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尼玛真是不把人当人、不把汉人当人看呀!不为了自己,也得为身边站着的这些壮汉们想一想,人家没必要为小爷几句话就陪咱去死!
思想迅速转变,刘醒按下心头怒火。直起身来,将手上百两黄金递给沈洋:“够修三艘船的,就能让我和这九个兄弟至少三个月内不遭罪,劳烦沈家兄弟你去登州城里将这百两黄金全变作铁料吧。”
“刘家哥哥好是豪爽,竟为我等散尽家财!小底等能跟着您,是小底们幸运。”
站在王伯昭身后另外一个伍长孙成,在刘醒将黄金交给沈洋后,大声说完对着刘醒就是一个深深大礼:“您能如此待兄弟们,小底从今天开始,绝不违背您半分号令。”
九个壮汉一起弯腰,对着刘醒失礼中,一起大声附和着孙成说道:“小底等从今日开始,绝不违背刘大哥半分号令......”
一百两黄金,换来九个人的心,成,这个买卖不亏!看到壮汉们的一张张写满忠义的脸,刘醒心中暗自庆幸了没有犯小心眼,为点钱财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好的收买人心机会......
※※※无关痛痒的废话不写,此处省略一万字※※※
整个下午,刘醒都在铁匠房里,跟随者王伯昭、孙成等人熟悉打铁技术和流程。刘醒又绞尽脑汁,从记忆中挖掘出原本存在笔记本硬盘、如今却已融入大脑的一些相关技术资料翻腾出来加以实践。到了傍晚时分,刘醒第一次打铁,并且打出了一根大铁钉。
看着手上大铁钉,刘醒小小满足了好长一段时间,心中暗自想到:还不算太亏,守着个铁匠房,有机会老子就带着这些一个下午就都给老子忽悠得死心塌地跟上老子的壮汉们,打造出点给力的兵器来。
念至此处,刘醒猛然间一阵眼花。记忆深处的许多资料又一次似迸出,突然在刘醒眼前不断展现出篇篇兵器图纸来。从冷兵器时代的诸葛弩、藤甲机关盾,一直到热兵器的诸多种种武器构造图。
猛然迸出来这么多图纸,让刘醒先是一阵晕眩。但是很快,刘醒控制住了自己,慢慢地帖到了角落里一张凳子上坐下身来。
仔细边回味、边闭目研究,很快一套简浅易行的兵器发展规程,便在刘醒心中成形。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当刘醒从角落里站起身。望向远处那幢大屋时,刘醒心底里暗自恨恨思忖道:狗娘养的金狗,只要这些兵器按照老子的勾画搞出来,说不准哪天晚上就让你们睡着了,再也看不着明天的太阳......
夜色降临,月上树梢。沈洋带着几个配军,再次出现在了铁匠房,带回来十来担铁矿石。将矿石交给王伯昭后,沈洋走到也脱去了上衣、光着上身的刘醒身边。
“哥哥您初到呜呼岛,今天晚上自在舍下叫自家舍妹准备几个小菜,还请哥哥随小底去家中一坐,浅酌几杯可好?”沈洋说完,从孙成手上接过了刘醒的上衣,披到了也放下手上铁榔头的刘醒身上。
有酒喝?从前苦闷的日子里,刘醒每逢心情郁闷,就会找上几个老同学去寻家小餐馆,坐到那儿要上几箱啤酒彼此倾吐心中的郁结。所以酒这个东西,对刘醒来说绝对是具有吸引力的。
下午时从铁匠房兄弟们口中已经探知沈洋虽做了汉J,却对配军们很是关爱。而且经常会用自家钱财,为生病的配军买药、赠衣。也经常在有人要遭金狗鞭挞时出来劝解,颇有孟尝遗风。
一听到沈洋发出邀请,刘醒立刻不客气地拱手说道:“好哇!好长时间没喝酒了,那就叨扰沈家兄弟了!”
其实刘醒心里此时还有另外一个算计:看水浒里武松、鲁智深那些好汉,喝酒必用碗,经常是几碗、十几碗的豪饮,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时候,中国就已经有了啤酒呢?如果是有了红酒,那是更美妙的事情咯......
见刘醒接受了邀请,沈洋立即牵住刘醒手,转身一起快步走出了铁匠房。径直走出唐王城,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也就二十几户人家的呜呼村中,一处并不算很高达的门楼前。
沈洋松开刘醒的手,走到门前轻轻在黑漆大门上拍打几下,口中唤道:“灵燕妹妹,为兄回来了,贵客也到了,开门咯!”
“吱呀”一声,很快黑漆大门被打开,一个蓝衫粉裙翠绿鞋、双瞳翦翦,眉黛如月,皓齿朱唇的小姑娘打开了大门。
一见到沈洋,马上欢喜的叫道:“兄长回来了呀!方才您派来那小厮一说您今晚回家,奴家就连忙去邻舍换菜。这吃食做好,正等兄长归来,您还就到家了呀!”
上前牵住小姑娘一只手,沈洋笑微微一转身将另一只手指向刘醒介绍到:“这位便是晨时杀死那千年白蛇精的大英雄,若非今日为兄得以结识这位豪杰,还怕要再过几日才能归家来呢!来,快给刘家哥哥见礼。”
“奴家这厢有礼,见过刘家哥哥。”怯生生一个礼,小姑娘见礼后双颊瞬间红霞飞起,将头藏到了沈洋的身后。
看到妹妹红着脸藏到身后,沈洋笑了笑,对刘醒说道:“这呜呼岛上,就只这六十七户人家世代居住于此,城中即便是金兵亦极少入这荒岛小村中来滋扰。元敬兄,舍妹平日里甚少见生人,所以有些害羞还望元敬兄莫笑她不懂礼数。”
眼睛盯着那小姑娘,刘醒根本就没听到这对兄妹说什么,心底里其实一直在暗叹:我靠,电视剧里那些演宋朝美女的女明星们,你们特么的如果见到这个小村子里的小丫头,看你们还敢没事得瑟、自称美女不。真是尼玛太漂亮了,比那些狗屁女明星漂亮不知多少倍呀!
见刘醒怔怔看着他身后的妹妹,沈洋再笑一下,一把上前拉住刘醒:“走吧,俺们进屋喝酒去,让你尝尝舍妹的手艺......”
说话间,沈洋一手拉着刘醒,一手拉着其妹就走入了他的家中。
没有亭台楼阁,只有一个小院。院子正中间,是一颗歪脖子老树,到底是什么树刘醒看到后一时也拿不准。因为那树即象柳树一般有长长的树枝垂落而下,又似槐树一般叶宽、树梢顶端全如槐树一般大枝阔叶。
在沈洋牵引下,刘醒很快便随他一起走入到了正房之中。一位身上穿着素锦长袍的老者,正端坐西侧床榻上。
一见到沈洋走入屋来,老者立即站起身,对着沈洋说道:“你个厮儿,城中事务再多,也不该半月方才还家吧?知你如此,当初老汉就不该让你接下笔帖式之职。”
“父亲莫怪,实是最近城中阿鲁答那厮为了巨祸闹灾之事,不肯放儿还家。”
对老者深躬一礼,站起身后沈洋转首一指刘醒道:“还好上天悯人,让这位刘英雄落难道了呜呼岛,晨时除掉了那巨祸,才让小儿我得机还家。”
“甚底?那巨祸被这位小哥给除掉了?”闻言面色大变,一脸惊讶中老者快步走到刘醒面前。
上下打量着刘醒,老者有些怀疑地说道:“观这位小哥,身不见壮、体不见粗,莫不是有何奇门异法,才将那巨祸除去的?”
赔笑一下,刘醒对着老者躬身抱拳:“沈伯父好,俺没什么奇门异法,只是打小在塞外苦寒地与些走兽飞禽打斗是生存的根本,练就了一些克杀所有兽虫本事而已。”
“你是北地金人?”听到刘醒的口音和说话方式,老者眼睛睁大、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刘醒。
“父亲大人,刘英雄祖上为契丹人虏去,祖籍本系兰陵、更系彭城刘氏郡望中人。只是其数代长居塞外,才会讲话如此不同于自家一般。”沈洋代刘醒解释完,上前扶住了他的父亲。
将其父扶坐到东侧桌前主位上,沈洋刚要说话,方才门口迎他那个美丽的小姑娘就带着另外一个小女孩端着四盘菜肴走进了房间。
“原是如此,来来来,刘英雄,既然您是除掉巨祸的英雄,又是大汉嫡室。来,快快入座,让老朽陪您好好饮上几杯水酒。”说话间,沈父上前拉起刘醒、亲热地让至小桌边坐下了身。
身甫坐定,刘醒便拱手对沈父一礼道:“沈伯父切莫再叫小底什么英雄,您之年岁、沈兄弟之年岁来观,当称得起小底一声伯父之称。即为长辈,又怎能口口声声称晚辈为英雄呢!您,呼小侄字号,怕是更好吧!”
慈蔼浅笑,沈父闻言轻点头道:“不错、不错,却是如此。既是如此,老朽便不再以英雄唤你,敢问足下表字......”
“元敬!”收礼坐正,刘醒报上了“借”来的字号。
“好、好、好,贤侄气宇不凡、不拘俗礼。看来确非俺们久居中原这些男儿们,可与君这爽真相比呢!”
沈父说话间,两个女孩将菜肴摆好后,又端上了一个大缸子、里面放着一只酒壶摆到了三个男人面前、桌子正中央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