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阁,当初取这名字的时候,云少毅是有私心的,烟字取自如烟的烟,云自然是云少毅的云,这里是如烟的家,也是他的家,他知晓自己混蛋,一连对不起两个女人,可他能为心爱的女人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两名家丁是第一个见到云少毅的人,立即通知了下去,铃铛笑着跑到里屋,满脸喜色:“小姐,四爷来了。”
如烟正和自己的弟弟说话,听铃铛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如烟的弟弟苏以南原本是卧床不起的,如今身子好了许多,能下床走动了,只是之前病的太重,身子还是比较虚弱,就算行走,最多也是在自家院子里走一会儿,如烟也不许他走动的时间太长,这会儿刚从院子里回房,正在椅子上坐着。
苏以南眨了眨眼睛:“姐姐,四爷是谁?”
如烟面色一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铃铛反应快:“少爷,四爷您见过的啊。”
苏以南见过的人不多,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哦,是之前来过这里的大哥哥吗?姐姐,他是你的朋友吗?”
如烟也不好说别的,点了点头应道:“是的,他是一名将军,刚才西部回来,顺便过来看看姐姐,你好好休息,姐姐出去看看。”
“姐姐,我不能一起去吗?我也想见见大哥哥。”他没有朋友,平日里能见到的人也只有姐姐和家里那些伺候他们的人,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其他人,不管是谁都可以。
如烟不忍心拒绝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以南,你要答应姐姐,不能在四爷面前乱说话哦。”
“那我该怎么称呼他呢?是叫他大哥哥还是叫他四爷?”
“都可以,随你喜欢。”
听了这话,苏以南咧嘴笑了:“那我要叫他哥哥。”
如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他一定不会拒绝的。”说着,如烟牵着苏以南的手一同去了大堂。
云少毅已经在大堂上坐下了,侍女给他倒好了茶水,准备了糕点,就等着这院子里的女主人过来了。
许久不见,如烟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容浅浅淡淡的,却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她很漂亮,可让他最难以自拔的便是她的笑容。
云少毅也看到了如烟身边的苏以南,见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模样,轻笑着打招呼:“以南的身子可大好了?”
苏以南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少毅,确定他是在和他说话才壮起胆子回话:“谢谢大哥哥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如烟眼眶微红,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云少毅也不急着跟她诉说思念之情,起身来到他们姐弟俩跟前,半蹲着身子捏了捏苏以南的细胳膊:“虽说身子好多了,可这身子骨还是不够结实,等你身子好全了,哥哥给你找个师傅让你习武,也好强身健体,如何?”
苏以南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学。”
苏以南立即点头:“当然愿意,这样我就能保护姐姐,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姐姐了。”
云少毅笑着点头:“没错,你可以保护你姐姐,跟我一起保护。”
“跟你一起?”苏以南看了看云少毅,又看了看自家姐姐,顿时咧嘴笑了:“原来大哥哥喜欢姐姐吗?那大哥哥要娶姐姐吗?爹和娘亲都不在了,姐姐的婚事可要让以南做主的。”
如烟扯了扯苏以南:“以南,你胡说什么呢。”
云少毅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那你可愿意将你姐姐许配给我?”
苏以南点头如捣蒜:“姐姐跟我说,哥哥你是个将军,我最喜欢将军了,我相信大哥哥一定会好好对姐姐的,是不是?”
“当然,我一辈子都会对她好的,也会对你好。”
苏以南开怀的笑了:“那我就把姐姐许配给大哥哥了。”
云少毅听的朗声大笑,起身拉着如烟的手:“你可听到了?”
苏以南看着二人相握的手有些不满:“大哥哥还没将姐姐娶回家,怎能碰触姐姐,男女授受不亲的。”
云少毅挑了挑眉:“其实我跟你姐姐早就已经是夫妻了,你姐姐没跟你说吗?”
“啊?”苏以南一脸震惊,可同样震惊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姐姐如烟。
如烟下意识的挣扎,试图挣开他的手,可云少毅却没放手,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给如烟一个名分,可他早已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娘子,若不然也不会要了她,她早就该明白这一点的,这里是如烟的家,也是他的家,在这个家里,他们就是夫妻。
“姐姐,这是真的吗?你早就和大哥哥成婚了?所以大哥哥是姐夫吗?”
如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可云少毅已经代替她回答了:“没错,你以后就叫我姐夫好了,我喜欢这个称呼。”
苏以南没叫,还是在等如烟的回答。
铃铛看气氛有些凝固,笑着说:“少爷,四爷说的怎会有假,这院子便是四爷和小姐成婚之后的住所,只是四爷镇守西部一直没回来而已。”
“姐姐,真的是这样吗?”
如烟太了解苏以南了,若是她不回答,她这个弟弟一定会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而且会追问个不停,云少毅可给了她一个大难题,她算什么娘子?她若是承认了,又将他真正的娘子置于何地?
“姐姐,到底是不是啊?”
如烟看向云少毅,似乎在求救,云少毅笑着朝她点点头:“如烟,你想什么呢?为何不回答以南?”
“姐姐,你快点说话啊?大哥哥到底是大哥哥还是姐夫啊?为何你成婚也不跟我说一下,姐姐,你告诉我啊,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苏以南有些着急,气息也变得急促,大夫之前提醒过如烟,不能让以南激动的,要不然他呼吸不畅,没准就会出事了,思及此,她连忙回应他:“是,大哥哥是姐夫。”
说完这话,如烟便哭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要哭,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