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对上她凉薄的目光,徐妙惊魂未定,“你,你竟敢杀了我的狗,我……”
话还没说完,下颚被捏住。
徐妙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森冷的眸子,浑身一僵。
“以后把嘴巴放干净点,别闲着没事就说人是非,要不然,下次躺在地上就不是狗,而是你徐大小姐了。”
话落,乔洛松开手,淡眸扫过其他人,语气温吞,“本老板的西云阁有的是棺材,谁要是嫌命长,本老板可以免费赠送。”
送棺材?
众人受到一万点伤害。
“出什么事了?”苏老夫人听闻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苏老夫人。”徐妙回过神来,看见苏老夫人过来,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苏老夫人看着她一身狼狈,面露错愕,“你这是?”
“苏老夫人,抱歉,破坏你生辰的雅兴,我还有事,先走了。”乔洛从兜里摸出一个木盒,塞进苏老夫人的手里,“这是生辰礼物。”
道了声告辞,她转身离开。
苏老夫人一头雾水,“诶,乔洛……”
“苏老夫人,乔洛把我弄成这副模样,您可要帮我讨个公道啊。”徐妙凑过来,哭哭啼啼地说道。
“她还杀了我的狗,那个乔洛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
闻言,苏老夫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不远处躺在血泊里的大黑狗,脸色微变。
见她迟迟默然不语,徐妙以为她是要偏帮乔洛,“苏老夫人。”
“乔洛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苏老夫人转过头看她,神情淡淡,“你不妨还是先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把狗给带进我家了?”
乔洛为人如何,她心底清楚,她不是会挑事的人,所以只能是别人先挑衅她在先。
对上苏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徐妙突然失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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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苏家,乔洛没有回西云阁,转而去了三姐那边。
风吹铃动,屋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三姐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窝进沙发里的人,笑着调侃道,“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想你的咖啡了。”乔洛单手抄着脑袋,语气懒懒地道。
三姐莞尔一笑,“少来,你煮咖啡的手艺可比我强。”
乔洛端起杯子,轻抿了口咖啡。
“你今天不是去参加苏老夫人的生辰宴会吗,怎么有空过来?”三姐问道。
乔洛嗯了声,“遇到个找麻烦的,就先回来了。”
三姐笑了笑,“那找你麻烦的人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咖啡太烫,乔洛放下杯子,“问你个事。”
三姐道,“呦呵,还有事要问我,说来听听。”
“月城那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乔洛委婉问道。
三姐皱眉,“月城?”
仔细思索一番,她摇了摇头,“没有啊。”
“风云城的人去了月城,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乔洛问。
“这我倒是听说过一点。”三姐点头,“我也想今早才收到消息的。”
乔洛问,“那风云城的人去月城是因为什么事?”
“原因我倒不是很清楚。”三姐转念一想,朝她挤眉弄眼道,“听说龙北爵也去月城了,你们两不是熟吗,你可以问他去啊。”
乔洛飞了一记白眼给她,“我和他不熟别造谣,ok?”
三姐忍俊不禁,“行,不造谣。”
……
天色渐晚,山野朦胧。
路边灌木丛泛着幽幽的荧光,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只萤火虫。
“可惜了,唐心不在这,她最喜欢萤火虫了。”容天眸间倒映着那星点荧光,语气略带遗憾。
“容少,这里的都是单身人士,你就别秀恩爱了。”越二打趣道。
容天侧眸看他,嘚瑟道,“羡慕啊?”
越二,“……”
“安静。”龙北爵压低声音道。
容天和越二噤声。
越一提醒道,“那边有人在烧火。”
闻言,容天他们连忙跟上龙北爵的脚步。
“师父,这座荒山太大了,先休息一会,待会再慢慢找吧。”苏语一边张望着周围,一边和地图上的标记进行对比。
任南不语,走了一天山路,眉宇间难掩疲惫。
齐逸添好柴火,走到苏语旁边坐下,“小语,把地图给我看看。”
苏语把地图递给他,然后拿起水瓶倒水喝。
休息还没十分钟,任南站起身,发话道,“不要耽误时间了,接着找。”
苏语和齐逸没有异议,收拾好背包,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边。
待他们走远了些,龙北爵一行人从古树后面走了出来。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任南亲自跑来找?”越二费解地嘟囔道。
容天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两唠着嗑,龙北爵带着越一已经走了。
容天回过头,看见他们走远了,撒开丫子追了上去,“喂,北爵,等等我。”
越靠近山里深处,薄雾愈发浓郁,就连周围的视野都变得模糊。
苏语面露慌色,反射性地喊道,“大师兄。”
话音未落,手突然被握住,齐逸温和的嗓音在身旁响起,“放心,我在这。”
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被抚平,没有挣脱开他的手,苏语抿唇一笑。
蓦地,任南的声音穿破迷雾传来,“这边有个山洞,你们两过来。”
“走。”齐逸拉着苏语,循声赶了过去。
临近山洞,迷雾消散了些许。
齐逸和苏语拿着手电筒,一左一右地跟在任南身边。
山洞里面很浅,坑坑洼洼的墙壁上遍布蜘蛛丝,地上到处可见枯叶。
不过,里面仅有的木床和木桌倒是异常干净。
“这种地方怎么住人?”苏语打量着周围,细眉紧蹙。
“会不会是消息错了。”
七七有洁癖,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再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最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不知发现了什么,任南眸光一沉,伸手夺走齐逸手里的手电筒,疾步走出木床那边。
简陋的木床,只有一个硬邦邦的木枕。
他伸手拿开木枕,泛黄的信封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