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忙问:“娟子,你这几天有没有和靓靓通过电话?”
昨天下午我和靓靓通电话了。
我一听大惊,忙问:“靓靓知道我受伤这件事了么?”
“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在大哥家的时候和靓靓通的电话,那时候你还没受伤呢,我现在还没顾得上和靓靓通电话呢。”
我一听顿时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道:“娟子,我受伤这件事千万不要和靓靓说……”
“为啥?”
“不为啥,我只是怕靓靓担心,她工作那么忙,这点小事就不要和她说了,免得她担心。”
娟子点了点头,道:“嗯,好吧。你要不这么说,我再和靓靓通电话的时候,说不准就把这件事和她说了。”
“千万不要说,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麻烦靓靓。”
“不说就不说,但这也不是个小事。我总感觉贺队说的那两个歹徒只是为了打劫你的钱财这种说法,有点说不通。”
“什么说不通啊?那两个歹徒没有钱了,知道老子是干领导的,这才打劫老子,事情就是这样,不要乱想了。”
娟子犯愁地道:“你这样我们还怎么举行婚礼啊?请帖都发出去了,再更改婚期是很麻烦的,不但要挨个地再去通知人家,还要和人家解释一番,到时候怎么解释啊?”
听娟子这么说,我也犯起愁来,心中又暗自将那个狂骂了一番,骂完之后又接着犯愁。
我想起了新欢大哥昨晚对我的叮嘱,对于我受伤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新欢大哥就像有先知先觉一般,我不由得对新欢大哥分析问题判断问题的能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到这里,我对娟子道:“娟子,咱大哥说的对,我受伤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对谁也不要讲,包括咱爸咱妈,还有咱爸咱妈,更重要的是靓靓,都不要讲。”
“你受伤这么重,怎么能瞒的过去?我们的婚礼都无法按时举行了,那还再怎么瞒?”
“没事,咱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你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能从医院回到家里来,就能按时举行咱们的婚礼。”
娟子听到这里,眼圈倏地一红,柔声问:“你真的能撑下来?”
“怎么撑不下来?你就尽管放心吧,绝对没事的。不过,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要让爸妈爸妈和靓靓知道了。”
娟子很是柔顺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既担心又有了些欣喜。
她担心的是老子的伤势,欣喜的是我们的婚期终于不用更改了,可以按期举行了。
看娟子有了些欣喜神色,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装作无事人一样在客厅里走了几步,道:“娟子,你看我这样肯定能按时举行咱们的婚礼的,嘿嘿……”
娟子柔柔地笑道:“嗯,你快上广木去休息,让伤势尽快好起来。”
“嗯,好。”
娟子扶我到卧室的床上躺下,她道:“本说来想再去看看爸妈的新房子,看来这几天是过不去了。”
“都装修完了,还去看啥?咱要去得提前给贺队打电话,又得麻烦贺队。等爸妈回来了,咱们办了通行证,就可以随时过去了。”
说完这话后,我心中忽地一惊,到现在我还没有和娟子说那个茶台的事,一旦娟子看到了再问,那老子就被动了,那该怎么办呢?
正在我暗自惴惴不安地考虑时,只听娟子又道:“昨天你碰到歹徒的时候,多亏贺队在场,不然……”
娟子说到这里,不敢再往下说了。我笑道:“嘿嘿,吉人自有天相,老子福星高照,就凭那两个小歹徒也奈何不了老子。”
娟子问道:“怎么赶的这么巧?恰巧贺队就在现场。你不是去找琴姐谈论工作吗?”
晕,这丫心细缜密,这么个细节也被她考虑到了,我忙道:“赶巧了呗,我不是说了嘛,吉人自有天相,嘿嘿……”
看娟子仍想要说下去的样子,我忙又道:“娟子,我现在很累,让我休息一会。”
“哦,好,你快点休息,我出去打扫一下卫生。”
“嗯,去吧。”我边说边装作疲惫的样子合上了小眼。
等娟子一出卧室的门,我立即将小眼睁的更大。那个茶台的事,到底要不要和娟子说?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要说假话,很难自圆其说,一旦被这丫识破了,又是个大事,这丫肯定会和我闹个没完。要说真话,那该选择什么时候说才比较合适?
这时,娟子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看我睁着眼,笑问:“你怎么还没有睡着?”
我打了个哈欠说:“倒头就睡,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怎么着也要过一阵子才能睡着。”
娟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沉思着说:“我还是怀疑这件事是那个黑脸判官和扁头干的……”
“哎呀,娟子,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黑脸判官和扁头虽然心术不正,但他们还不至于穷凶极恶到这种程度,他们也更没有必要这么做。”
看娟子仍在蹙眉沉思,我又道:“娟子,不要乱说啊,冤枉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好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娟子只好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我心中暗道:“奶奶滴,这事要真是黑脸判官和扁头做的,那还倒成好事了,老子可以正好借此机会将他们一打尽,斩草除根。但这事却不是他们做的,事已至此,阿芳该怎么办?这才是重中之重。”
就这样,我既犯愁又犯难地想来想去,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娟子快速地跑了进来,进门就说:“来宝,出大事了。”
我忽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随即啊的一声大叫,因为起的过猛,牵动了肩膀上的刀伤和手臂上的断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竟然疼的老子冷汗直冒。
虽是这样,我还是接着忙问:“怎么了?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刚才唐菊艳给我来电话了,说黑脸判官和扁头携款潜逃了。”
“啊?有这样的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警察已经介入了,今天上午报的案。”
“这么说这事是千真万确了?”
“嗯,千真万确。”
我禁不住大笑起来,道:“哈哈,这个消息是老子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奶奶滴,这两个王八蛋竟敢携款潜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叫自取灭亡。”
“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啊?这可是一个大案子。咱们单位出了这样的事,最犯难的就是梁总和杏姐了。”
“啥?这是那两个王八蛋咎由自取,与人家梁总有什么关系?更与杏姐沾不上边啊。”
“行政部门和监管部门,一旦追究起责任来,梁总会负有领导责任,杏姐会负有干部考察责任。”
“啊?怎么会这样?”
“分公司的正职和副职共同携款潜逃说,性质很是恶劣,影响极坏。现在的企业只要出案子,当领导的都会被追究责任的,就是行政部门不追究,监管部门也会追究的。”
“追究就追究呗,想***咋追究就咋追究,干嘛非要把梁总和杏姐牵扯上?切。”
“这是唐菊艳和我说的,梁总还有分管的副经理以及杏姐,现就在酒甸镇分公司蹲点呢。”
我听到这里,刚才那阵高兴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娟子说的对,企业本就是高风险行业,一旦出了案件,都会秋后算账的,追究责任是很苛刻的,一溜串的追究起来,只要是沾点边的,都会被加倍地处理。
md,监管部门那帮,就盼企业出事,企业一出事,他们就会高兴地不得了,因为正好可趁此大好良机敲诈勒索一把。
我忙问:“娟子,黑脸判官和扁头携款潜逃,他们卷走了多少钱?”
“从账面显示看,他们是卷走了100多万。”
“啊?这么多啊?”
“这才是账面上的呢。”
“抓住他们了没有?”
“没有,要是抓住就好了。”
如果这件事与梁总和杏姐没有任何关系,老子今晚就整几个好菜开瓶好酒听着小曲好好地庆祝庆祝,庆祝黑脸判官和扁头这两个携款潜逃,潜逃的最后就是去蹲班房。
如果他们只卷走了10万以下,老子也会庆祝的,因为金额较小,梁总和杏姐就可高枕无忧了。
但现在不行了,100多万啊,这是大案要案,梁总和分管的副经理负有领导责任是不可避免的了。杏姐是负责人事,考察干部的,是她亲自将这两个王八蛋派下去的,杏姐的责任也是无法推脱。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是慌乱,禁不说住从床上下来,在卧室里来回地踱着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子遭到歹徒袭击,伤势重的都几乎无法从床上下来。现在又出了黑脸判官和扁头携款潜逃这样的事,杏姐可咋办呢?
老子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这烦心焦急的事一个接一个,还让老子举行婚礼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