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晚饭便散去了,李世民亲自送李阳回自己的院子,整个家族唯独李世民对自己相对客气些,果然是胸襟宽旷,海纳百川,不然历史上的他又怎会成就了千古帝业。
不久,李世民带着李阳走进了一个不大院子,不过看上去确实清幽淡雅,中间有一个较小的花园,空气中散发着幽幽花香。
红拂似乎有些无聊,正在那花间行走,独自发呆,见二人走来,连忙走过来行礼,不过依旧面带轻纱,李世民自然看不到倾城的美色。
“原来三弟这里还有客人,刚才为何不叫来吃饭”,李世民笑道。
“哦,这是我在路上结识的一位女子,当然她身受重伤又无处可去,我便将其带到家里来了,这应该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李府这么大,姑娘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李世民扫视了一下二人,“那三弟定要好好照顾这位客人,二哥便先行告退了”。
“那二哥慢走,我这里还有客人便不送了”。
李世民轻轻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李世民刚走,红拂便问道:“这位难道便是唐国公的二子李世民”。
“正是,我的二哥李世民”。
红拂额头轻垂,久闻“李府二公子襟怀坦白,满腹才华,更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如真人,可是我却从未听说李府还有公子这号人物,这是为何,难道唐国公从不将你向外示人”。
李阳笑了笑,“红拂姑娘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啊”。
红拂依旧低着头,“不瞒你说,我以前本是越国公府上的歌姬,平时经常听闻他们谈论各家公子,时间久了自然也了解一些”。
“其实,我本是李渊年轻时与母亲所生的儿子,不过当时由于李家不允许,我与母亲便一直流落他乡,直到前不久父亲才找到了我们,不过我母亲早已去世,我无依无靠便只能跟随父亲回来认祖归宗。不过我也不知那越国公的府卫为何要追杀你呢”,李阳不解的问道。
红拂眉宇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看来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你刚刚入李府,需得处处提防,切记高处不胜寒。
我父亲为陈朝大将张忠肃,被隋将史万岁所杀,母亲被隋帝杨坚赏赐给杨素,因带一女,在杨素府充当乳娘,我从小在杨素府长大,后成为杨素府歌妓。因手执红色拂尘,故被称作红拂女。
前不久杨素府上来了一位文武兼通的才子名叫李靖,他通兵法谋略,心怀大志,他与杨素谈论之时我便在一旁,见李靖气宇非常,乃英雄侠义之士,心中暗暗倾慕,于是派门人跟踪李靖,得知他的住处,自己深夜前往。
深夜我独自摆放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愿意投奔李靖,伴随其闯荡天下,李靖喜出望外,当即收拾行李,我们二人便逃出了越王府。
没想到竟遭到了杨素的追杀,不久我们便被追散了,幸亏见到了公子,不然我早已命丧黄泉。
李阳心中大喜,并不是因为红拂的身世,而是他听到了李靖的名字,当即问道:“不知这李靖现在何处”。
“红拂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他会有办法找到我的”。
“那你便在我李府住下,等李靖找到这里来,我们再行商议”。
“多谢公子收留,红拂感激不尽”。
“我也算是一江湖中人,自当相互帮助,何须客气”。
“天色已晚,你便早些回去休息”。
红拂行了一个礼,便向自己屋子走去了。
回到屋中,李阳一直难以入睡,寻思着这李靖到底在何处,自己若能结识这李靖,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第二日,一大早李阳便被家丁叫起,换上父亲提前为自己准备的衣服,跟随其一起向皇宫走去。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一座宫殿平地而起,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这就是皇宫”,李阳有些欣喜道。
李渊笑道:“正是,这皇宫岂不是一般的住宅能够比拟,里面到处是守卫把守,你进去定得小心,切记不可乱走,在门外等候便是,若皇上召见,自会命人宣召”。
李阳举着头看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点了点头。
李渊便未多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明白李阳此刻的心情,要知道自己第一次进皇宫也是这样的。
皇宫之内,正如李渊所想,各位朝臣谈论位政事之后,文帝突然开口道:“唐爱卿,听说你最近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三子,可有此事”。
李渊上前鞠躬道:“多谢皇上挂念,老臣确实找到了这失散多年的第三子”。
“如此甚是好事,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唐国公的儿子又岂会是普通人,为何不引入朝堂,让朕也见见,封他一个适合的官职,也好为国家效力”。
“多谢皇上,我儿李阳早已在门外候着”。
“哦,如此甚好,宣李阳进殿”。
负责宣旨的公公拉上了嗓子,大吼了一声:“宣李阳进殿”。
少顷,大殿中却是走进了一人,身上穿一件全新的锦袍,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当真是气宇非凡,卓越超群。
文帝大喜,“这不愧是唐国公的儿子,当真是仪表堂堂啊”。
李阳走进大殿大喜跪地,口中传来深邃嘹亮的声音,“草民李阳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面带笑意,抬了抬手,示意李阳起身。
众朝臣却为李渊感到庆贺,不过这中间一人却是面带奸诈,满脸凶恶,正是当日李阳杀死他外甥的宇文化及。
文帝开口道:“没想到李渊这第三子如此身材如此高大魁梧,相貌更是不凡,不知你有何长处,告诉朕,也好给你一个适合的官职”。
“启禀皇上,草民从小便练习方天画戟,排兵布阵也略懂一二”。
“哦,如此甚好,那朕封你为李渊军中参将如何”。
李阳欣喜,赶紧谢恩道:“多谢吾皇恩赐”。
这时宇文化及却是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这李阳久居江湖,并不懂这军中之道,军营乃是上阵杀敌的地方,若主将有问题,随时会导致大军的胜败,那可是数万士兵的性命,需得让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方可进行封赏”。
文帝不悦,不过细想,这宇文化及说的也并无道理。
“李阳,你可愿在此展示一下你的武艺”。
“草民愿听吾皇差遣”。
“好,既然如此,你便施展一下你最厉害的方天画戟如何”。
李阳点了点头。
文帝当即差遣左右道:“来人啊,将兵器库中的方天画戟拿来”。
不多时,八个人抬着一把硕大的方天画戟拿来。
方天画戟是古代兵器名称,因其戟杆上加彩绘装饰,又称画杆方天戟,是顶端作“井”字形的长戟。历史上,方天画戟通常是一种仪设之物,较少用于实战,不过并非不能用于实战,只是它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
“相传这把方天画戟乃是三国人中吕布所用的武器,重达118斤,由于使用者的要求极高,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能够使用,摆放于皇家兵器库,也算是神兵一件,若能你能拿起来,我便将其赏赐与你”。
李阳向文帝鞠了一躬,大步走了过去,五个手指微微曲张,关节处咔咔作响,一把抓方天画戟便单手拿了起来。
众人大惊,有人议论道:“当真是天生神力”。
李阳拿起方天画戟当即挥舞了起来,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平钩,钉壁,翻刺,有通击,挑击,直劈。
可谓是虎虎生风,在场的武将无一不感叹,文帝也是武将出生,又岂会看不出这方天画戟的强盛。
其中一老将感叹道:“如此厉害的戟法,当真少见,若是我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与其打个平手,现在老了,定也不是他的对手”,说话的正是隋朝开国大将之一的靠山王杨林。
文帝大惊,“哦,王叔居然是对其甘拜下风”。
杨林道:“我平生最佩服的便是英雄豪杰,此子当真令我大开眼界”。
文帝大喜,当即将其方天画戟赏赐给李阳,并封其为骠骑将军,自此李阳便是李家除了李渊之外,官职最高的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