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洛溪山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森林中快速的穿梭着,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多半是以为见鬼了,只是这个时候并没有人能够看见。
秋洛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扶着树休息,最近暮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起先还能明白他只不过是看自己身体虚弱不要自己出去,但是自己的身体明明好了,暮邱却依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让秋洛果很是郁闷,终于,趁着暮邱为数不多的出去时间,她总算可以偷偷跑出来了。
首先就应该是找到自家可爱的宝贝儿子,只是暮邱这个家伙也不给她说花花在哪儿,他该去什么地方找啊……
发现自己逃跑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秋洛果懊恼的挠了挠头,看了下四周的路子。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低估了一声,便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追踪符点燃,看着那追踪符在原地转了一圈,便是摇摇晃晃的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秋洛果抹了一把汗,便是小跑着跟上,以她的功力,也只能勉强启用这高级符咒,索性知道方向就好。
相同了这些,秋洛果也就在此鼓起干劲,向着自家亲亲宝贝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人界。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的孩子。”暮父一双邪眼盯着那个一身清骨的站在他面前的人,笑道。
暮邱静静的看着那个对他来说亦是一个神话的父亲,眼神暗了暗。“父亲。”
“想清楚了?”暮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多年未见,但是看着其身上的气息,暮父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暮邱抬眼,眼中红芒闪过,被暮父看了个正着,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邱儿,你?!”
看着暮父惊讶的样子,暮邱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
对于暮邱的淡漠,暮父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兴奋的站起来,走到暮邱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
片刻之后,眼中闪过兴奋的色彩。
“你竟然继承了魔骨!不愧是我的儿子!”
听着暮父的夸赞,暮邱眼中划过一道讥讽,但还是点头说道:“侥幸。”
“哈哈哈!就是法则也要让我暮天成魔啊!我的儿子果然不愧为天才。”
“我要让那些仙人们看看!魔族是多么的强大!”
看着变得有些癫狂的父亲,暮邱心中一片片发冷。
发泄完毕,暮父才看向暮邱,眼神一眯便是说道:“我儿继承了默骨,自然也是要过劫的,是什么?”
问及此,暮邱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暮父瞧得清楚,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按照魔族的路子……莫不是……情劫?”
暮邱的瞳子一暗,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暮父眼中带笑,贴近暮邱的耳边说道:“有什么事情不是能跟父亲说的,你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们之间可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那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暮邱忽然像是放松了一样。开口道。
“你能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抛下母亲吗?”
听到这句话,暮父的眼光一闪,“还能有什么,观点不同,她想要壮大洛溪山,但是说的容易,在仙界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一样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所以父亲就投靠了魔族吗?”暮邱的表情越发的柔和。
暮父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仙界的做法你也看到了,不是父亲偏执,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仙界做的事情实在是能够把一个人逼疯的。”
听着暮父沧桑的口气,暮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那,是什么事情。”
听着暮邱的问话,暮父忽然看向暮邱的双眼,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
盯着暮邱看了还一会儿,暮父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曾经发出誓言,不在提起这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事情现在不得不开口了。”
暮父坐了下来,向着暮邱讲述那个时候的事情。
“当年,我应召仙界的号令,讨伐魔族。”
“讨伐?!”话一开口,暮邱便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词汇,当年的那场战役,难道不是魔族发起的?
“是的讨伐。”暮父的眼中流出了些许回忆,那张略显狰狞的脸庞也是微微柔和起来。
“当年,我让你娘管理洛溪山,当时的洛溪上,只不过是人界精怪们占山为王的地方,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头目。当时一腔热血,再加上魔族也是屡次骚扰人界,于是我便去了。”
“当时的仙界打着异族为祸的旗号,我们便是一股脑的冲上了魔界。”
“但是……”暮父的声音低了下去,语气中也是阴暗起来,仿佛身后沾上了黑暗的影子。
“我们到的时候,只有我们,精怪,妖怪……你懂吗?魔界三千万大军,我们只有几百精怪。”
暮邱眼中平静,他看着暮父脸色渐渐扭曲。“我们几百人不停的厮杀,什么热血什么奉献,全tm的抛在脑后了,这个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暮邱能想象的到那个时候只怕是完全的单方面的屠杀,根本没有什么余地的。
“那场战争中,我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但是,我并没有死,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救了我。”暮父的声线低沉。
“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我们这些人都是精怪之中的强者,这不过是仙界用来削弱妖族的一个幌子罢了,只是魔界背了黑锅而已。”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暮邱问道。
“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暮父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那父亲,你是被逼的吗?”暮邱又是问道。他的拳头捏的死紧,透露出一抹紧张。
于是,暮邱就看到了他的父亲仇恨的目光。“我是自愿的!”
紧握的手霎时间松开,感受着手臂的麻痛,暮邱若无所觉,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