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最让她动心的地方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顾及她的感受,哪怕是在****上,他一直是温柔的,细心的。
可是这一次,除了掠夺还是掠夺,他像是要将她拆成一块一块似得,发了狠的折腾她一遍又一遍,喝了酒之后更是不知轻重,她浑身都被他捏的一块青一块紫,触目惊心的吻痕更是遍布全身,仿佛被人往死里虐待了三天三夜一般。
这一晚,她感觉不到自己是被当人对待的,在他手中的她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玩物,任由他予取予求,这到底是真正的他,还是疯狂的他。
他有多久没碰她了,快三个月了吧,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他是疯了,一边索取一边后悔着,直至次日彻底清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蜷缩在他怀里,浑身如冰块一样冷,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些许青紫,他扶额,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心中后悔不已,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想要看看她身上还有哪里受了伤,却被她喝止。
“别看!”
“七七……”
“别说话,你上朝快迟了。”
燕北秦紧抿唇瓣,知道她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这一面,他无奈掀开被子,有意关注的他还是看到了她赤身裸露的腰间一片淤青,那是他昨晚掐着她的腰无度索取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当时的她该有多痛,他何曾如此对待过她。
燕北秦满心悔意,却不知该如何安抚她才好,她该是生气了吧,昨天晚上他那样对她,她定然是委屈了,心痛了。
他不该喝那么多的,明知道自己满心的不快,还要喝酒,他是好好的发泄了一通,可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发泄,将她的心彻底推出去了?
下朝之后,他总归是不放心,亲自去了太医院,想拿一些药膏给她擦擦,回去的路上,无意间经过了庆宛宫,他下意识的朝里看了一眼,正好见到了正在外晒太阳的栩妃。
栩妃也看到他了,在凝玉的搀扶下来到庆宛宫门口,朝他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
“栩妃娘娘。”燕北秦微微点头,并不打算多待。
他转身欲走,却被栩妃叫住:“本宫近日好像没听说太子妃娘娘有外出,是身子不爽吗?”
燕北秦停下脚步,神色冷漠的看向她:“栩妃娘娘如此关心太子妃,怪不得太子妃总是护着娘娘。”
燕北秦这话一出,她便猜到有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心中担忧云揽月的近况,但却没有表现出来,顿了顿,她突然笑了:“看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燕北秦不明所以:“栩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栩妃朝凝玉看了一眼,凝玉会意,让门口的侍卫退至一旁:“太子殿下难道听不懂吗?想必有些事情太子殿下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那本宫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允轩任何人伤害本宫。”
“你利用她?”
“这么好的朋友放在身边不利用,怎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太子殿下您说呢?”
“栩妃,你最好不要开这种玩笑,本宫的手段,怕是你承受不起。”
“你尽管可以试试,如果太子殿下想一辈子都想跟太子妃互相不搭理的话,本宫是无所谓的。”
“她那般对你,你为何要如此害她?”
“我也不想,只怪她嫁给了你,皇家的人,不都是本宫的仇人吗?”红鸾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这些于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燕北秦对她的态度她也不在乎,燕北秦摇头失笑,没想到他跟她都被这女人算计了。
“栩妃娘娘,你不必如此的。”
红鸾面色一变:“太子什么意思,本宫怎的不明白?”
“七七总说你是她的朋友,她不能置你于不顾,本宫总是不能理解,更气她为了你竟然隐瞒了本宫那般重要的事情,现如今本宫却能理解,她为何会如此。”
红鸾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栩妃是意思本宫明白了,你还没有重要到能影响本宫跟太子妃的感情,所以大可不必用这种言辞来诋毁自己,以此达到保护她的目的。”
红鸾之所以要说的好像她利用了所有人,更表达了她很高兴看到他跟云揽月之间产生了误会,可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因为她而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如果能让他们将恨意全部转移到她身上,她也乐意如此。
如果她真的是在利用云揽月,这个时候该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何必要告诉燕北秦真相,这不是摆明了希望他们和好吗?而且倘若真的如她所说,到时候他回去之后跟云揽月说了,云揽月也会恨她,那她就目的达成了,因为她之前不愿意见云揽月,就是不想自己连累到她。
燕北秦终于了解到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她们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去保护对方,云揽月如此,红鸾也是如此。
所以那个女人才硬要说是自己自私,才会选择保护红鸾,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的七七做的,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她本身已经够为难了,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总暗中帮着她的好友,她怎么选择都是错的,既然一切都不能挽回,那她理所当然的选择保护弱势的栩妃,她只是做了她认为对的事情,无关爱不爱他。
他怎么能说,她隐瞒了他便是不爱他呢?当时她听到这些话,心里定然是难受的,不知所措的,加上昨天晚上他如此对她,燕北秦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本宫不追究不代表原谅,栩妃好自为之吧。”言罢,燕北秦转身离开,疾步往东宫的方向走。
红鸾松了口气,他说的话,应该是要好好对揽月的意思吧。
凝玉叹息一声:“娘娘,您明明是为了太子妃娘娘,为何要这般抹黑自己。”
红鸾无所谓的轻笑了声:“我不过一抹残躯,她不一样,她的人生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