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王已经下过几番旨意,命令我军早日退敌回朝了,此番不可与敌拖延太久,恐日久生变啊。”王远谋身后一人纵马上前对王远谋说到。
“扎营!”王远谋两眼一合,坚定地说,心中却念及家中即将临盆的妻子,开始有些焦虑了,却不忍心将士平白送命。
如此这般,便有几日,王远谋只是每日试探。
“将军这几日,每天都有王命到达,要求将军早日收兵还朝。恐怕朝中会生异变,大将军还请早作决断啊。”中军营帐中,几员大将同时向王远谋请命。
“越王与我们僵持在这,莫非有所后手,难怪在我朝中有人与之勾连?”王远谋稍作思虑,手掌紧了紧剑柄,拔剑出鞘向前一挥,“告知三军,即刻出动,今日便要攻下越军营寨!”
不一会,大军边如黑云般压向了越军大营。
“大王,敌人攻过来了,我们这些兵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啊,为保大王龙体安泰,还请大王马上撤离。”
“罢了罢了,撤了!天意如此,王远谋这几日若能回去,寡人的这些部署都白忙活了。”
地上黑压压的大军行进着,簌地一阵狂风大作,天上竟然也在瞬间出现一片庞大的黑云。
突然云层中直直冲下两条庞大的水龙,以万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将前进中的闽军冲的四散开来。
只听得天空中传来一声大喝:“敖鑫,修得伤及无辜!”
须臾间,水止云散,眼尖的人能看到有一道金光一道青光,向北方划去。
正退到营寨后门的越王勾炎见此情景,兴奋地大拍双掌,全然没了向前的淡定风度,恍若捡到宝的孩童。还身跳上一处高台,“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大呼到:“杀!,给寡人杀回去!”
一声令下,越军营寨万箭齐发,火石纷飞。军马飞奔而去,将被大水冲倒的闽军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越军一路杀进,后方兵力又陆陆续续补充上来,由于闽军被冲散得四分五裂,越军得意一路摧枯拉朽般侵占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短短半个月,越军便不停歇地推进,攻下了闽国五个州,不计其数的城池和大片的土地都被越军攻占了。
王远谋的军队都被四散开来,左右不得相顾,只得快速退往国都,却不能班师回朝,只是仓皇向东奔逃。
王远谋回顾身后,只余数十人跟随,其余人等均不见其踪,更有身死或被俘者难以计数。
奔逃七八日,终至一座大城底下。王远谋身边一人催马上前,对着城门上守城的兵士喊道:“大司马大将军到此,还不速速开门放我们进去。”
城楼上兵士俯视了会王远谋一行人,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兵士便转身跑到后方去了。
须臾,便有一个将领登上城楼,居高而望,只见众人分外狼狈,喊到:“来者可是王远谋大将军?”
刚才那个副将应道:“正是,楼上将士还请快快开门!”
城中将领把手一挥:“开门!”
将领身边的一个兵士带着疑惑的语气:“将军?”
城中将右手一压,瞥了一眼此人,示意他不要多言语。
城门应声而开,王远谋一行迅速涌入了城中。
待来人全部进入城中,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关上了。
“来啊。”城中将领往左右扫了一眼,下令道,“抓起来!”
城中兵士一拥而上,王远谋一行一路奔逃已是疲惫不堪,又加上毫无防备之心。三下五除二便被按倒在地。
“为什么?”王远谋被压得单膝跪地,抬起头看向城中将问到,“为何要抓我等?”
“大将军得罪了,实在是大王旨意,卑职不得不从啊!”
“父王?”
“闽王有旨!”将领双手抱拳,向着帝都方向拱了拱手,继续说道,“王远谋拥兵自重,不从旨意,恐有不轨之心,意欲篡夺父、兄正统,旨到之处,速速将其抓捕归朝。”将领端肃地说着,顿了顿,“死生勿论!”
“大将军!”副将视线从宣旨将领身上转向王远谋,“一定是朝中有佞臣与越国勾连,因震慑将军之威,密谋荼害。”
“让我自己回京跟父王说明清楚!”王远谋挣脱了下,却只是徒劳,对着众人说道。
“大将军不必着急,大将军回去这就能见到大王了。”城中将说罢,对着左右道,“来人!马上将反贼一干人等押解回京!”
城中兵士便将王远谋一行人五花大绑,开了城门,押着王远谋这就往京城方向去了,其余人等关入城中牢房。
行无数里,便见得前方有尘土飞扬,十余骑奔袭而至。
“停下!”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为首一人赫然是闽国的储君——王深智。
“停!”将领勒住马,抬手示意后面部队停下,向着前方的来人拱手到,“太子殿下。”
“你们。这是干嘛!”王深智对来将怒目而视,“快把大将军解开!”
“可是,太子殿下?”将领支吾到,“押解反贼归京,这是,陛下的旨意。”
“叫你解开就解开!”王深智语气有些不耐烦,“在这聒噪什么!”
“是,是……”将领慌忙受命,“遵命!”转身便去解开绳子。
绳子刚松开还未落地,将领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原来王深智在后面果断地直接给了他一刀,将领便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
押送队伍的手下人慌张问道:“太子……”
还未及音落,王深智带来的人便集体跃出把押送队数十人砍倒在地。
太子的亲卫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普通的兵士如何招架,不过两息全都倒地,没了动静。
“大哥?”王远谋将绳子拨开,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他们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咱们的将士,大哥?”
“今日为兄在这要放走谋弟,将这些人除了,免得回去乱说话。”王深智不以为然。
“不行,”王远谋毅然道,“我要回去跟父王对质,要是走了岂不成了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