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赵胜死去当晚,监区内一名医生注射了安定剂。
由于安定剂并没有过量使用,法医也没有查出什么,并说赵胜的死亡完全是他自身的原因造成的。
王长河当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果,赵胜马上就要从看守所出来了,这个时候突然死了,打死他也不相信这里面没问题。
后来他又暗中找过好几个人,再次尸检的时候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更没有办法证明赵胜的死与叶晨有丝毫的关系。
王长河并没有因为这个调查而安心,反而认为叶晨做事隐蔽,那些法医才发现不了有人做过手脚的线索,事实也的确如此。
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像赵胜一样死个不明不白,他内心也有些怕了。
为了消除内心的恐惧,王长河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叶晨,只有将叶晨弄死,他以后才能安心睡大觉。
…………
搞死赵胜之后,刀疤给叶晨打了一个电话。
叶晨隐晦的提醒对方,不要被警方抓住蛛丝马迹。
刀疤很有把握的告诉叶晨,警方什么也发现不了,叶晨询问之下,才清楚了事情的全部内幕。
为了算计赵胜,刀疤通过一名犯人将大量兴奋剂放入了食物中,使对方变得异常兴奋。
警方的人见到赵胜大晚上吵闹不停,才同意了白大褂医生给对方注射安定剂。
无论是之前的兴奋剂,还是后来的安定剂都没有过量,也不会致人死亡,就算是法医也鉴定不出结果,如果刚刚服用了兴奋剂的人,又被注射少量的安定剂,哪怕安定剂与兴奋剂都不过量,依然会对服用者造成致命伤害。
如果举个例子的话,兴奋剂就像是一个人将车开到了极速,安定剂则是在车速最快的时候采取猛地的紧急刹车,在这样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车毁人亡。
这种事发生在人身上,便会造成身体崩溃,在兴奋剂与安定剂没有使用过量的情况下,就算是法医也鉴定不出问题。
叶晨暗道刀疤这个杀人与无形的方法简直绝了。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叶晨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直到宋晴提醒叶晨,头几天与他们约定过来签合同的两名商铺房东一个也没过来,他才如梦方醒。
这些天自己只顾忙赵胜的事情,却将扩展女子会馆分店的事情给忽略了。
叶晨记得当初与两名商铺的房东商谈的时候,两人都说尽快过来与他签订长期租赁协议,这件事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两个商铺房东却一个没来。
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叶晨随即拨通了胖女人的电话。
“喂,你是谁?”电话另一头的胖女人问道。
“刘姐,我是婷美女子会馆的总经理叶晨,头几天我们见过面,谈过你的商铺对外租赁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刘姐上门签订正式合同,刘姐你却一直没过来………”
“原来是叶总呀,真不好意思,我打算自己做点生意,商铺不想再对外出租了………”胖女人婉拒道。
叶晨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可是刘姐几天前不是这样说的……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传了过来,叶晨这才知道事情悄然起了变化,他随即又给中年人打了一个电话。
中年人的反应比胖女人更加恶劣,他刚听到叶晨说出身份,便说对方打错了电话,当叶晨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的电话一直显示忙音,显然是故意拒接叶晨的电话。
叶晨连续吃了两次瘪,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想不到店铺的两名房东同时毁约。
如今服务女性的高档会馆刚刚兴起,谁开的店面多,谁才能更大范围的占领市场,有些地方,只要有了一家女子会馆,后开的会馆便会受到压制。
叶晨加速开店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头几天他看过的两个商铺又十分中意,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他才感觉到十分闹心。
就此放弃绝不是叶晨的性格,他才开车拉着宋晴去了胖女人所在的小区。
胖女人刚想出门,看到叶晨与宋晴下了车之后朝她走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是你们,我不是已经说过,商铺不想出租了吗?”胖女人仰着肥胖的下巴说道。
“刘姐,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毁约,难道你真想自己做生意?”叶晨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胖女人低着头说道:“那是当然了,现在市场这样好,我才想自己做点生意………”
通过接触对方的眼神,叶晨已经看透了胖女人的想法,并明白对方根本不是自己想做生意,而是打算将商铺租赁给一个叫大世界的连锁休闲中心。
更叫叶晨无法接受的事情是,大世界休闲连锁店每年的租金只出一百六十万,每年要比叶晨要便宜了十万元。
这当然不是胖女人脑子有问题,而是她受到了区委办公室秘书王长河隐晦的警告,她之所以将商铺以低于叶晨所出租金租赁出去,也是王长河在其中穿针引线。
“既然这样,我就恭贺刘姐生意兴隆,刘姐自己的门店开业的时候,不要忘了通知我一下,到时候我一定过来送个红包。”
叶晨又看了宋晴一眼,说道:“晴儿,我们回去。”
上了轿车之后,宋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看那位胖大姐说的话,有很多不实之处,说不定她是暗中联系了其他客户,才会抛弃我们,我们为什么不与她好好谈一谈呢?”
“我自有主意,你不用多管。”叶晨的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看透了胖女人的想法之后,叶晨知道自己就算是巧舌如簧,能将死人说活,也无法叫胖女人改变主意。
对胖女人来说,她虽然想多挣一些租赁费,却更不想得罪王长河,尤其是那家大世界连锁休闲中心已经与胖女人签订了租赁协议。
在双方已经签订协议的情况下,叶晨说什么也没用。
至于那名姓孙的中年人那里,恐怕情况也差不多,去找对方只能自取其辱,他才直接回了会馆办公室。
“刀疤,最近忙什么?”叶晨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
千辛万苦选中与谈下来的商铺被别人捷足先得,叶晨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有些事既然不能通过正常渠道解决,便可以通过其他方法,他才会给刀疤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