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寻找半边玄金刃倒是关系到金界生死存亡的大事!金兄弟,你需要我十一做些什么,尽管开口。”十一说道。
“十一兄弟肯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我在...”金九高兴的说道。
就在这时,隔壁人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二人的对话。只听敲门的人叫道:“恩人,恩人,开开门啊!我娘,我娘她...”
十一听这声音感到耳熟,心下想道:“这不是今日帮着其下棋的人吗?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正想着,淼站了起来,晃悠悠穿过后面的门帘,嘴里喊道:“来了,来了!不要敲了!”口气好似有些恼怒。过了会,传来二人的谈话。
“怎么又是你啊!不是赢了吗?”淼说道,口气很是不耐烦!
“恩人,您行行好,今日与那人下棋,幸得您前几日的指点,才赢了那人!带着赢来的钱,给我母亲治病,没曾想那医药先生却硬是要加价,说迟了一日,便要多加一倍的钱,您也知道为了母亲,早已倾家荡产,实在没什么了!您能不能再指点我些,明日再去与那人对弈!您的大恩我永世不忘!”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哎呀...!其实我没什么本事的,这个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淼故意拉高声音说道,好似甚是羞愧,遗憾的样子。
“恩人,您行行好!恩人...”那人哭着,边说着便跪倒在地。
“你别这样啊!我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没辙啊!今天帮你落最后一子的人,我觉得行!”淼一本正经的说道,神情严肃,抿着嘴,时而点点头,“嗯,他一定能的!”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人依旧哭丧着脸,为难的说道。
“我帮你问问,我看他面善,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的!”淼说道。
“恩人,求您...”那人突然大声叫道,起身颤抖的向淼身后走去。原来十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后。
“你不必如此,我帮你就是了!”十一说着,扶起那人。
“嗯,对了,这样吧,明天我帮你下,当然赢的钱肯定是归你的!你呢,今日的棋路他肯定都知道了,要是明天又突然赢的太轻松,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淼笑呵呵的说道,走到十一跟前,“十一兄弟你说是吧!”淼想到白天那两个打手必定跟那下棋人有关系,既然动了手,十一定然不会现身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挺身而出下棋,当然心中也有算盘。
“好,好,好...我正怕自己笨,您教我的,我学不会!呵呵...”那人说道,松了口气,正担心一夜之间学不了什么下棋的本事。
“这样也好!”十一答应道。
“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照看你老母,我与这位恩人,好好探讨研究一下!你快走吧!”淼说着,将那人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十一和淼回到先前的屋子,正要说话,听见屋外“噗通”一声,像似有人摔倒。接着又没了声息!
“十一兄弟,你说今天那个与你下棋的人,棋技如何?怎么能赢了他!”淼问道。
“那人棋技一般,赢他倒是不难!”十一微笑着回答道。
“真的啊,你快跟我说说如何赢他!”淼急切的问道。
“棋艺之理,就如世间万物变更的规律,黑白便是世间之阴阳!棋盘方正,纵横相交,恰似浩瀚的天空,广袤之大地!落子当思前想后...”十一度着步子,口中说了很多。
淼和金九两人,努力的睁大眼睛,努力地听着。像似学生听着老师讲着无味乏闷的无聊定义。又像每次犯错时,反复强调的行为守则。那大概是人最容易范困的时候了。听到后来,淼终于挺不住了,“噗通”一声,头落在了桌上,惊到了一旁的金九。金九赶紧立刻推了推睡着的淼。
如此盛情细致的讲解,淼立刻坐直了身体,说道:“十一兄弟说的真好!有理!”金九一旁附和道:“嗯,真在理啊!明天你一定能赢了那家伙!”
“我还没讲,如何破他的法子呢!”十一看了看二人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十一兄弟,其实于棋艺这方面,我一直很是愚钝,不如这样吧,你明天隐身于我一侧教我如何落子!”淼说道。
还没等十一回答。
“嗯,淼兄弟,这方面的确是笨的不行!我们养精蓄锐,好好休息,明天赢了棋,然后一起去找半边玄金刃!”金九说道。“隔壁还有一张床,十一兄弟,你去睡吧!”
说完,二人各自休息去了,淼爬到堆满宝贝的床上,顺手拿了一颗夜明珠,扔给十一,以便照亮隔壁的屋子。金九走过帘后。见二人都睡去,十一手握着夜明珠,穿过门帘,打开通到隔壁的门,找到床,睡了在上面。
辗转反侧,十一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为明天下棋的事,而是想起了小婷和大友。这么多天了也不知他们怎样。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而他们也许正在潮湿冰冷的黑夜里,靠着湿漉漉的树木。不知那些人有没有抓住他们。想到这里,十一更加难以入眠。
睁着眼睛望着夜明珠照着的屋顶,阵阵发呆。夜渐渐的深了!
隔壁传来金九打呼的声音,真想不到,他竟然只有七岁,更没想到呼声这么大。淼则是说着梦话,“师父,三千好想你呢!徒弟我现在棋艺飞涨,赢了你就不许罚我...你干嘛让那傻子来捉我呀!再让我玩耍些日子,外面可好玩了!我给你带了很多好玩的!呵呵...”
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一渐渐睡着了!
“咚咚咚...”轻轻的几声敲门声,把十一从睡梦中叫醒。
“恩人...你们什么时候起床?”那人声音很小,生怕惊扰人他们。
原来是昨日那个人,急着寻他们帮忙下棋害怕。他知道十一三人并没走,看来早就守在了门口!
十一打来门,看到那人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伸出头来看看外面的太阳,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接着二人一阵对话,说了些关于那人母亲的病情。但那人总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不知道是心里紧张,还是急着救母。接着金九和淼也懒懒的从隔壁起床来到这间屋子。一阵洗漱后,三人随着那人,坐着小舟,来到大道边的一个码头,路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他们买了些东西,吃了个饱。
四人走到路边昨日下棋的附近,那人早已在那懒洋洋的等候,从人群穿梭的人缝中,瞧了瞧他们四人。似乎在就知道他们回来、下棋救母的家伙顿时低下了头,不敢说什么,转到金九后面。忽然觉得少了个人,原来十一已隐身一侧。那人见此情形,害怕了起来。眼泪急的在眼眶中打转。说道:“他人呢?”
淼说道:“是我帮你下棋!关他什么事。看我的。”
那人哆嗦的说道:“没他,没他,我我...”
“我在你身旁,只是你看不到,没事的,淼兄弟一定能赢他的!”十一见他焦急的很,说了出来,好让他安心。
虽然听到此话,那人还是想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可是...看不到你,我母亲...”
金九倒是有些不耐烦这人,说道:“一个男人不该如此!畏畏缩缩的,像个老太婆,哭哭啼啼的,像个小丫头!”
三人也不管他怎样了,向下棋的那人走了过去。淼只想到赢了那家伙,风光一把,金九只想着赢了他,还去找到半边玄金刃,十一想着赢了他好去拿了钱财好去就他的母亲。
三人围了上去,身后一个闲散的老头,叫道:“快来看啊,来了两个人来下棋啦!哈哈,白丑啊,今天不会再输了吧!”刚说完,一群人跟着围了上来。
对面的人,众人都称呼他“白丑”,一是他每下棋都用白子,而是这人年纪不大,却是花白的头发,人长得也是奇丑,十一昨日大概是饿坏了,这般奇思妙想的长相,倒也没上心!
在众人吵杂的谈笑中,二人开始下棋,淼说:“你先吧,听说你昨日输了,肯定心情不好!”
那人也不说话,落了白子,淼自己先落了十几子,渐渐的落了下风。周围几个懂棋的便朗道:“啊呀,小子还得学几年啊!”
淼有些急了,轻轻的说道:“十一兄弟,你人呢?”
十一也不动声色,等着他落子。接着又是十几手下去,淼渐渐不敌,心道:“十一这家伙,不会不懂吧!唉,输就输,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还是赢了,心里畅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嘴角微微上翘,对白丑说道:“让的子够多了,我要显示自己的真本事了!”
接着把面纱拉到眼睛上面,拿起棋子,周围的人一阵笑乱。“这小子蒙着个脸,现在又蒙着眼,你不是怕看到自己的子被吃啊!下下棋嘛!哈哈...”“男人要勇敢的面对!”“他只是个小毛孩!”“哈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你懂什么?这叫人棋合一,乃是下棋的最高境界,这棋子就是我的眼睛!”淼叫道。
金九在愣愣出神,一旁叹道:“你还没醒嘛?”
十一一看,便想破了他的计策,他本是想看看淼的棋艺如何,没想到,他仗着有自己在侧,下的随心所欲。现在这么一来,必须帮他了。跟师傅这么多年。不看棋只能心算了,可是就心算也要看着棋盘落子啊。淼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子,慢慢移动着,十一拿着他的手腕,到了地方便停下。
就这样有是十几手。淼边落着棋子,嘴里边说道,“嗯,就落此处!”又或则念些瞎编的咒语。
周围的人阵阵奇呼,果然是高人啊,刚刚的颓势,竟然被一步一步的挽回,人棋合一啊!今天我老头子算是没白活!
“哈哈,白丑,你认输吧!”淼说道。
你来我往又是几手。
忽的听到,一颗棋子,重重的落在棋盘之上。白丑低下头,说道:“我输了!”
“噢,哈哈!我终于见到你输了!”淼扯下挡在脸上的面纱。“看看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