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停在她以前的别墅门口,身上还盖着莫仲晖的西服,衣服上有她曾经最熟悉的味道。
她激动的坐直了身体,怒吼,“莫仲晖,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想怎样?”
他冷笑,反问道,“不来这里,难不成我还亲自把你送去给常梓飞?”
“莫仲晖,你送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进去。”
莫仲晖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径自下了车。
安暖也跟着下了车,跑上前挡在了莫仲晖面前。
她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可以不送我回去,但你能不能把手机借我一下,我要打个电话。”
“借手机给你打给别的男人?”
莫仲晖淡淡的哼了一声,绕过她直接进了屋。
安暖在外面手足无措的站了片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特助从屋里走出来,笑着对她说,“安小姐,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安暖一把拽住了张旭的手臂,“张特助,我的车呢,你把我的车开去哪里了?”
张特助顿了顿,笑着道,“那应该是符秋小姐的车,我已经帮您还回去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空送我回家?麻烦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张特助一本正经的回道,“抱歉,我现在下班了,回家还要陪老婆孩子,还请安小姐不要为难我。”
“张特助,你什么时候有了老婆孩子,不要忽悠我。”
张特助皱了皱眉,低低的说道,“我回去陪我老母亲。”
安暖望着张旭离开的方向,微微抿了抿唇,这家伙明显是故意的。
安暖实在没办法了,决定先离开,也许幸运的话还能遇到私家车载她一程。
爸爸当年决定把家置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环境好,离城区远,他希望安暖的世界一直很纯净,不受到别人的打扰。这里唯一的不足便是交通不方便。
安暖一边走,心里一边在想,常梓飞在家不知该担忧成什么样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这天越来越冷了。
走了很久,也没碰上一辆私家车,她现在手脚冰冷,不停的在打寒颤。
莫仲晖的车就在这时停在了她面前,他生气的将她扔进了车里,掉头回别墅。
“莫仲晖,我说了我不要去那里,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莫仲晖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别墅门口。将她拖下车的时候,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里才是你的家。”
安暖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地方,挣扎着不愿进去,“莫仲晖,我不要进去,我不要在这里。”
她每说一句,莫仲晖手上的力道便紧一分,最终半拖半抱着将她弄上了楼。
“自己洗个澡,衣柜里全是你的衣服,别再做让我生气的事。”
莫仲晖留下一句,关上门离开了。
站在熟悉又温暖的房间,她的心却是冰凉的。打开衣橱的门,里头挂着的全是崭新的衣服,一件件吊牌都还没剪掉。
她并没有听莫仲晖的话,乖乖去洗澡,而是眼尖的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座机。
心中窃喜,她赶紧拿起听筒拨常梓飞的号码。
最后两个号码还没拨出去,莫仲晖进来了,他原本平静的脸,在看到她的行为后骤然变得阴冷。
电话被他狠狠砸在了地板上,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说了别做让我生气的事,安暖,你把我的话当什么?”
安暖被他突然的怒意给吓坏了,颤抖的说道,“我只是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安暖也激动了起来,大声怒吼,“不,这里不是,这是你和何思琪苟且的地方。莫仲晖,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莫仲晖的眼神黯了黯。
“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要住在这里。”她开始放下尊严哀求他。
莫仲晖没说话,却在她准备离开之时,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甩在了大床上。
“莫仲晖,你一次又一次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忘记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莫仲晖说完压住了她乱动的身体,轻抚着她的脸颊,低低的说道,“安暖,我已经放走你几次,这一回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了。”
“莫仲晖,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安暖有些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衣服。
莫仲晖却不急不躁,淡淡的说道,“安暖,你是我的,三年前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
“莫仲晖,你别乱来,三年前你不要我,现在我已经不要你了。”
她说着开始挣扎起来。
“莫仲晖,你混蛋,你敢再继续下去,我一定杀了你,跟你同归于尽。”
安暖怒吼出声。
然而她的恐吓却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莫仲晖嘴角微扬,淡笑着回道,“同归于尽也好,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安暖像疯了似的死命的挣扎,可身体被压得紧紧的,双手还被绑着,她的所有挣扎都成了枉然。
“莫仲晖,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心满意足?”
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如果你敢继续,我一定死给你看。”
他的动作微微怔了怔,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死了,你父亲泉下有知会难过的。”
“莫仲晖,你还是人吗?你已经把我弄得家破人亡,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安暖歇斯底里的喊叫出声。
莫仲晖的动作却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当他遇到那层阻碍,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安暖,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那一刻,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兴奋,激动,惊喜……
他开始亲吻她殷红的嘴唇,还有她眼里滚滚而下的晶莹泪珠。
“莫仲晖,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她的一字一句都充满力量,眼里满是肃杀之气。
他身下的动作确实也停了下来,亲吻着她的耳朵呢喃,“安暖,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莫仲晖,你做梦,我讨厌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厌恶的人。”
莫仲晖终究没有放手。那种疼痛,那种羞辱,她无助的痛哭,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安暖,我爱你。”
他浑厚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彻,她却只听到自己的心支离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