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不知晨曦红晕霞光
柳笙歌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一会儿就被他拉去梳妆台,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莫怀善离她离得那么近,薄薄的呼吸撒在脖颈间,有种痒痒的感觉。
因为离得近,她可以看到他有些急迫,眼下却是认真与细致。
莫怀善端详着她的小脸,左画画,右画画。尤其在描眉时格外认真。眼里全是着迷,因为这是柳笙歌原来的面容。
这丫头特别呆,他帮她把脸上的面具换了好多次她都恍然未觉。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却怕因此她被暗害,是矣,不得不这样做。
一切都做完了,莫怀善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对着镜子。
“这个……不是我吧?”
莫怀善从后面抱住她,看她镜子里惊讶的脸,笑了。“怎么会不是你呢?”
“肯定不是我!那是妖精!”心里乱糟糟的,莫名想发脾气。
莫怀善也只当她惊讶而已。原本就妖娆的脸,再加上精心打扮,出尘得像九天谪仙。不沾染一丝一毫尘世的铅华,哪里会像妖精?
柳笙歌越看镜中的脸越觉得熟悉,却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莫怀善看她一脸郁闷,劝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免得一会儿头疼。”
他也不是想让她想起什么,只是想让她用柳笙歌的身份跟他成婚。
将她牵出房,带着她对着没有残红的东方拜了天地,对着撒满余晖的西方立下了海誓山盟。
“如今,你我便是夫妻,不管你偷偷跑到哪里去,我都可以轻易找到你!”
柳笙歌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像挣脱又挣脱不了,只能不满地哼哼唧唧。
莫怀善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再挣扎也没用。”握着她的手倒是松了松。“良辰美景,昙花一现,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如何?”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什么有意义的事?”
莫怀善笑了笑,“方才不是商量着怎么吃了我么?此刻正好!”
“哦……”
莫怀善微笑着帮她理着鬓角的发,牵着她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柳笙歌。
柳笙歌接过酒杯,手就被他牵去。手臂环绕在一起。
“喝了。”
柳笙歌哦了一声,抿了口,面色难看。“咦!好难喝啊!”
“成亲就必须喝了交杯酒!”
“那我们不成亲好不好?”
莫怀善笑了,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饮下,再印上她的唇。
“唔……咳咳!”一开始是被吓到了,而后是被呛到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怨怼,眸子就这样水汪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莫怀善,作着无声的控诉。
哪想这样的眼神更让莫怀善觉得有趣,更加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柳笙歌被吻得七荤八素,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柳笙歌微微喘着气,心里实在郁闷极了。她很喜欢亲亲这个帅哥,可当这位帅哥亲回来,她就一点也不喜欢。每回都被他欺负地喘不过气!
“再欺负我,就不理你了!”
莫怀善呵呵笑了声,果然没在“欺负”她了,只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柳笙歌被他抱的难受,扭了扭身子,想改变一下在他怀里的位置。
哪像突如其来被抱了起来,柳笙歌惊呼一声,已经到了床.上。红罗帐解开,挡住了一房春.色。
凉凉的吻密密地落在锁骨上,柳笙歌不适地避了避,有些不好意思。
莫怀善瞧见她脸上那两抹可疑的红晕,吻得反而更加卖力。
全身就像被火点着得一发不可收拾,低头却见柳笙歌一双眼毫无杂质地看着他,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好像他对这么纯洁的孩子做什么,就一定会遭天谴一样。一挥手将不远处的那盏灯熄灭了。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莫怀善好像喂她喝了什么,吞下去温温的,下了肚感觉全身热得难受。
莫怀善再碰她时,才感觉好些。是矣便向他贴去,企图凉凉身子。
哪知莫怀善反而不靠近了,侧身坐到一旁,淡定地看着她苦恼地解着衣带。
莫怀善心想,当初就不该给她选这么复杂的衣服,只给她穿一件嫁衣多好。
本着善意的心,伸手帮她解了那衣带,下一秒,她便如泡泡糖一样黏上来。
莫怀善笑笑,迎合地抱了上去。
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但也总比看着这丫头纯真的眸子产生罪恶感不敢下手强。
“好热……”身子在他怀里不停蹭,希望能因此凉快些。没想到这样非但没凉快起来,还更难受了。
“喊相公,我就帮你!”
柳笙歌这时哪晓得哪样是哪样,只管照他说的做。“相……公。”
莫怀善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唇,“笙儿真乖,为夫一定好好奖赏你!”(一点也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还奖赏……)
身上重重压下来,唯一一点光线也被遮住,柳笙歌只能闭上眼,任他摆弄。
探入许久未接触的幽谷,略有些兴奋的感觉,被莫怀善强压下来。
因为药效,进入并不难。她看不见他,他确实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好在她对他的热情并不排斥,好像……还很喜欢。
看着爱人莺转燕啼,脸色也绯红,渐渐沉下身,缓缓律.动起来。
一番云雨,直到柳笙歌第三次快晕过去,他才怜惜地停下来,抱着她,与她一起沐浴。
看了看天边东方的晨曦红晕霞光,莫怀善才懊恼自己不节制,竟然折腾了她一整夜。
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难道是自己昨夜下的药,剂量太大了?不会,他也没想折腾她,只是加了一点点药作为乐趣而已。
换好被子和床单,抱着刚沐完浴,尚在睡梦中的她重新进屋。
看她睡就整整看了一天一夜。是自己太过分了,难怪她会睡这么久。
柳笙歌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眼皮因为闭得太久,一直很沉重,全身也酸酸麻麻的,难受极了。
莫怀善端着粥进屋,先让她漱了口,便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
“累不累?”莫怀善关切地问道。
柳笙歌委屈地快要掉眼泪,只得点头。“好累啊!”
莫怀善被她脸上委屈的神色弄得心惶惶,真心怕她出什么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腿和腰。
莫怀善放下她喝得差不多的粥,掀被子露出她的双腿,细心地为她捏腿揉腰。
柳笙歌这才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换上了笑脸。
莫怀善的心都被她磨得一面棱一面模。
“笙儿,为夫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离不开为夫了呢?”带她回去后,就要寻找凤凰翎为她治病,总觉得只留一个青鸟照顾她,不够……他到底是怕她离开。
他的爱是自私的。原想一个人历劫,可看她与重绯和睦,却想就这样把她捆在身边,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哪里对我好了?昨天还……”后面的话是嘀咕出来的,含含糊糊,莫怀善也没仔细听,只看她努努嘴,红着一张脸。
想也没想,冲她小脸袭去。“昨天我还对你做了什么呢?为夫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呢?笙儿帮为夫回忆一下吧?”
“不要!”太难受了。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填满了身.体,这种感觉,虽然不难受……可是好羞人。
“笙儿!晚些我们回去为夫就要出一趟远门,这样,你会不会考虑对为夫好一些呢?”他也学会了柳笙歌那一招,星眸一闪一闪的,着实惹人怜惜。
柳笙歌想了想,“原来我先前对你不好啊……怎样才算好呢?”
“就是能像昨夜那般……不过,我是不会强逼你的,你想的时候……”
“一点也不想!”好累人的说!
莫怀善眨眨眼,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等帮你治了病,再等我渡了劫,再等重天自己愿意醒了,我们一家三口……是四口,还有青鸟,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只有我们四个人的地方相伴永生!”而在这之前,他们要面对的,要度过的坎坷不平还有很多。他宁愿自己一人抗下全部,也不愿她受一点委屈,让她看到这世界的一点点污秽。
柳笙歌不解他为何蹙眉,一开始明明说得好好的,眉眼带笑,怎的一下子又蹙眉了?虽然看上去有刚毅之美,却没有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好看。
纤纤玉指抚上他的眉梢,感觉他眉梢上的愁虑正一点点化开,自己的心也暖暖的。
莫怀善握着她的手,将它按在脸上,纤纤柔夷就如玉盏一样不足一握,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很喜欢青鸟么?”原来他是想和青鸟相伴一生啊!
“你说什么?”莫怀善根本不知道她会问这一句,脸上全是惊讶的神色。
“你说,你要带着她相伴永生。”
“自然是要带上的……”本来还想解释一番,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直接掀被子下.榻,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他要说什么好?
想想无奈又好笑。这丫头终于懂得珍惜自己了,懂得为自己吃醋了,可紧张的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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