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在离诸葛长明不远的位置和千蝶打情骂俏,闻言,脸色一白。
千蝶的脸色也不太好,她并不愿意和郭晨分离。
林千见此,本着为兄弟出头的原则,问道:“难道就不能留在云霞市疗伤?我看千蝶很乐意留在这里。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心吃住要花费,我在外市赚了不少钱,可以帮助你们......”
诸葛长明一手打断,沉声道:“小千,你是我们的恩人,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如果可以,我当然想留在这里,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做主。”
林千眼睛一眯,这里面有自己不清楚的内幕。
郭晨和千蝶走过来找位置坐下,等待下文。
诸葛长明犹豫一下,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说道:“这是家族的秘密,本不应外传,不过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就不瞒你了。诸葛家族有一个规矩,每一个家族子弟都要在成年之前学会诸葛八卦阵的布置方法,并且要通过阵法测试,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诸葛族人。那些不合格的子弟,将会被驱赶出家族,永生不得踏入家族大门半步。”
林千听出一点门道,“你的意思是说千蝶会被赶出家族?”
“正是这样。”诸葛长明叹道:“千蝶自幼失明,本就不能学习阵法。尽管我是家主的弟弟,可也不能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早已打定主意,千蝶被赶出家族,我也一起离开。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你也明白,我并没放弃。不然,也不会带着千蝶到处寻求名医,希望有人治疗她的眼睛。你们心中有疑惑,我也知晓。你们很好奇我为何这样坚持,对吧?”
三人点点头,的确有这种疑惑盘旋心头。
“你们疑惑,是因为不懂诸葛家族弟子的重要性,也不清楚被驱赶出家族的凄惨下场。”
诸葛长明双眼迷离,继续解释:“诸葛这个姓氏,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个禁忌,是一个噩梦。为此,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杀害诸葛家族的子弟。一旦诸葛家族的人被他们发现,无论实力多么强横的族人,也会被无情杀害。所以,那些被驱赶出家门的人,为了保命,不得不改名换姓,成为一名平凡人。由穷入奢容易,由奢入穷就难了。他们过惯了舒服生活,又岂会敢于现状,成为一名普通人。结果,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郭晨口直心口,出言打断:“可这个又和千蝶有什么联系?我相信千蝶一定会过得很好,不会像你口中的族里子弟那般不经风雨。”
诸葛长明也不介意,直说:“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也比你更放心。继续听我说,这只是其一。其二,千蝶除了眼睛有问题,还患有一种罕见的怪病。这种病必须用家族的祖传丹药才能治疗。而想要获得祖传丹药,就要在阵法比赛里面获得第一名。哎,千蝶的命实在是苦,我本来也不抱希望,想着陪她安静过完一生。小千的出现给予我希望,让我看到曙光。”
“什么?”
三人大吃一惊。
千蝶是最难受的一个,眼泪一直往下掉,接受不了残酷事实,“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
林千也是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检查她眼睛时顺带检查她的身体,明明就很健康,没有任何隐性疾病。怎么就出了一个怪病了?”
郭晨不说话,只是眼睛红红的。
诸葛长明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所谓的怪病到底是什么病。”
三人这下傻眼了,你眼看我眼,不懂该如何搭话。
不清楚是什么病,还能算病吗?
“你们别急,听我说,这个病真的存在。是千蝶妈妈临死前告诉我的,她说千蝶患上了家族遗传病,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便会在三十岁时候老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诸葛家族祖传的续命丹。因为她早断气,我来不及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她不会拿千蝶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这个怪病一定存在,为了续命,我一定要帮千蝶夺得阵法比赛第一名。”
诸葛长明正色道:“你们别问了,问了也没用。为了保住千蝶的性命,我必须要带她会诸葛家族。”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
关乎到千蝶的性命,谁还敢多作挽留。
诸葛长明有了定计,打铁趁热,直接把时间定下来,说是后天一早就走。
众人聊了一会,林千提出时间不早,早点回家,不想让父母担心。
临走前,郭晨和千蝶是难舍难离。
不过两人懂得轻重,知道这回不是闹着玩,于是含泪分离。
弄得诸葛长明怪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棒打鸳鸯。
路上,郭晨的情绪很低落,一言不发。
林千有心劝解,又不知从何下手。
回到酒店,郭晨意志消沉,一个人回房间。
林千见此,觉得不能放任他这样,于是叫上他,一起去吃饭。
郭晨不愿意,说肚子不饿,想睡觉。
林千只好作罢,想着他过几天应该没事了。
结果,接下来的两天,郭晨犹如行尸走肉,不仅茶饭不沾,还把自己封锁在房间,任谁劝说也不开门。
林千开始还由着他,后来就来气了,找个机会,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花生和啤酒,再返回郭晨房间,揭开改在郭晨身上的被子,拿起开了口的啤酒,也不管他愿不愿,直接往他嘴里灌。
“小千......呜.......小千........你干嘛.......”
郭晨浑身动躺不得,眼睁睁看着林千往他嘴里使劲灌酒。
一支啤酒灌完,郭晨脸上全是酒。
“小千,你干嘛!”
郭晨十分生气,吼了一声。
“我干嘛?”林千笑笑,拿起一支啤酒喝了起来,“我给你灌醒神酒。效果不错,你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对了,今天便是千蝶离开的日子,你不打算去看看?”
正愤怒不已的郭晨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充气娃娃,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去了,何必再徒增伤感,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