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哑然失笑，劝解道：“丫头，欲速则不达（重生之金牌女官275章）。这有灵性之物，虽然没有人形，却有人性啊。你一直盯着，它当然不好意思了。”
灵汐听了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焦虑，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退后几步，始终忍不住地，时不时看过去，自然，也是没有结果。
药老见状，知道她心太急，便说道：“丫头，你说这里有一处地方，是暗萧公子的幽冥殿里的，无故到了这里，可否带我去看看？”
灵汐点头，又看了眼那纸鹤，方才引领药老，向灵汐阁走去。
然而这一次，灵汐阁比灵汐单独进来时，却有了不小的变化。布局有些许调整，那花卉绿植，都多一半换了品种，整个灵汐阁的韵味，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灵汐惊愕的神色，药老当即明白过来，颔首问道：“丫头，可是这里，可你独自前来时，不一样了？”
灵汐沮丧点头，感觉手中原本似乎握住了什么，却在这一刻，陡然发觉，一切都是虚空。
“这也难怪，这月影殿灵性极足，你到了这里，思念故人故地，它便能体察你的心意，为你幻化出来。如今老朽来了，它对我不熟悉，便会设防戒备，自然，你就见不到同样的场景了。”
“那——”灵汐迟疑地看着药老。
药老笑呵呵地摇头：“我已经来过，它感应到陌生人的气息，是再也不会恢复原样的。除非你在这里一个人，待上十天半个月，看看它能放放下防备。”
灵汐苦笑一声，想来药老大概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所以故意前来，破坏了她心中的幻梦，这样一来，她以后也可以不用老往灵汐阁跑，少私下见端木元弘。
谁让药老，是暗箫的人呢。
其实也只是心惊心奇，走过的路，可以回头，可风景，却绝不会再相同。
错过的人，即便回头，也绝不会是当初那个人。
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回头。
“药老，我们回去看看吧。”灵汐想知道，那写给暗箫的书信，是否已经消失。
这一次回去，倒是没有令人失望，那纸鹤，的确不见了。灵汐不由惊喜，接下来的事，她只要回碧云府，静静等候暗箫下一次归来，就可以问个明白了。
但药老，却似乎并不是很惊喜，反而又在端木元弘身前，研究他设下的界域之上，铺陈的那些药物，有没有被吸收进去。
“药老，他有什么问题吗？”灵汐想到药老应该是介意她和端木元弘之间的过往，所以刻意用了极为淡漠的语气。
但药老其实根本没想到那么多，他进灵汐阁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料到会那样，只是面对眼前的状况，而后才做出的判断而已。
听到灵汐问，药老便起身回答道：“他这状态，怕是要闭关一个月，到下个月，到那无月之夜，他就会出关，只是那时的状况，十分凶险，还需要有人能为他护法才行。”
“无月之夜？”灵汐颇为惊讶，因为这无月之夜，正是暗箫所说的，他可以离开云宫的时候。
“丫头，你到时来看护他，可以吗？”药老见灵汐极为迟疑，便开口问道。
果然，灵汐神情颇为为难，她不确定能不能告诉药老暗箫这一年每月的无月之夜可以回来片刻，可无论如何，眼下的清醒，同样的时刻，要她在端木元弘和暗箫之间做选择，那必然是暗箫。
“药老，那一夜，我是绝对不能离开碧云府的，能否请您？”灵汐惭愧地问道。她也知道，药老开口问她，她必然是最好的人选。
药老迟疑了一番，还以为灵汐对端木元弘，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如此凶险的境地，都已经不能心软了。
他们两人间的恩怨是非，药老知道一些，却并不能以此，替代当事人的想法，想了想，便说道：“老夫只能尽力一试。”
灵汐也不想解释，默默点点头。心想见到暗箫，说明情况，说不定暗箫会和自己一起过来，到时候或许，时间也来得及。只盼端木元弘的凶险，可以等得及暗箫。
“对了药老，他这样的状况，是不能离开月影殿的了？”灵汐突然想，如果把端木元弘带回碧云府呢？
可药老，已经第一时间，摇起了头。
“这修炼之地，如同熬药，越熟悉之地，越能有助益。”药老解释道。
灵汐叹口气，元哥哥，你只好，自求多福了。
“药老，您还有什么要查看的吗？”灵汐问道。
药老摇摇头：“主人还在这里，我翻看太多，也失于礼数。这里有和魔界相通之处，如此灵性，的确诡异，加上他的身世，我心里已经有许多疑问，丫头，容我回去后细细查证，有进展就会来告知你。这些日子，我会留心他的状况，尽我所能，不让他有所闪失。”
“那就多谢了，药老。”灵汐抬手，请药老出去。
二人在月影殿门前分别时，药老又运功，加强了设在端木元弘身上的界域，这样端木元弘有任何异常，他都能有所感应，及时赶到。
“丫头，剑宗那边你放心，我最得意的弟子青鸾，已经去为您派去的人解毒，那刘波也是资质绝伦之人，有他在，剑宗当不至于辱没尊母的名声。”药老临走，又记起这事，让灵汐放心。
灵汐点头致谢：“药老，真是多谢您了。派刘波过去，是我的意思，可具体的手段，却都不是我交代的，若有您派弟子襄助，那是最妥当不过的了。”
药老呵呵笑了起来：“你手下藏龙卧虎，手段高明，布局也够精巧，一下子就找到我这里了，我这也不能推脱啊，呵呵。”
药老对灵汐行礼告别，灵汐忙恭敬还礼，二人这才告别，各自离开。
灵汐并不知道刘波中毒之事，不过从药老这里听到后，她也没有追问。毕竟碧云府中派一个人进入剑宗，不吃点苦头，是难以做到让剑宗人卸下防备的。
她原本是想打进去一个人，当作内应，获取剑宗等宗派的动向信息，可如今，按药老的理解，他是理解成自己嫌弃剑宗无用，要派人襄助了。
如此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