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失落的不是水姒的怀疑,而是自身的能力。
她回了休息的地方,本来是她和沈无言的**铺,但基本上都只有她一个人。
他只会到一定时间后赶来找她,然后告诉她,让她一个人乖乖的睡觉,他还要忙。
差不多等她睡沉,到雷打不动的地步时,他才回来,小憩一会儿,又继续忙碌。
西楼几乎没在**上见过他。
不过今天倒是很巧,她进来的时候他正好在里面。
她笑着走过来:“怎么,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暂时还不行。”
西楼觉得他可真会措辞,加了一个暂时,让事情听起来简单许多。
可是她已经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
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微微笑着,朝他靠近。.
两人面对面站着,沈无言仔细端详她的脸色,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极轻的揽她入怀。
西楼把头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领,近乎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因为她害怕……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闪过,他是个从头冷到脚的男人,却总是有办法让她觉得温暖。
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笔迹。
他问过她怕不怕死,她此时此刻也想问问他。
怕不怕一个人活。
她想他应该不怕,他这样强大的男人,依然是无论面对什么,都魏然如山,坚定且坚强。
她认为应该如此,也希望如此。
这个拥抱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沈无言身上有很多硬物,他怕他太过用力,伤到了她。
他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休息,之后便转身离去。
西楼安静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与黑色的夜融为一体,好像又是最初那个人。
又或者说,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西楼很用力的忍耐,才控制住朝他飞奔过去的心情。
她突然发现,她竟然是这么爱这个男人。
爱到不舍得再看到他一个人。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西楼并没有等太久,水姒在沈无言离开后不久,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换了一身黑衣,脸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漠可怕了。
但西楼毫不畏惧,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刻意去理解她眼底的意思。
“你必须要保证我能活着回来,否则我不会配合你。”
水姒觉得她这句话很可笑,唇角刚扬起来,突然又觉得内心压了块石头。
她压低声音,话里像是带着夜色的冷气。
“西楼,你不觉得自己很天真,天真得可笑。”
她毫不掩饰话里的鄙夷,西楼听得很明白,可她觉得无所谓。
天真有时候的确是很可笑,可是很多伟大的存在都是从可笑开始的。
她不是想要成为其中一个,而是必须成为其中之一。
她不可以再一次犯蠢,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死而无憾,而是能够活得更好。
她没回水姒的话,很用力的握紧手里的。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的资料,开我会,打靶不行,打人更是差劲,可是这么近的距离,你觉得我能打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