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死灰复燃
各自起床以后,柳笙风就真的没带她出去了。
原来一个人在院子,她也是呆的住的,因为他带她出去玩,所以闲不住了。
柳笙风还说陪她呢!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意外的是,鱿鱼姑娘竟会来找她。
如今,正坐在她对面,故作优雅地在喝茶,眼神还有一种表露无余的鄙夷。
“这位姑娘!你可知我是公主?”
柳笙歌翻了个白眼,感情是来显摆的?连蓬莱公主都来她身边做婢女了,这个鱿鱼算个球。
鱿鱼?带鱼也是人界的公主。
看着她的眼神一变。果然是两姐妹,都喜欢撬人家男人。带鱼,鱿鱼……擦!老娘也是醉了。
“本公主希望,你能离开他,本公主会给你一些银子……”
“可是我不缺钱!”
“我可以给你房子。”
“我不缺房子?”
“那你要什么?怎样才肯离开他?”
柳笙歌也倒了杯水,“我什么也不缺。”可是没有阿风,她就什么也缺了。“我也不想离开他。”
“你们成亲了么?”
被她那么问,柳笙歌愣了。她没有和阿风成过亲,却和莫怀善成过亲。青鸟不是说,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是夫妻,难道不是么?
忧玉看她愣住的样子,就明白了。“原来你们没成亲啊!还真是不知羞耻!没有成亲就与男子同住,呵呵呵!”之后就是掩着嘴娇笑。
这笑声回荡在柳笙歌脑海里久久不散。
轩辕忧玉见自己羞辱柳笙歌的目的达到了,心情愉快的放下茶杯走了。
只有柳笙歌一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保持那个姿势纹丝不动地坐了一个上午。
柳笙风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心沉了沉,不安涌上心头。
扶住她的肩膀摇,“阿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柳笙风抬头看他,见他脸上满是担忧,纵然心里难受,却还是有一丝温暖。起身对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柳笙风将她拥进怀里,“怎么也学会说假话了?有不开心的就要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知道么?”
柳笙歌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柳笙歌犹豫了片刻,问道:“我们……是不是没有成亲?”
柳笙风的眸子暗了暗,捧着她的脸问,“谁跟你说的这些?”
“鱿鱼……忧玉。”
柳笙风冷笑一声,“以后不要跟她说话了,谁说我们不成亲的?只是现在无法成亲而已,到时候,我许你十里红妆!一个,全世界都羡慕的婚礼。”
柳笙歌乖乖趴回他怀里,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心口闷闷的,很不安。
这样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起莫怀善。他没有给她全世界都羡慕的婚礼,可是他的怀抱同样温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莫怀善没感觉了,曾经爱过他的地方,已经空了。
莫怀善的爱热烈,却不完整,他心里还有别人,恰巧她又不愿与他人分享同一个相公。
柳笙风的爱是纯粹的,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热,不含任何一点其他东西,这样干净,让她更喜欢。
同样,也害怕失去。
可为何,从一开始她就有种会失去他的不安和惶恐。
“晚些我们就回天穹山好不好?”免得被那三人撞见。
“那你还来陪我么?”其实她不想回天穹山,一看到带鱼,心情就不好,可是她想念青鸟了。
不知道为什么青鸟对她很好,可以说是过分的好,如果让她担心,就太不应该了。
“当然会来陪你,好了,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们就走!”
“收拾什么东西啊!”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呀!
“你的花灯,难道还想再扔一次么?还有衣服。”
“哦!”小气的男人。
匆匆吃了一顿饭,就启程往天穹山去。
柳笙风送她回院子就消失了,柳笙歌还有些舍不得,总觉得这一别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还想在他怀里腻歪一会的,可他却走得匆忙。
拿着花灯准备回房,就遇到了轻烟和青鸟。他们都是一脸着急的样子,看到柳笙歌走来,相视松口气。
“死丫头,我们找你很辛苦的可晓得?”轻烟很生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手被青鸟一巴掌拍下来。
“她是夫人,放尊重点!”
轻烟冷笑一声,揽过柳笙歌的肩膀。“夫人?莫怀善还想留住她?门都没有!过几日我就带她回蓬莱。”转过脸,笑着问柳笙歌,“小娘子可愿意跟在下走!”
柳笙歌摇摇头,“不愿意!”
青鸟一直冷着个脸,看着柳笙歌穿的碧罗裙还有手上的花灯,“夫人!你出去过?”
柳笙歌眼珠子转啊转,焦头烂额地想,该怎么回答她呢。“我……我没出去,还有啊!以后不许喊我夫人!”莫怀善的夫人?谁爱当谁当去,与她又有何干?
“尊上在找你,昨日,我告诉他,你不见了!”
花灯差点落到地上,“你说什么?你跟他说过我不见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莫怀善那人怎会放过她?
他不会逼她说什么吧?
想起之前他走时,捏着她下巴,生气时……胆颤心惊。那力道就好像要把她下巴捏碎了一样。
正幻想着莫怀善要怎么处理她,突然看到面前的轻烟脖子一僵,然后青鸟也瞪大眼睛,冷不丁说了句:“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拎着发抖的轻烟连走带跑的溜了。
不怪她们会这么有失形象,实在是莫怀善太可怕了。平日里温文尔雅那都是表面现象,就是在之前对轻烟的态度也多少尊重的。
可是,听了青鸟的密报,说柳笙歌不见了,急得焦头烂额的。不管是外人还是自己人,能罚的都罚了。
到最后,管理天穹山人员进出的清敛长老,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管理不周,被抓着把柄受罚了。
言归正传,话说青鸟拉着轻烟走后……
一双冰凉冰凉的手搭上肩膀。为什么说冰凉冰凉的呢?是因为太凉了,隔着碧罗衫也能感受到那股子凉意。
只听身后冷冷的传来。“你去哪里了?”柳笙歌不禁一颤。
回头,看到莫怀善发红的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告诉我你去哪里了!”语气不再温和,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柳笙歌从来没看到过他这副样子,吓得手里的花灯掉在地上。
看到她被吓得流眼泪却毫不自知,莫怀善也很心疼,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以后不要这样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出去,好不好?”他翻遍了天穹山也不见她出来,掘地三尺也没找出一点她离开的蛛丝马迹。
那天被她气的甩袖子离去,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若是她真的走了,他心里会有多难受,他怕她是被气走的,那么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会悔恨终生。
柳笙歌趴在他怀里,心里五味杂陈。离开他时是真的一点也不想他,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可是,回到他身边,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对他的情意竟死灰复燃了。
没有对柳笙风的一丝一毫愧疚,反而对先前背叛莫怀善爱上柳笙风的事感到耻辱和内疚。这不该是她该有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闷了,我就带你出去玩,不要偷偷离开,好不好?”揉着她及腰的长发,心变得异常柔弱,他怕她走。
就算她想起了一切,就算她要杀了他,要折磨他,他不怕,他只怕她走。
“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听他语气低沉,像在乞求什么,她心里也不好受。奇怪,她爱的不是柳笙风么?
“那你还要不要走?”按着她的肩膀,认真问道。
柳笙歌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有意躲开他的目光,“我……我不知道。”
放开她的肩膀,心凉下去一截。沉声道:“那个男人是谁?”他的人,他怎么会不了解,如果不是因为别人,她根本不会改变。“是重绯?还是重宁?嗯?”面色冷的如同寒冰。
这样,让柳笙歌更加不敢回答。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生气。如今的他,就好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重绯是谁?重宁是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方才酝酿过的眼泪孩子里面游荡,让人看着分外怜惜。
听她这么说,莫怀善莫名松了口气。也暗暗嘲笑自己太可笑了,怎么会是重绯和重宁呢?他先前一直和重宁一起追杀重绯来着。
“以后想出去,和我说,我带你去,我不在就让青鸟和轻烟带着。好不好?”
柳笙歌点点头,像个被大人训话的孩子。
乖巧的样子,心也不禁软了。帮她捡起地上的花灯,牵着她回房。
“你说我和别的男人再一起对吧?”柳笙歌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和莫怀善理论一番,因为她觉得,先对不起对方的,是莫怀善,怎么他就有理由理直气壮质问她?
“你和带……玳玉公主不也是么?你早就和她有宝宝了,却还来招惹我!”低头嘟着嘴,委屈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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