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想到秦珏瘦弱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身体,想到她在定王府日日养着他,都不能将小孩养的有肉些便心生怨愤,原身能被说动将偌大产业托付给庸侯夫人,给的条件便是要养好秦珏,可他们做了些什么?
这般想着,她笑了,“可以,半个月的时间。”
她说着,与庸侯夫人擦肩而过,无视秦婉那想杀了她的眼神,冷冷道,“看在大伯母为我和秦珏这么劳心劳力的份上。”
她可还记得原身大婚之日,那催情的迷情,就是出自这位大伯母之手。
“谁是这庄子的管事,还不伺候本王妃休息。”
立刻就有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点头哈腰的凑过来,“小人便是,王妃请随我来。”
“娘!”秦婉恨恨跺了跺脚,“真要把东西都还回去吗?”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你,好端端去挑衅她做什么。”庸侯心里气的七上八下的,心里对秦婉怨的很,若不是她吵着闹着要来,哪里会触怒秦艽,她说着,头疼脑热的想办法,怎么去补那个大窟窿了。
秦婉恨恨的看着秦艽的身影,却是抿嘴恨声道,“娘就是胆子小,秦艽要是死了,那些东西,不还在咱们这里嘛!”
她说着,眼里杀意一闪,心里竟立刻想到了主意。
农庄的管事姓孔,是庸侯夫人的人。
庸侯夫人从原身手里诓骗过来义长公主的产业后,就慢慢的替换掉了义长公主留下来的人,换上了自己的,方便她从里头捞银子。
这位孔管事惯会两头讨好,殷切的将秦艽安顿好,便眼巴巴的凑到庸侯夫人跟前,“夫人,这可怎么办咯,万万不可查账呀。”
“我也知道,但有什么办法。”
庸侯夫人神情焦虑,脑中想了好些个办法都没有用处,她其实也想过让秦艽死,好霸占义长公主的一切,可她是万万不敢下手的,只好新婚夜给秦艽了一包熏香,想要她被定王厌弃,借定王的手处置她。
可谁曾想,事情怎么都不往她期望的发展。
“不如……”孔管事眼神一厉,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吓的庸侯夫人脸孔发白,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要害死我!”
孔管事捂住脸,垂头看向地面,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他会来献计,也是存着试探之心,好抉择自己偏向哪一方,这一试,倒真叫他试出什么来。
他唯唯诺诺的告退,心里却琢磨着,自己能拿什么向定王妃投诚。
秦艽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主仆已离了心,不过大致猜猜,也还是猜的到的。
她有些不明白原身,就凭她这个身份,是怎么让她和秦珏过的这么凄惨的。
多想无用,她洗漱完后,换上了这里备用的新衣,便让孔管事特意调来伺候她的农妇先去休息,自己等人都走光后,便打开了房门。
不出片刻,暗夜里一个白绒绒的影子几个跳跃,稳稳停在她的房门前,矜持的叫了声,才一步一步,扭着腰臀进来了。
它还很乖的用尾巴将门一卷,屁股一顶,关上了房门。
秦艽笑眯眯的看着它,伸手拍了拍床。
龙牙一个跳跃跳上了床,乖巧的窝在上头。
秦艽扑过去抱住它,将自己埋在它的毛茸茸里,只觉得这一刻,所有烦恼都能忘记。
它的尾巴愉悦的甩甩,勾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讨好的叫了声。
这是明示她给撸撸呢。
秦艽哭笑不得,整个人靠在它边上,双手给它挠挠,“有空啊,我让人给你做把大梳子梳毛,保证你用了之后念念不忘。”
龙牙舒服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秦艽笑眯眯的凑过去,“等会要乖一点,陪我抓几只小老鼠。”
虽然有脑子的人知道动她会出事,可她那个小表妹,可不像是有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