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东行,沿途尽是无量大山,过程中温南算是见识了这些蛮荒异兽,长着翅膀的狮子,两只脑袋的兔子等等。
“墨欢……”
“嗯?”
“你不会游泳吗……”
“……”
“大哥,你不是那么强吗,这么小的一条河,你却要带我绕这么长一截山路,你故事里的那个天才儿童不会是你吧……”
温南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长时间的跋涉,现在隔着一条二十米宽的小河却要绕几十里山路,让温南的槽属性爆发了。
墨欢作为一个吟游诗人,在十万大山中寻藏时常常会借住一些村落,主要目的是打听一些远古神话传说之类的,可以了解附近有无什么密地龙脉,而他作为外来者,有很多村落里的人不曾听说过的经历,就会将一些外界的事情编成故事讲给他们。
大山里的人们最憧憬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大山外的事物了,所以把他们都当做贵客款待,有什么答什么,常常还会派人做他们的向导,当然也发生过部落里有些珍宝惹得吟游诗人的眼红,导致他们抢夺或是屠村。
所以在巫木村的时候,当村民们确定是鸣蛇之卵后立时看墨欢的眼神就不对了,墨欢劝说几次后无奈也只得离开。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墨欢的为人,所以温南才敢放心的跟着他走。而温南在巫木村的时候,也是通过墨欢的故事才知道那莽莽的十万大山外,云端之上有一座通天城,高四万八千丈,伸手便可触天戏云。
而墨欢曾经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人族的天才少年,血脉惊人,十岁时便可独占异兽,而在十六岁族祭大比那年,却因为不会水而败北,事情传出后被全城之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少年从此更是怕水,血脉之力也开始衰弱,后来远走大荒,在十万大山中历练己身。
此时此刻温南严重怀疑这个所谓的少年就是墨欢,而那些天才事迹,十岁战蛮兽就是他自吹自擂的。
墨欢听闻温南的话,整个人怔了怔,而后头也不回的喝到:“乱说什么!这条河名为恒水,重若千金,入则溺,没而亡。”
温南听闻缩了缩脖子,再侧头看看这河立马就觉得这河水恐怖极了,连往边上退了几步,生怕水流太急,溅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这一侧头刚好瞧见对面河岸树林里窜出一路人马,前方是一女子,红甲裹身,肩披红袍,胯下一匹白马,好不英武神奇。
只见十几骑人马来到岸边,女子皱了皱眉便瞧见了温南两人,一声娇喝:“你二人来自何处?”
温南想说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总不能说来自地球大天朝某某省吧?
墨欢转过身瞧见对面女子,却像见了鬼一般,拔脚就要走。
“是你!”女子也瞧见了墨欢正面,一声惊诧,便驱马下河,身后十几人也跟着渡河。
“卧槽!”温南脸上表情一下精彩了,“说好的恒水,谁下水谁拜拜呢!”转过头想要看看墨欢被打脸的模样,却发现墨欢已经开始大步走,或者说是落荒而逃。
这他妈是演的哪一出?那女的生的俊俏,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女方逼婚?新婚之夜新郎官出走流浪大山?还是***债?
温南脑洞大开,待到女子过河才反应过来,“我靠,墨欢你就把我扔这里?”也不管那么多就开始跑,开什么玩笑,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大山里,还不得被豺狼大狗当宵夜给吃了?
奈何两人跑得再快,墨欢血脉之力迸发,也终究没有四条腿,被十几人围在一颗参天古木下。
红衣女子摸摸马头,“好雪儿,没白疼你,这次可算没让他跑了。”说罢又抬起头瞧瞧墨欢,一脸小傲娇的模样,“哼,让你跑,跑得过我的云电神驹?”
墨欢皱皱眉头,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靠,真有猫腻,别带上我啊。温南一边靠着树干,一个劲的喘气。
“干什么?我宁颜儿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这是十万大山,处处惊险,如履薄冰,宁家就这么放心让你来这里?”
宁颜儿一摸琼鼻,颇有几股男子风范,“切,现在担心我了。刚刚跑的那么快,怕我干嘛,我又不笑话你。近来听闻大山深处有异动,父亲让我哥哥来查探一番,我就跟着来了。再说了有雪儿,天下哪里我去不得?”
墨欢沉吟一下,“那你哥哥呢?叫他速速回去,自此向西千余里,有一巫木村,不知为何,鸣蛇之卵外流被巫木村所得,引来灾祸,却又有黄鸟与鸣蛇相争。”
宁颜儿撇撇嘴,“你怎么知道?”
“我们从巫木村而来,他是巫木村之人。”墨欢指着温南。
温南一直在旁偷偷打量着宁颜儿,只见这姑娘生的好生丽质,皮肤如羊脂玉般,琼鼻丹唇,美眸上一双柳眉点缀,青丝挽起,偏偏又有几分男儿的飒爽英姿。
瞧见宁颜儿看过来,温南立时有些慌神,开什么玩笑,这在地球上可是女神级的大美女,在学校里也是校花的热门人选啊,现在看着他温南。
“洪荒神兽鸣蛇和黄鸟相争?他是巫木村的?那他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黄鸟与鸣蛇已经开始大战,只有他一个活人,趁它们大战时我把他救走了。”
墨欢皱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哥哥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声音:“颜儿!你怎么跑出营地这么远!”
只瞧见远处十几骑迅速奔来,为首一男子魁梧雄壮,手持一柄阔刀,待到近来才瞧见脸上一道巨疤,如蜈蚣般盘在英武的脸上,着实有些霸气。
男子驱马停下,却一转头瞧见墨欢,立时脸色一黑,沉下脸来:“是你!”转过头对着宁颜儿喝到:“你怎的又和这个废物牵扯!”
宁颜儿闻言也有些不开心了:“哥哥!别这样说他!他说大山深处有鸣蛇和黄鸟相争!”
“我这样说他怎么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废物,堂堂七尺男儿却怕水!还什么墨家的天才!”话是对宁颜儿说的,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墨欢,顺带瞥了一眼邋里邋遢的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