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越走近,大家越发现了有点不对劲,这货在后背上背了些什么?怎么看着像是荆条,而且这人的身后怎么还拉着一条线?等到最后人走到殿门口跪下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楚了,这身后哪里是拉着什么线,这明明就是一趟血迹!而且还是很壮观的一条!符绝本身长得不差,剑眉星目是标准的儒将面孔,加上他这一套真可谓是下了“血本”的极具古风的赔罪方式,让大家此时是集体消音的状态,因为出场的模式太具有震撼力,所以一个清贵派的青年明显被打动了,喃喃的说道:“这符绝可真有前朝廉将军的风采。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话音刚落,便被一边的同僚给狠狠的用朝板给问候了一下尾椎,警告到:“你傻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这小清贵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吱声,只能是暗自揉着受伤的地方。
宋武帝坐的高看得自然也就远,他比谁都先看见光膀子的符绝身后背了那些个荆条,也看到了符绝身后的血迹,直到符绝跪倒在殿门口,宋武帝依然是一言不发,朝上的大臣们也很快就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有几个搓了搓手中的朝板刚想要上前参奏,这时候符绝发话了,夹带着内力的声音一出来,就将那几个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臣有罪!臣忠孝不能两全!臣求速死!”符绝是个干脆的人,也不用你们大家费劲巴拉给我定罪名,量刑罚,也算是送你们个临别礼物,我替你们省了功夫了!几个拿着朝板一半身子已经站出来的臣工又默默的缩了回去。行了,人家自己搞定了,没咱们什么事了。符绝这边是铁了心的要去西天,宋武帝在宝座上则是一言不发,脸色不怎么好看,大臣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作为清贵之首的老相爷,同时也符绝的老丈人看了圣人的脸色后,心里就有点谱了,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有个清贵以前受过符绝的气,此时也是长了志气,要站出来弄弄符绝,你小子也有今天!
刚迈出一步,却被老相爷拉了回来,转头一看老相爷的脸,满脸的不赞同,这位清贵这个气啊,好你个老奸巨猾的,平时一副大义灭亲看不惯符绝行事的样子,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护着自己的这个女婿!按理说这位清贵平时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此时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冲动下,甩开老相爷的手,就站了出去,狠狠的奏了符绝一本,噼里啪啦的一顿,换来的是宋武帝更加高深莫测的表情,和臣工们的沉默。
这蠢货,也有些岁数,怎么还这么不开眼?老相爷恨不得把对方直接踢进对面的世家阵营里,省得丢人现眼,这么多年还没品评出来吗?果然,宋武帝听了这一顿气势磅礴的演说后,慢慢直起腰来,抬起眼皮对这位清贵说道:“爱卿所奏,这符绝是绝对该死的了?”宋武帝明明用的是疑问句,可是这位清贵报仇心切,活生生的给听成了肯定句,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回陛下,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符绝根本还是一动不动。
听到这,老相爷都不忍心看对方了,眼泪开始往肚子里吞了,这要是别的清贵还好,可偏偏是他!果然,宋武帝突然把自己手边的杯子甩了下去,狠狠的砸到了这位清贵的脑门子,骂道:“符将军是我朝栋梁!替朕平定边境之乱,讨伐前燕,镇守西南!此番犯错也是因为侍母至孝!何至于此!”一番话砸了下来,这位清贵的裤子都要湿了,现在抬头想要看看刚才被自己甩开的老相爷,对方现在是看都不往这边看了。
宋武帝的态度很明显了,他又一次站在了符绝这一边,可是众位臣工心中不平了,平时圣人对这匹夫另眼想看也就罢了,今时今日犯下如此大错还想这么轻松带过绝对不行!虽然前面有个倒霉的清贵挨了一记圣人的砸杯子,可是还阻挡不了身后众人的跃跃欲试,可惜,事实再一次证明,符绝招人恨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又一次的把别人想干的活给抢了。
“臣有罪,求圣上责罚!”符绝的大嗓门子又一次成功的阻碍了众人的脚步,宋武帝的表情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臣身为前燕余孽,幸得我主收留,恩同再造!此番为孝不能尽忠实是死罪!求圣上责罚!”符绝也是狠人,一口一个死罪,倒显得自己是无比明理,宋武帝则是继续端着脸看着他。
君臣僵持了半天后,宋武帝长叹一声,:“符绝擅离封地,其情可表,其罪难容,连降三级,罚俸一年,着石犇为镇南将军,择日同起上任。”这番旨意下的突然,按照宋武帝之前的说法,像是丝毫不舍得责罚符绝的样子,可是转过头,却降了对方的官阶,最重要的是,镇南将军换人了!一时之间,大家的眼神都投向了符绝,他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叩首谢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宋武帝又加了一句:“对了,走之前,叫凝之进宫来一趟,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不仅太子,朕与皇后也想念的很,毕竟是从小和谓儿一起长大的。”
在宋武帝看不见的地方,符绝悄悄捏紧了手掌,点头称是,依旧的面无表情,看的宋武帝十分满意,这才命人散了朝。听到这最后一项命令,大臣们又立时对符绝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这打小跟太子一起长大,养在帝后面前的福分可不是谁家孩子都有的,符绝这匹夫,还是受圣人恩宠的。而且散朝之后,圣人身边的黄公公刻意留了下来,亲手时候符将军脱下荆条换上朝服,这更代表了圣人的重视!
相爷看着被黄公公伺候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依旧面无表情的符绝,再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傻了眼的那位清贵,不由得一阵脑仁疼,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有这么两个极品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