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曾经在原始森林带过一段时间,那种感觉就像是原始森林里的蚂蚁爬到了身上,疼痛是很微小的,却密密麻麻遍布全身,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像,没有那么严重,更加轻微。
可心里的烦躁却让她恨不得毁灭整个地球。
西楼听完她的讲述,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阿飘,你生病了。”
“什么病?”
“相思病。”
西楼也上了**,睁着她的眯眯眼,手口并用跟她讲解什么叫做相思病。
听她念叨了半个小时,阿飘总算是明白了。
“此病何解?”
“无药可解。”
只要那份爱还在心底,那就是‘癌症’。
沉默了许久,西楼又笑道:“不过还好,对于你我而言,这癌症是良性的。.pbx.勉勉强强,拖拖拉拉,还能活个**十年一百年的。”
阿飘听完,觉得好可怕,皱着眉,扁着嘴,满肚子不舒服。
西楼问她:“怎么了,后悔了?”
她很用力的点头:“特别后悔。”
西楼单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突然听见阿飘说:“我早上看了新闻,南非那边钻石好多,好想扛个小锄头过去挖钻石,超大克拉!八星八箭!破盘价!只要998!”
“你看的不是新闻而是电视广告吧?而且应该是凌晨两三点钟完全不负责任的虚假广告。”
阿飘又不吭声了。
她的时间……都颠倒了啊。
相思病好可怕。
她突然特别怀念以前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的日子。
西楼跟阿飘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天黑日落的时候,她才从医院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医生才拿着病历表走到病房里。
他像视察普通病房那般,什么也没问,冷冷淡淡地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在病房里饶了一圈。
瞧见他打算就这样离开,阿飘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哥。”
医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走到她**边坐下来。
阿飘咧着嘴傻笑:“哥,你啥时候学会沈老师那套傲娇术了?”
医生随手****一个苹果塞她嘴里。
她拿着苹果说谢谢,啃得清脆响亮。
“哥,陪我聊聊呗。”
“聊什么?”
“相思病。”
医生脸色沉了几分,没开腔。
阿飘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听说景老师的母亲知道我又受伤住院了,想来看看我。”
“呵呵,的确是想来看看你。”
“想看看你死透没,没死她再给你拌两片老鼠药。”
她轻笑,吐气都带着苹果香。
“哥,现在都用粘鼠板了。”
医生站起来,是打算转身离开,可起身之后却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们兄妹的命那么凄惨。
果然,做坏事是会遭报应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好好休息,如果她再来医院,我会让她带老鼠药来看你。”
阿飘憨憨的笑了笑,又啃了一口苹果。
“嗯。”
对于她而言,景父景母带给她的不好的记忆早就甩掉了,脑回路单纯的人……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