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焰之生了一张笑脸,随时都笑得像个狐狸,吊儿郎当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杀人夺命时,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好像随意夺走他人生命是一件很无聊的小事。
只有挡视线落在他脸上时,会变得热烈而压抑。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
如果说他是一滩零度的水,那他就是一团水,总是有办法让他的血液沸腾。
手臂抬了起来,贴在眼上,轻轻的搭着,手指没有握紧,所以的松开。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应该很开心。”
陆焰之唇边的笑容变了微笑,深邃而锐利。
抓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吻微凉的指尖。
“宝贝儿,你可真是无情啊,要是没有我,你们兄妹都他-妈变成一堆白骨了。.pbx.”
他唇边也漫起了一丝笑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
“是啊。”
他们认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年,他跟阿飘一起杀死了折磨姐姐的变-态教授,从那之后,他们就开始流浪的生活。不幸被人贩子抓住,送到了偏远的地区做佣工,得亏他和阿飘正好是四肢发达加头脑发达的组合,那几年过得很惨,但敢他们注意后果更惨。
他很清楚自己杀人犯的身份在没有变的强大之前,不能重新回到阳光下,所以他一直待着阿飘往最黑最脏的地方走,因为女孩的身份太敏感,所以一直都留短发假扮男孩儿。
他从小到大的理想都是医生,没有能力一直都在自学,简单的感冒发烧可以值,简单的手术也可以做,凭着这样的一技之长在战乱的村子里活了下来。
陆焰之是为了一个任务来到这里,见面时,他的目标正好是他手术刀下的病人。
那人以为陆焰之是警方的人,要挟他和阿飘做人质,想要活命。
陆焰之大概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长了一张‘正义脸’,缓了好久都没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死在了医生和阿飘手上。
面容清秀的少年扯起白色纱布一点一点擦去葱白的手指上的血迹,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神,是冷漠无畏的。
“我记得你。”
他抿唇轻笑,大大咧咧的在破烂的木椅上坐下来,刚要出声,木椅碎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觉得尴尬,干脆双腿盘起来,含着笑意的桃眼望过来。
“所以呢。”
“你是杀手,他是你的任务目标吧,我帮你解决了,是不是应该分一半酬金给我。”
陆焰之真的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也或许不是因为他太独特,或许只是因为面对他的人基本上没有说话的机会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对那个少年有了浓厚的兴趣。
“你要多少?”
“带我和……弟弟离开这里就行了。”
陆焰之觉得这个建议还蛮有趣的,很干脆的答应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他才知道在前一天,因为有个病人意外地发现阿飘是个女孩儿,想要动手动脚,被他切掉了命根子,后来发现那人是当地头头的大儿子……
原来他捡走的不是有趣的玩具,而是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