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父皇相托(1 / 1)

“父皇仍然是在担心我们的军粮吗?”耶律楚雄试探性地问到。他不想主动提到军中的顽疾,更不愿意直接提到所谓的神医,他知道,在舒心蕾还没有底气之前,他最好是先低调一点儿为好!

耶律阿保机不动声色地看了耶律楚雄一眼,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到:“只要战事能够按照朕的设计来进行,我们的军粮就不会有问题。”

“照父皇的设计来进行?”耶律楚雄有些不明白,难道父皇已经有了打算,已经计划好了这场仗应该在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又应该在什么时候结束这场仗,而这一切,肯定都有一个前提。这不,当耶律楚雄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耶律阿保机就又发话了,他问到:“你二哥还没有把作战计划告诉你吗?”

耶律楚雄心里在打鼓了,看来,昨夜父皇、二哥和几位将军们应该是彻夜商量了很久,把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规划了出来,可是,二哥却并没有通知他,甚至只字未提,不知是何意,二哥是否因为自己也有事对他隐瞒而故意给自己制造一点儿障碍。要知道,皇子之间的竞争那是明争暗斗异常激烈的,往往只是一些小事都能改变很多事。尤其是在父皇面前,很多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父皇心目中的形象。耶律楚雄打定了主意,看来,他除了现在要小心应对父皇的垂询之外,还应该找个机会,和二哥好好聊一聊。

耶律楚雄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父皇,可能是一大早二哥和儿臣各忙各的,没有碰上面,二哥还没有来得及和儿臣说上话,因此……”

耶律阿保机没等耶律楚雄把话说完,就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耶律阿保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心烦意乱的,先是焦急粮草的事,而好不容易盼到小儿子把粮草运来了,又要担心军中的顽疾,原本他对耶律楚雄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可是他没有想到耶律楚雄却迟迟没有表态!这就让耶律阿保机心里也在嘀咕了,难道,那个所谓的神医,并不太厉害?他说到:“现在,粮草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我们的大军却不能长久地待在这里!眼看着就要到夏季了,天气越来越热了,朕打算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乌古部,尽早班师回朝!”

“父皇所虑既是!”耶律楚雄赶紧附和到。

父子的对话说到这里,耶律阿保机却突然话锋一转,说到:“此事,待日后再议吧!朕正好有一事要问你。”

“父皇有何事,尽管吩咐儿臣就是了。”耶律楚雄心里咚咚地打着鼓,可是表面上却仍然要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对了,”可是,耶律阿保机却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一个看似并不太重要的问题:“你刚才说你一大早都在忙,你都忙些什么啊?恩,准确地说,从前日你带着粮草回到军营中之后,就甚少见到你的身影,你都在忙些什么啊?”原来,在过去,耶律楚雄只要随大军出战,除了有单独的任务之外,他总是跟随在耶律阿保机身边,鞍前马后地照应着,为他的父皇出谋划策,而这一次,自从前日他和韩震庭一前一后回到大营中之后,他还只是在耶律阿保机面前出现过两次!这一点,不得不让耶律阿保机感到奇怪!

事到如今,耶律楚雄只好硬着头皮说到:“回父皇,这两日,儿臣一直在密切关照着那位神医的伤势。”

“哦?”精明的耶律阿保机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他关注的那个点上了,可是他却假意吃惊地问到:“对了,你是说你从上京带了一位神医来,还说他受了伤,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养伤。”耶律楚雄当然不敢把舒心蕾的伤势说得很轻。

“还在养伤?”耶律阿保机皱起了眉头,问到:“他伤到什么地方了?伤得很重吗?”

“伤在肩上,照理说应该是没有大碍的。”耶律楚雄硬着头皮回答说:“可是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医官也为他诊治过了,可是伤势并不见大幅度的好转。”

“是吗?”耶律阿保机就像有些不信,喃喃地问到。

“请父皇放心好了,”耶律楚雄毕竟是为人臣子的,他当然不敢让父皇在他所担心的某一件事情上操太多的心,尤其是这件事还和他自己有关,于是,他赶紧说到:“儿臣一定再去催促医官,让他们尽快治好那位神医的伤,让神医早日康复,早日可以为我们契丹患病将士们治病!”

“那位神医,到底有多大本事?”耶律阿保机问出了一直以来他都想要问的话。

“回父皇,那位所谓的神医,是儿臣这一次回上京的时候,路过狩猎场,偶然遇到的,至于他到底有何神力,是否真的可以治愈我契丹患有疟疾将士们的病,儿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哦?”耶律阿保机皱起了眉头。

“不过,”耶律楚雄赶紧又把话拉了回来,说到:“儿臣当日在狩猎场外,看他为儿臣的马匹‘赤风’疗伤的时候,手法和方式和其他医官都不一样,显得很高明,又很不同凡响。而当儿臣问到他有关如何治疗疟疾的问题的时候,他也说出了他的一些想法……”

“他如何说的?”这才是耶律阿保机真正要关心的问题,他赶紧打断了儿子的话,追问到。在他看来,耶律楚雄是如何遇到神医的并不重要,那位神医之前有过什么关荣的历史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否能够治好疟疾!

“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就曾经让儿臣命人准备了大量的芨芨草和纱布。”耶律楚雄回答说。

“芨芨草和纱布?”耶律阿保机有些不明白。

“是的,神医当时在听儿臣说起了我契丹军营中的疟疾顽症之后,就曾经让儿臣命人准备了大量的纱布和芨芨草,他说,就这两样东西,他就可以一试。他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在目前这种情势下,儿臣认为,实可以让那位神医一试。”事到如今,不管耶律楚雄如何想要保护舒心蕾,都没有办法了,看到父皇对所谓的神医抱有那么大的期望,他只能让舒心蕾出来一试了!还好他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满,让舒心蕾和自己将来也有个退路。

耶律阿保机终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他说到:“既然如此,那位神医的伤到底何时才能痊愈?他到底何时才可以为那些患病将士们诊治?”

“请父皇安心,”不管耶律楚雄有多么想要袒护舒心蕾,可是他也要时刻注意着他父皇的情绪,为父皇、为契丹分忧。因此,他劝慰到:“其实,不必等到神医痊愈,只要他再调养一两日,可以下床走动了,让他去现场查看一下情况,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那好那好!”耶律阿保机听到这话心里可踏实了不少,看样子,他这个小儿子也还是愿意为他分忧的!耶律阿保机招呼着耶律楚雄说到:“快,快,别愣着了,赶紧陪朕吃点儿吧!”耶律楚雄看出了他父皇心里的愉悦,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父皇心里唯一忧虑之事就是刚才他们所议之事,二哥并没有在父皇面前造次!耶律楚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也举起酒杯,对耶律阿保机说到:“父皇请!”

就这样,父子君臣二人都暂时放心了心里的担忧和烦闷,放心了公事,开开心心地用着膳。其实,耶律楚雄原本就和父皇感情很深厚,毕竟是幼子嘛,当然更能得到父母的疼爱,而现在,只要二哥和神速姑不把秘密说出去,单是这几日自己的忙碌,相信父皇是不会怪罪的!而且,他刚才不是也解释了嘛,他的忙碌是有原因的,他是因为要照顾神医啊,照顾那位对契丹大军至关重要的神医啊!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楚雄和耶律阿保机都各自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耶律楚雄赶紧问到:“父皇用完早膳了吗?”

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用身后侍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角,说到:“你吃好了吗?”

“多谢父皇赐宴!”耶律楚雄客客气气地说到。

“没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耶律阿保机想着之后还有几位将军要见,就说到。

耶律楚雄听到父皇这么说,赶紧站了起来,说到:“儿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恩!”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就在耶律楚雄准备离去的时候,耶律阿保机又补充说:“老四,那位神医的事,你就要多费心了!”

耶律楚雄站定,望着耶律阿保机,回答说:“请父皇放心好了!儿臣这就再去找医官,让医官再多看看那位神医的伤势到底如何,让医官再为他诊治,力图让那位神医在一两日内能下床走动,可以尽快为我们大军里那些患病的将士们治病!”

耶律阿保机欣慰地笑了笑,目送了耶律楚雄离开他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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