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吃惊的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说道。
“和老师修行?我可以吗?”
林老师很肯定的点点头,道。
“以前的时候不可能,不过你吃了这两颗枣子后,你的缘分就到了。你愿意和老师修行一段时间吗?”
赵倩听着林老师的话,看着左手手上的枣子,右手微微抖动却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它们,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没有声音却依然撕心裂肺。
林老师没有劝她,而是蹲下身去,给她默默擦着眼泪。
小叮当在边上偷偷的把刚放进口袋的枣子,拿了出来。枣子这么重要,他忽然觉得收的没有这么心安理得了。
等赵倩哭完后,他悄悄地拉着林老师的衣角,小声说道。
“老师,你把枣子给了我们,你的伤怎么办?”
林老师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子感觉灵敏到了这种程度。
赵倩一听小叮当的话,又紧张起来,手上宝贝似的两颗枣子,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还给老师。
林老师笑着对赵倩摇摇头,示意她收好,老师不需要的。
他转头问小叮当。
“小叮当是怎么知道老师受伤了。”
小叮当想了好久,才说道。
“小叮当今天碰到的主持大师,他身上有和老师一样的光。但是他的光是持久一直存在的,而老师你的却是断断续续,有时候有,有时候没。再加上主持大师又很慎重其事的给了我枣子。我就想老师你肯定是受伤了。”
林老师没有解释,说道。
“小叮当,你现在感受一下老师。”
小叮当努力平静一下情绪,仔细感受林老师的情况。他感觉到老师身体附在外面的光,炙热而且持久平稳,程度已经超过光头叔叔身上给自己的感觉,就比光头叔叔头上的光弱一点点。但是老师体内的光依然时强时弱,甚至时有时无。小叮当表情纠结了,这到底是什么?
“老师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以后,你和倩倩跟我学的东西,这是老师的道。老师把它取名叫练阵入体。”
两个小孩都点头,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万物皆可布阵,我就把阵法练入体内,一点灵放大万倍。
这是我林青云的道和狂妄。
刘长生边走边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出神,脚下步伐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胡娇看到他的样子,一脸无语。从小这小子就这样,时不时的神游太虚。有时候他是在想事情,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快要睡着的前奏。
胡娇把手在他眼睛前面晃动一下。刘长生没有一丝方应。胡娇又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刘长生才一下警觉的起来。
回过神来,刘长生就想发火,不过看到胡娇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刚要出口的脏话,一下子憋住,一脸讨好的笑。
胡娇看到他那德行,不自觉笑道。
“怎么一谈到去我家的事情,又犯困了?”
刘长生骚骚头,东方标准性的憨笑立马从脸上露出。这笑容几乎算得上是家族绝技,没有一小辈不会使用。而且这种笑容太有欺骗性了,谁用谁知道。
果然他的憨笑一露,胡娇就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还对他露出标志性的新月般的笑眼。
“没有,我正在想送啥礼物给老丈人。也不知道要啥样的礼物才能堵住老丈人动手打断我的腿的心。哦,对了,娇娇姐,我带你去个地方挑礼物好不好。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应有尽有。到时你帮我参考参考,看看有啥东西是合适咱爹的。”
胡娇狐疑的看着刘长生,质疑道。
“好大的口气,应用尽有。你是不是瞒着我自己搞了个啥小金库?”
刘长生叫屈道。
“娇娇姐,你还不了解我穷的都四处蹭吃蹭喝的人。哪有可能有啥私房钱。不过你不要担心彩礼的问题。我最近发现老头子的茶叶超级值钱。这边手头上这些破事忙完后,我就让辉子把它们全部卖了。到时我就有钱给咱爹送去一份大大的彩礼钱”
胡娇一下捏住刘长生的耳朵。这动作她太娴熟了,刘长生从小到大就没有躲开过。就算是现在,自己才觉醒灵能力大增,可是自己也是是稍稍侧一下头,但是耳朵还是被她死死捏住。
耳朵是刘长生的软肋,一被捏住耳朵全身乏力。
胡娇脸上一脸寒意。
“刘长生,你是不是胆子上长毛了,还是穷疯了。连咱爸的普洱茶都敢打主意。还打算全都卖掉,你知不知道,那些普洱茶是谁送的,代表什么含义?”
刘长生求饶道。
“娇娇姐快松手,先松手,行不行。不卖老头子的茶了,我不卖老头子的茶了。”
胡娇见他确实受不了了,才松开手,一双笑眼却依然狠狠地瞪着他。
刘长生心虚道。
“我知道了,那些茶叶有特殊意义,我绝对不会把它们卖光的。”
胡娇眼一瞪。
“不卖光?意思还是要卖了。”
刘长生很小声嘟囔道。
“我也没办法,穷啊。不卖点老头子的茶叶,我连彩礼都拿不出来。”
胡娇白了他一眼。
“彩礼不要你出,老爷子已经给了。”
刘长生愣道。
老爷子?
想到老爷子在刘佚名的事情上动的手脚,心里不禁有一丝寒意。不知为何,对于老爷子的安排他再没有以前心安理得的心态。
甚至有些疑神疑鬼。
胡娇看到他又卡机了,两根手指夹起一小块肉死命捏了一下。
刘长生摸着胳膊,一脸委屈看着她。
“娇娇姐,你今天干嘛老是捏我。”
她左顾右盼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死活都不搭话。
刘长生心里想,娇娇姐你这是学坏了。不过脸上他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小心翼翼问道。
“老爷子给过彩礼了?”
胡娇奇怪的看他一眼,要是平时他知道这事还不知道要显得多兴奋。可是他今天好几次走神,心不在焉的感觉。
特别是自己说到老爷子的时候,他表情立马有变化。别看这小子平时嘻嘻哈哈,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喜形不露于色的主。自己老爹就说过,他这样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色之人,有大出息。
不过哭这一条要去掉,刘家之人都爱哭,还都是真哭。这是家族遗传,老爷子到老头子到长生都是那种,该哭就哭之人。
老爷子喝醉酒边指手骂天,边抹眼泪的样子。曾经无数次打破胡娇对于灵修士最高上限会接近法则本身的怀疑。
而老头子,胡娇以前经常推着他去晒太阳。老头子腿脚不方便,每次都是让自己推到地方就让她回去。他一般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胡娇刚开始的时候,老是怕他一个人不方便会躲在边上默默观察。她发现老头子就真的是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而且他也不闭目养神,就是眼睛痴痴的平看前方。过不了多久他总是泪流满面。
胡娇知道老头子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是依然哭的那么真诚。
所以对于爱哭这一点,他们刘家的人从不觉得丢人。
胡娇有段时间一直不懂,为什么老爷子和老头子这样在她眼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经常哭得跟个娘们似的。
有一天她憋不住就问了刘长生。
当时刘长生是这样答她的。
“人伤心到极致,不哭出来可能会心死。”
为什么刘长生从心海中出来后,一直都有些走神。
胡娇稍稍一想,有些明白过来。长生在心海里面遇到的麻烦可能是解决了,可是肯定是留下了些心结。
现在看来这个心结,竟然是来自老爷子这边。
不过这种事情自己不能说破,也帮不了他。
所以她装作若无其事,照常白了一眼刘长生道。
“对啊,老爷子早就给过彩礼了啊。不然你以为我胡家嫁女,不要收彩礼的吗?”
刘长生很狗腿道。
“应该,应该。娇娇姐,嫁人肯定要风风光光的。我这不是穷吗,你也知道的。老爷子死后一根毛都没给留。老头子就更不要说了,这几年发的那点工资全部被我们几个臭小子用的精光。所以我才说,把老头子的茶叶都卖了嘛。我今早找了个稍微懂行的看了一眼。老头子的那堆得到处都是的茶叶可值钱了。据说要是找些懂行的卖了,能买下半个平矿。哈哈,到时我把它们一卖。我保证咱两那婚礼绝对风光无限。”
胡娇呵呵笑道。
“半个平矿就想娶我,我就那么不值钱吗?”
刘长生愣住,半个平矿都不够,看来老爷子这次出血量还挺大的。
“老头子给的彩礼是啥,比半个平矿还大?”
胡娇皱着鼻子得意道。
“那是。你还记得有一次老爷子回湘尾老家的时候。那次老爷子就带着你和我两个人。当时老爷子指着整个湘尾说,娇娇,长生看到没有,你们目之所及之地,以前都是我们老刘家的。对了,当时你还吐槽老爷子来着。说老爷子尽吹牛。一旦他喝醉了,在他嘴里啥都是老刘家的。那次我们从湘尾回来不久,老爷子就给了我一张地契。上面写着湘尾858.75平方千米土地所有权归胡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