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一直盯着刘长生，刘长生就像是完全睡着了一样，甚至胡娇稍微还能听到他好像有轻微鼾声发出。
刚才晕倒的时候，还时不时露出一丝丝难受的表情，现在完全稳定下来。
胡娇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看着北海若道。
“大爷爷，长生现在这种稳定的情况是正常的吗？还有长生自身的一丝灵，回归本体，危险性真的那么大吗？”
北海若也一直在注意刘长生，看到他现在的情况，祂有些不确定道。
“看长生现在的样子，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说句实在话，我在人族自身灵这个问题上也研究过很多年。可是人族自身灵的复杂性远超我的想象，无数岁月里我做过无数总结。可是对于自身灵的认知还是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不过以我和你家老爷子的认知来看，其实这件事情是出现了偏差。刘家老弟用山河社稷图里面他确立的法则，让刘长生的灵。像是道家学说的一样分为三魂七魄。当时我和你家老爷子当年想了很久，决定把代表长生恶的一魄剥离出来。以我们两人当年的想法，恶魄的剥离应该是对长生不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的。可是这个恶魄自从剥离在我手中保存后，它因为脱离肉体迅速萎缩，差点枯竭掉。我们想尽办法，也不能稳定它的萎缩速度。本来你家老爷子想过要在恶魄还未完全枯竭之前，把恶魄从新放入长生体内。我们都已经开始准备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又自己稳定下来。这几年来，它自己甚至一直在慢慢增长。虽然它增长的很慢，可是凭我和你家老爷子的能力。能明显感觉到这一丝异常的变化。不过这些还不是我们最担心的。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是此恶魄貌似产生一丝灵性。这一丝灵性让我们很不安。我和你家老爷子预想，如果让长生贸然融合这一丝恶魄，会导致他精神上的变化。而人族在步入得道之时，有一次机会融合法则。法则之力强大无比，我和你家老爷子都认为他在那个时候融合恶魄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这小子也是个撞了南墙也不会头的倔驴，死活不听劝。”
胡娇听到北海若的话，更加担心刘长生的情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长生，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他只要一皱眉，她就感觉自己的心揪一下似的。
胡娇看着北海若，一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
“大爷爷，我们真的只能这么看着。不能做些什么帮到长生吗？”
北海若想都没想，坚定的摇头道。
“在这件事情上，谁也帮不了他。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我跟你家老爷子早就施展出来。不过事情已经这样，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相信长生吧，这个世界他总是要一个人去面对的。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哭着也要走下去。”
胡娇点点头，脸色稍稍好看点。
此时在刘长生的神识之中，两个刘长生对面而坐。
两个刘长生一摸一样的长相，不知为何一眼看过去。两个长相一摸一样的人，却不会给人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他们十分的不同。就像是两个人对面喝茶，一个人手中是一只玻璃杯里面泡着龙井茶。
另外一个面前却是巨大的茶盘，茶盘上摆上各色各样的紫砂壶，茶宠。茶盘一角处甚至还有绿色的植被一盆。
在他面前不远处竟然还出现了一整套音响设备。他不急不缓的泡着茶，听着音乐抽着烟，神色十分放松。
端着绿茶的刘长生，四周张望后，率先开口道。
“这强行装逼的情调看上去，好像有些过头了？”
抽着烟听着音乐的刘长生，动作一顿，然后一脸笑意道。
“如果你和我一样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十几年，你估计也会变成我这样矫情。再说我这不叫矫情，我这种叫做生活需要一些仪式感，懂吗？”
端着绿茶的刘长生眉头紧皱道。
“难道说，你从我自身灵分割那天起，你一直都有意识？”
抽着烟的刘长生点头，理所因当的道。
“你说了，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我就是你。虽然我只是你自身灵里面分裂出来的一些灵摆了。不过你有的意识，我肯定也全部都有。再说老爷子怕我们自身灵不能同步，还让我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你所有的感受。也就是说，你经历过的一切，我也跟着经历了一遍。只不过我更像是一个看客，我可以感受和看到你所有的经历，却没有办法参与进去。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估计你是不会懂的。”
端着绿茶的刘长生点点头，表示自己却是不能感同身受。
刘长生喝了口茶，轻声道。
“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你有感觉到孤独吗？”
抽着烟的刘长生抽了口烟，烟雾在他面前围绕，他的表情若隐若现，看不太清楚。
不过端着绿茶的刘长生明确的感觉到他的心态有些变化。
过了几分钟后，抽着烟的刘长生开口道。
“孤独？说起来这个词我一直理解不了。我在百度百科上查过这个词，百度上面解释这个词是这样说的。孤独是一种主观自觉与他人或社会隔离与疏远的感觉和体验,而非客观状态。是一个人生存空间和生存状态的自我封闭，孤独的人会脱离社会群体而生活在一种消极的状态之中。如果按照百度百科上的说法，我估计我这种状态应该不是孤独，至于到底是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等我能准确表达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端着绿茶的刘长生还是第一次听说孤独是这样解释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抽着烟的刘长生来了谈兴。他又给点上一根烟，不知为何看着他又点上一支烟的时候。
端着绿茶的刘长生很想上去阻止他，跟他说一句烟抽多了会的癌症。
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存在的形态，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那么的可笑。
刘长生和刘长生面对面，这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