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人的狠在王宫里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敢得罪她,因为她是这宫里最得势的,不仅是王后,还有个当丞相的爹,谁敢得罪她啊,偏偏燕北璃敢啊,燕北璃倒不是主动跟林伊人发生不痛快的事情,只因她有了周子承的孩子,所以便该死,林伊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尤其是花卉将消息带回来之后。
“你说什么!大王决定暂时不攻打大燕,而是要书信一封给大燕皇帝,要以金银财宝换取两座城池?大王是疯了吗?想也知道大燕不会同意的,大燕又不是穷乡僻壤,大燕不缺金银珠宝,两座城池啊,又不是两块肉,能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吗?大王这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这个时候,花卉自然是站在林伊人这边,义愤填膺的说道:“就是啊,大王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以前大王可是从来不会低声下气做这种决定的,为了荨王后,大王还真是什么都能忍,王后娘娘,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林伊人反手给了花卉一把巴掌:“本宫不知道燕北璃是个祸害吗?上次让你给她送去一副堕胎药,你倒是送去了,可有用吗?她人非但没事,还被查出确有身孕,现在大王将她当宝贝似得捧在手心,本宫倒是想动手的,哪有机会啊?哪有漏洞啊!”
“奴婢该死!”花卉连忙下跪求饶:“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哼,本宫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如了燕北璃的意,本宫才不会让她好过,本宫会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本宫要了她的命!”
林伊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凤阙殿坐在的方位,花卉跪在地上,看到她如今,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没了理智的疯子,没错,林王后已经疯了,因为得不到大王的爱,所以她早就已经疯的没有自我,不知道良知了。
现如今只要能杀了燕北璃,只要有机会能除掉燕北璃,想必她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又怎么会得到大燕的爱呢?
花卉心中想,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也会选择燕北璃,而不会选择林伊人,这个女人太过可怕,她的强势已经不是强悍而已,而是张开了恶魔的血盆大口,吞噬者比之弱小的存在,这样的杀戮在男人看来是卑鄙的、不入流的。
她当然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她倒霉被分到林伊人的手底下做事,如今也只能认命了,毕竟她是她的主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得跟着遭罪啊。
“娘娘,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父亲已经说了,不会再管本宫的事情,如今本宫只能乖乖等着,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将燕北璃一击毙命,早知道这样,当初在凤阙殿拿她练箭的时候,就该杀了她才对,留她一命,就等于留下了祸害,如果那个时候就杀了她,或许大王也不会发觉自己是爱上她了,更不会在战不战这个问题上如此犹豫,现在想来,其实都是她当初不够果断引起的。
燕北璃是心里不舒服的,谁都知道,堕胎药是林王后送到凤阙殿来的,要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刚巧,在那个期间那个时候,一切都刚刚好,先是司药殿派药,然后便是她宫里人听到那些宫女的窃窃私语,再有她去的时候正好人多,然后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她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拿了谁给的药就回来了,别人拿的都是普通解暑开胃的药,唯独她的是堕胎药。
司药殿的人都说了,是林王后吩咐的,无缘无故的,她会这么好心?
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就算她的孩子没事,她也不会轻易放过,省的她有恃无恐再有下一次。
所以说男人不可信,周子承嘴上说的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可实际上呢,伤害她的人若是林伊人,他的态度就变了。
她知道周子承对林伊人不是爱,可林伊人的父亲是丞相大人,在南孟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子承顾忌林丞相,所以对林伊人也就宽容了许多,哪怕林伊人对她下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在气头上,他倒是下令让林伊人带着燕雀殿的所有人来凤阙殿,好让水莲辨认到底是谁将堕胎药给她的,可后来林伊人不肯来,周子承也就算了,之后便没再提起此事,可不是明摆着要包庇她嘛。
没关系,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当初林伊人拿她当靶子练箭,周子承也不过是将她禁足而已,之后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做的有多过分,也都是禁足的惩罚,如今因为她正在被禁足,所以也就不必下达别的惩罚了,周子承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为了孩子,她可以委曲求全,不跟周子承闹了,可林伊人想杀了她的孩子,那这个女人就得付出代价,周子承不动手,她就自己动手!
燕北璃自从来到南孟之后,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如今为了孩子,她不愿意再当缩头乌龟,是时候站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后谁敢对她下手,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要想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还是得靠周子承,燕北璃曾经非常厌恶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夺父皇的**爱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层出不穷,她没有想到会有朝一日,她也要做出这种事情。
曾经她最看不起的那些手段,如今她都要用上,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她的孩子,阴险狡诈也好,死不要脸也罢,她就是要在这宫里占有一席之地,让所有人都惧怕她,惧怕到不敢对她下手,她和孩子才算是安全来一半,剩下的一半,当然要靠周子承。
周子承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很清楚,以前她不愿意给,现在是不得不给,违心的感情究竟能保持多久,试了才能知道,但愿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上勾,她可做不出太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