怀善发现再受鞭刑。

“师兄!能不能教我啊?”这套剑术不需要仙术,是矣没有伤害反噬给身体,她也不用这么早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想着,看向莫怀善的神色愈发掐媚。

注意到柳笙歌脸上的表情,刚想说出口的“好!”被活生生咽了下去。“此剑术不外传!”

“师兄觉得我是外人?”精明如她,莫怀善的神情如何逃得过她的眼?不就是想坑点什么嘛!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莫怀善惦记的?

“从明日起,你打理院内一切事物,到你学会整套剑术为止!”

……

她明白了,莫怀善只是缺了个婢女而已啊!算了,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报仇,辛苦一点算什么?

“我答应你!”

莫怀善点点头,“更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吧!”

柳笙歌点点头,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柳笙歌洗漱完毕后立马来了院子。莫怀善已经拿着两把剑站在院子里等了,雾气蒙蒙,显得分外出尘。

“师兄!早啊!”

莫怀善转身看着她,半天才蹦出一句,“日上三竿了!”

柳笙歌望天,并未看到有太阳。切,这就想骗她,以为她没文化么?日上三竿哪来的雾啊?

莫怀善知她所想,说了句,“天穹山外有结界,自然与外界时辰有所出入。”

柳笙歌挑眉,这仙侠界是要逆天啦!时辰竟也能随意改动啊!

“过来!”

柳笙歌乖乖凑过去,询问地看着他。莫怀善却递给她一把木剑,看了看莫怀善手中令一把剑,有些不甘。那是一把散发着绯红光晕的长剑,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再看看手里这把,虽然是木剑,却非常得沉重,而且还是没有剑锋的那种,要多垃圾有多垃圾。

“知道我为何给你没有开封的木剑么?”

柳笙歌摇摇头,心里依旧惦记着莫怀善手里的长剑。

“若是为了伤害他人而习剑,不如不学。不求你,维护苍生,斩妖除魔,只要你对得起天下,对的起自己,无愧于心便好!”

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地点头。

之后的几天就是不停地修炼剑术,却没有丝毫进步。她觉得是剑的问题,她习剑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让伤害她的人好看。换成没有剑锋的木剑,根本一点成效都没用。

莫怀善也看出来了,没有让她继续练剑,而是让她去抄剑谱。

柳笙歌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随莫怀善去了书房。看着满屋子的字画,字画上还有着莫怀善的盖章,柳笙歌知道,这些都是莫怀善自己画的。自己这个师兄可真是全才啊!什么都精通。要是自己能学上那么一星半点儿,就可以在凡世混得很好了。

“笙儿!你抄剑谱吧!不多,才一千遍。”

柳笙歌嘴角抽了一抽,苦/逼地撇过脑袋,心里流出两行宽面条泪。这叫一点?这叫不多?

“付出总会有回报的!正如你今日的晚膳一般!”说完,出了门。

柳笙歌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可恶的男人……敢用晚饭威胁她。而且……而且……还威胁地这么有技术含量,哼!抄就抄,姑奶奶怕你啊!

翻开剑谱,柳笙歌差点呕出一口黑血。剑谱很薄,她以为很快就能抄完,可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字密密麻麻的,像蚂蚁这么下,却看得清是什么字,这么薄薄一本……是为难她么?

他女良的!不抄了!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左翻翻右翻翻,在一本话本里翻到了一封信笺,背后写着:你重绯大爷警告你的话!

很想打开看看,但是,她的道德不允许她这么做。说不定莫怀善已经和重绯秘密交往了呢!咳咳,是私交!交朋友的交。

从风中闻到阵阵香,柳笙歌循着香味一路闻过去。

厨房一阵氤氲蒸腾,莫怀善面无表情地切着白菜萝卜。画面有些违和感,一个白衣胜雪,俊美不凡而且还是上仙兼掌门的人拿着一把菜刀切着白菜,面无表情……

柳笙歌闻着闻着泌人心脾的想来到了厨房外,探着个脑袋往里看。她一直以为像莫怀善这种修仙界的大神,想要吃什么,直接捏个决就能变出来,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做啊!貌似他自己也没吃多少啊,是给她的?

“看了这么久,想进来就进来吧!”

柳笙歌笑呵呵地凑到他身边,“师兄!”

莫怀善看她咧的大大的嘴,心情好了许多。抬手为她打了一碗汤,“饿了吧!”

柳笙歌掐媚地接过,吹了一吹,浅尝了一口,“好好喝哦!”

“怎么不好好练字?”他才走开一会而已,就没耐心了,这样怎么做得好事情?

柳笙歌继续喝汤,故意含糊其词,“我练它,它嫌我烦了,它说它不想看到我!”反正她不想练字了。

“吃完饭,你将我给你的剑谱抄一千遍,届时,它便不会嫌你烦了!”

柳笙歌差点将手里的碗都摔掉,僵硬地抬头直视莫怀善作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师兄……师妹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得做!”

“呜呜呜,师兄……”拉去莫怀善的手臂晃阿晃,他却依旧撇过头。柳笙歌腹诽,这男人怎么软硬不吃啊!

“再闹,连晚膳也没了……”

柳笙歌鸡皮一颤,连忙放开莫怀善的手臂。“我抄!”

莫怀善满意的端起饭菜出了门,心里却在奇怪。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孩子这么爱吃?

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柳笙歌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鼻子继续奋斗。

才写了三个字她就不想再谢了,撑着脑袋休息一下吧。

夜风微凉,从棂柩外吹进屋,柳笙歌打了个冷颤,裹紧了衣服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

“啪——”的一声,惊醒了柳笙歌。睁开眼睛看看掉在地上的是什么,突然来了兴致。

反正这会儿莫怀善不在,她就是不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捡起地上断了的墨块放砚里磨了磨,在纸上画了个圆,又在圆上画了个脑袋,然后是四肢,然后是尾巴。

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看着纸面上的大乌龟,柳笙歌恶趣味地笑了。又提笔在边上写上:怀善龟。

将乌龟图扔在地上,边踩边骂道:“该死的莫怀善,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哼!没责任心的男人!去死吧!还天天使唤我,就知道使唤我,练这个练那个,抄这个抄那个!姑奶奶我就是不抄!哼!”

骂完,顿时心情舒畅,趴在桌子上继续睡。

莫怀善本想来验收成果的,没想到还没进屋就听到她在埋怨,真是个难伺候的丫头。

进了屋,见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感到奇怪。转眼看到地上布满脚印的乌龟图,上面写着:怀善龟。怀善龟?

俊脸唰地黑了。

眼神扫向趴在桌上睡着的某女,深呼吸一口气。

踱到她身边,理了理她挡在脸上的发丝,手又一顿。颊边全是墨印,枕着的袖子上也是。他是实在不想碰到那些墨……

“笙儿!”

睡梦中的柳笙歌蹙了蹙眉,“谁啊!吵死了。”

莫怀善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她抱起,放回她的房间。

次日清晨,柳笙歌起来,发现自己回了房,也没奇怪。洗漱过后,感觉肚子有些饿,便去出来房门。

莫怀善已经准备好吃的坐在院外的石桌上等着柳笙歌。

“师兄!”

莫怀善看了看她,对她点了点头。

刚放下筷子,莫怀善淡淡说了句,“去抄剑谱吧!”

“能不能不抄啊?”

“今后你自己准备吃食!”

“哦……”切,她又不是不会做。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莫怀善示意柳笙歌去敲门,柳笙歌极其不情愿地去了。

“怎么会是你?”刚开门,就听到那人的惊呼,当看的那人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是,柳笙歌心里暗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可能!

柳笙歌邪魅的勾唇一笑,“一切皆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

彩衣看着柳笙歌脸上得意的神情,银牙都快咬碎了。眼里涌现出滔天的妒意,指尖捏成葱白色,在宽大的袖筒里不停颤抖。

柳笙歌将一切尽收眼底,笑得更加灿烂。“彩衣师妹来找师兄,所谓何事?师姐帮你代为转达。”

“柳师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们是同门啊!真是丢师父的脸!”

柳笙歌挑眉,“哎呦喂!彩衣师妹,有些事都是要你情我愿的……什么叫'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说得好像她强了莫怀善一样。

彩衣不知该说什么,只知心中有莫大的悲伤与妒意没有发泄出来,手一抖,原先手里拿着的篮子掉在了地上。赫然是一碗草茶……

柳笙歌看着分外刺眼,当初就是这样一碗破草茶害了她!

彩衣颊边落下一行清泪,用手指着柳笙歌控诉,“柳师姐,你居心何在?连碗草茶也不许我送么?”

她所谓的清泪到了柳笙歌眼里就是鳄鱼泪,“彩衣,你别装了,这草茶不是你自己摔的么?”她和紫依可没少诬陷她。

彩衣狠狠地跺跺脚,想上前抓柳笙歌。

柳笙歌暗暗运气,一把推开接近的彩衣,“彩衣师妹居心何在?残害同门?”

彩衣倒在地上,手掌被沙石擦破,就像被撕了一层皮一样痛。头一次没反应过来用仙术疗伤,抬头正看到柳笙歌讽刺的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伤心吧?是不是感觉心被撕成一片一片了呢?”

没有理会彩衣愤怒的眼神,转身回了屋,还很大牌地摔了门。

“啊——贱/人!贱/人去死……”

听着门外传来彩衣的痛骂,柳笙歌的心情反而好了。她最喜欢看到彩衣这种看她不爽,又干不掉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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