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运功,仔细捕捉,一而再试探,却毫无所获(重生之金牌女官287章)。
“什么痕迹都没有,一点声音、一点气息都没有。”灵汐试了几次,终于失望地放弃了。
端木元弘凝视这一片遗址,又看了看周边,向灵汐说道:“丫头,你再探一探旁边。”
灵汐听了这一声提醒,脑海中灵光一闪,伸手运功,向遗址旁边探究。
虽然没有明显的迹象,可空中,好歹是有飞鸟的痕迹,鸟儿鸣叫时留下的声音,可这样的痕迹,一到幽冥殿的边缘,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灵汐飞身而起,又到了另一边,空中,果然也是能捕捉到痕迹的。
“这里只有飞鸟的痕迹,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迹象。”灵汐看向端木元弘,满面疑惑,“为什么这一片旧址,却如此干净?”
端木元弘凝眉思忖,半晌,他看向灵汐:“丫头,你和暗萧离开后,都经历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灵汐愣了下,端木元弘提出一个让她为难的问题,没有问过暗萧,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魔界的事。
端木元弘知道她的疑虑,又说道:“你只用告诉我,这一年,你真的是经历了一年吗?”
听了这话,灵汐倒放下心来,这问题,要好回答许多。
“不,对我来说,只是很短暂的日子。我们要穿过一道瀑布,可从瀑布过来,便天各一方了。”灵汐幽幽说道,“我又回到了大月国,发现,时间过去了一年。”
“是天水瀑吧?”端木元弘看着幽冥殿空空荡荡的遗址,淡淡说道。
“你知道?”灵汐心中一惊,想到端木竞被魔君附体,而那附体的魔君,说起来,就是暗萧的叔父。看来,对魔界的事情,端木元弘并非一无所知,可他曾说,连魔界入口都找不到!
见灵汐没有否认,端木元弘又问:“暗萧进入云宫了吧?他打开了一条特殊的通道,如果不集齐三界灵脉,那云宫是不会再出现在云碧大陆的。你这次大张旗鼓,是要找到灵脉?”
见话已说开,灵汐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说道:“不错。我要接暗萧出来。”
“如果他果真在云宫,那你也无须奇怪,这幽冥殿为何再也找不到踪迹了。幽冥殿不但是居所,更是至上的灵物,它的灵性,足以让它找寻更加适合的地方。”端木元弘看着灵汐,劝道,“回去吧,他不从云宫出来,幽冥殿你是找不到的。”
“那你的月影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幽冥殿那么像?”灵汐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忙活半天,依然抓不住线索。
“不知道。月影殿也是有灵性的,这些日子,它的确有了许多变化,都不是我刻意设计的。”端木元弘也据实相告。
“能——能让我看看月影殿吗?”灵汐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
“可以,”端木元弘叹口气,“我还需要你送我回去。”
他说的是实话,寒毒虽然被克制,可功力却也被灵汐暗中束缚。这小丫头经历种种变故之后,居然开始学会设防了。
端木元弘其实有办法冲破这束缚,可眼下也没什么事,此生或许,也不会再有机会这样两人单独共处,所以端木元弘便假装毫不知情,只任由自己虚弱地,连来去御风,都无法做到。
灵汐哪里知道这些,她一心好奇,想知道月影殿和幽冥殿为何有那么相似的感觉,这感觉,必然涉及暗萧和端木元弘的关系,必然也涉及魔界和大月国之间的秘密,如果不解开,那么多的谜团,就根本也无法解开,那灵脉,更无从找起了。
见端木元弘答应,灵汐便运功,带着他又御风飞驰,一路加速,回到了月影殿。
端木元弘喘了喘气,问道:“需要我陪你四下看看,还是你自己看?”
灵汐犹豫了下,拱手行李,说:“方便的话,殿下还是好好运功修养,我自己四下看看。”
端木元弘怅然一笑,说了声好,便莲花坐下,运功调息起来。
灵汐见他入定,知道他功力使不出来,一抬手,说了声“得罪”,便对着他设下一道界域,将他圈禁其中。
这才提步走开,四下看了起来。
当日端木元弘和端木云审讯绿竹婆婆的那间宫殿,还有囚禁过竺赫的牢笼,都已经找不到踪影了。
离开大厅,月影殿内便是亭台楼阁,一派鸟语花香,碧水溪流,穿堂而过,清香阵阵,完全不是过去看到的情形。
而且过去的太子府,也绝非这样的气象。
再走了一步,灵汐愕然呆立。这景色,竟然与幽冥殿一模一样。
面前,花卉闪动,逐渐随着她的步履,让出一条路来,随着那些枝叶的避让,灵汐清晰地看到,灵汐阁赫然出现在眼前。
每一朵草木,都没有一点差别。
这是暗萧在幽冥殿为自己而设的灵汐阁!
灵汐呆呆愕然半天,方才疾步走了进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不错,一模一样!
不!灵汐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一模一样的问题,而是,分明就是过去那所灵汐阁。
在角落里,灵汐发现自己过去跌落的几根头发,颤颤巍巍捡了起来,再三确认,绝对没有问题。
难道,这幽冥殿身为灵物,这么大一所宫殿,就可以随意迁徙,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灵汐阁啊灵汐阁,你本是暗萧为我而设的居所,你固然有灵性,为何不来找我,我改建瑞王府为碧云府,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不去找我,却宁肯来找太子?即便暗萧和太子是挚友至交,可你分明就是为我而建的啊!”
灵汐阁自然静静而立,仿佛一直是建在那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砖瓦木头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灵汐想了想,幽冥殿中,还有练功房,还有几处角落,她是去过的,一定也能认出。
灵汐走出灵汐阁,四下再看,却只见处处灵汐阁自然静静而立,仿佛一直是建在那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砖瓦木头有任何移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