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大雪纷飞，亭子里面确实气氛正浓时。
老爷子就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孙子，特别是这种跟的上他思路的夸奖，绝对是他的最爱。
圣人降世天地异像，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走出去吹自己孙子的时候，他绝对会带上这个故事。
双月临天照北海，多好吹的一个点。
至于北海是哪个海，在哪里？这些都不重要，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没见识。翻翻古书，自己发挥一下想象力去。
老爷子趁着这股子高兴劲和北海若连干三杯。
北海若喝酒本就豪气，加上他自己也觉得刚才说的故事精彩程度很高。
所以祂喝酒喝的痛快得很，三杯酒下肚。祂眼神迷离，却豪气冲天，这是醉前之态。
北海若自己又喝了一杯，拉着老爷子道。
“老弟，我在这世间千万年之久。论得上是知己之人只有两人。一个人是你，一人是庄周。你们人族确实是惊艳绝世之人辈出啊。你就不用说了，我活了如此许久。说实在话，像老弟这样连我都看不出深浅的，屈指可数。而庄周了，实力也很高。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只要是他性子豪迈，那书写的啊，更是绝了。特别是他写的那一篇关于我的秋水，那真是写出了我的风采，不愧是人族圣人。既然老弟说咱家长生以后迟早也是圣人。那么到时候，让他也写一篇我的故事。给老哥涨涨脸，最好是也能像秋水篇中写我的名篇一样名扬九州。”
老爷子喝得也差不多了，脸上红光满面。
“那就让长生帮你写，我跟你说，我家长生有宿慧。那是以后必然会成为圣人的存在。现在你就说说自己的光辉事迹。让长生现在就帮你记录下来。可以让提前他整理一下，以后也好直接给你出本自传书。”
北海若夹起一块腊肉，一口吞掉，开口道。
“要是仔细说来的话，我自己也不能把自己说清楚。我出生何地，出生何时，有无父母，是如何出生。这些东西我都记不清了。天下正统水神有五，我们四海海神再加上一个河伯。除此之外，其余水神皆不是我等族类。我等正统水神的存在，都类似于先天神灵。从有记忆之时就身附法则，天生能力不俗，特别是水系之能更是高出万族不止一筹。千万年来，你等人族也几乎把我们归属于先天神灵之属。其实这种说法不能说是错，毕竟我等五位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可是硬是要说我能就是先天神灵，也不能说完全准确。自上古之时，我就与其余三位海神和后来才成型的河伯反复研究我等归属。我们和先天神灵虽然极其相似，不过也有不同之处。人族是万族进化之路，这一点万族就算是不肯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万族中越是接近人形态的种族就越是强大，法则规整性就越高。而出去人族自身的先天神灵外，就只剩下我们五水神和人族形态一摸一样。其余万族先天神灵，它们或多或少也会留在一些常见的种族之像。比如妖族先天神灵大部分会留下尾巴，耳朵之类的，而龙族则有犄角，鳞片，魔族则是魔纹披身等等。这些种族之像几乎很难消除，一般来说只有完全和法则相合才能消去这些先天留下的种族印记。说起来也是可笑。我们四海海神千万年来也都认为自己是人族的先天神灵。甚至在上古之时，人族与其余万族争斗，我们几乎都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人族阵营里面。”
说道这里北海若还偷偷看了看脸色，见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听到自己为人族而战觉得可笑而变脸，暗自松了口气。
北海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很怕刘家老爷子。也许是一直看不透他的深浅，也许是心里在乎对方，这种感觉说不清楚。
老爷子听着正高兴，北海若忽然停下来，看着自己。他还以为这老小子是说渴了，又给祂空了的杯子倒上一杯酒。
北海若看老爷子是真没在意，痛快的喝下老爷子倒的酒，接着说道。
“这种观念一直延续到黄河水神河伯出现。人族记载黄河水神河伯是一位叫冯夷的人族溺水之后被册封的黄河水神，这种说法就是瞎扯淡。黄河水系本来千万年来其实一直由我北海代管。有一天我忽然失去黄河水系控制权。我当时以为是有万族大能入侵我之领地。当我匆匆忙忙赶到之时，我亲眼见到了河伯的诞生。当然具体细节，我不方便透露。不过自从那次后，我和三海海神都有些明白我们是那种存在。我们其实和万族都不是同类。如果硬要说起来，我们的存在更像是先天法宝的类型。”
北海若说道这里，老爷子忽然插嘴道。
“你们这种存在和僵尸这种存在像吗？”
北海若听到老爷子的话，陷入沉思，许久后才道。
“老弟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到实质性的东西。我们的存在确实和僵尸有点类似。不过不管特性或者成型过程则完全不是一回事。僵尸是肉体在特定环境下变成类法宝似的存在，不过他们的表现形式大部分都比较低级。而且自身并不会附加上固定法则。其实自然成型的僵尸说起来根本上不能算是同族。他们只是在外表上呈现有些类似罢了。内在他们来说更像是人族练就的法器，有一些先天法宝的法则特性却不能完整表现出来。僵尸和僵尸之间的共性十分少，甚至有些僵尸之间完全是两个物种。我们水神系则不一样，表现出来的特性几乎都是一摸一样的，虽然能力上有所不同。”
刘长生在边上听的一头雾水，老爷子则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北海若见老爷子点头很是高兴，举起杯又和老爷子喝了一个，一脸兴奋道。
“我就知道你老弟肯定懂的。有些东西一定要到我们这个层次才能了解的。长生，你以后要写我的自传之时。你也要等到懂我刚才说的这些之时再动笔，到那时你就自然会明白我的出身和来历了。不然你瞎写贻笑大方，可不要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当众揭穿你。”
刘长生似懂非懂的点头。
北海若一个酒嗝上涌，夹起一口菜压压酒气，今天祂是真的喝醉了。不知道是老爷子的基酒厉害还是六千年才开一次花的梅花性子烈。今天的祂又从未有过的醉意。
越是醉意朦胧祂越是谈性大发，吃了几口菜后，继续道。
“说完出身来历，我在说说我的神通规则。”
老爷子看到祂有些不知轻重了，每个大能的跟脚几乎都不会让人知道。这倒不是因为怕被对方抓住破绽。不管是人族的得道大能，妖族妖神，或者万族各种先天神灵得道大能。都不存在被人抓住破绽之说，因为他们已经是一个或者几个法则特性的最高表现。如果这个法则会出现破绽的话，法则本身就不会存在。
大能的跟脚不会让人知道的原因，是一种法则的解说威力太过强横。几乎来说，只要对方把自己的法则之力说出之时，算是露出底牌的一种，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老爷子刚要阻止北海若说下去，北海若摆手道。
“没事，老弟。我不是详细解释我的法则。我只是说说我的一些法则特性，这些东西长生听听，对他以后得道也有一些帮助。”
老爷子听祂的解释后，才松口气。他还真怕这个北海海神喝醉了不知轻重。看来北海若虽然喝醉了，但是神志还是清楚的。
老爷子伸手示意祂接着讲。
北海若又喝了一杯酒才道。
“长生，天地之间有无数法则存在。这一点是九州万族经过千万年来不停摸索研究自身得道的一些感悟。法则在上古之时，可以说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几乎不能说，一说就错。这也是为什么法则的传承如此之难的原因。上古之时，法则的传承有三个路子。一种是先天神灵和我们这种存在，我们几乎从出身之时就已经大致明了一种或者几种法则的规律。第二种是像妖族，魔族之类的万族。它们通过血脉传承之力。在肉体之内刻下法则气息，通过后天的修炼。不停的提纯自己的血脉或者说不停的完整自己的法则之力。第三种则是你们人族特有的传承方式。从伏羲氏使用第一件法宝开始。人族的路子就和万族完全不同。人族自身身上的灵和万族都不一样。长生啊，有一点你要弄清楚，其实万物皆有灵。只是人族之灵由于其特殊性和其余万族区分开来。但是这不是说万族没有灵的存在。万族的灵准确来说是应该不能离开肉体单独存在的，或者说离开肉体后它们会迅速消亡。以前在上古之时，人族就曾今用万族一些强大种族的灵来炼制一些法器或者补全法宝。长生，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不要被你们人族一些记载忽悠了，听到没有。”
刘长生看到北海若脸色一些严肃，刚忙郑重其事的点头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