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知青开口质问:“这几天怎么没见秦酒上工啊!”
李建设紧皱着眉头,才要开口,就听一道低沉嗓音响起:“她的活,我干完了。”
一摞摞捆好的猪草扔在地上,来人个子很高,肩膀宽阔,肌肉强韧而结实,满满一箩筐,手里还提着半人高的两捆猪草。
贺深把猪草都卸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凸起的眉骨下一双狭长眼眸又冷又静。
贺深看向李建设:“秦酒今天的活我干完了,登记。”后两个字是冲记工分的林卫国说的。
林卫国忙往工分本上记了一笔:“秦酒,5分。”
李建设拍了拍贺深的肩膀,故意高声道:“行啊,你小子干两个人的活儿还么快,比有些磨洋工的人强多了!”
这话可不是揭知青们的脸皮吗?
特别是那些女知青们,个个干活儿磨蹭抱怨又多,听了这话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张芳芳不满:“这是秦酒的活儿,你干了怎么能算数?”
贺深冷冷道:“有规定不准替人上工?”
“你!”张芳芳一时语塞,质问道:“你跟秦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干活儿啊?”
“早听说秦酒作风不正派,不住村支书家,就要住男人家,现在又让男人帮她干活儿,没给甜头谁信啊……”
“你再说一句!”贺深猛地瞪了她一眼,身上爆发出的狠戾吓得张芳芳狠狠哆嗦了一下。
男人眼神又沉又冷,明明周围的空间很空旷,却像是一匹被逼到角落的野狼。
张芳芳傻愣愣看着贺深,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敢说话。
孟知夏站在人群后,对这群蠢货嗤之鼻。
气势汹汹而来,被人一句话吓得气都不敢喘了。
李建设忙拍拍贺深的肩膀,道:“行啦,吃人家手短,秦知青去你家住,还帮你们家改善伙食,你帮忙干点活儿也没啥!你忙去吧!”
谁都知道李建设这段话不过是缓和气氛,给个台阶下。
要真的追究起作风问题,那这事可就大了。
贺深听了这话,眼神冷冷扫过众人的脸,一字一顿:“以后秦酒的活,都是我包了。有意见,找我!”
丢下这句话,贺深拿起背篓,冲李建设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张芳芳只看见他轮廓深邃的侧脸,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张芳芳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恼。
李建设也傻了眼,贺深这小子吃错药了?
这么大火气?
李建设咳嗽了一声,威严道:“你们看见了?你们不服气,也可以让人帮你们干活。”
张芳芳嘴唇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来,其他知青们拉着她灰溜溜走了。
只剩下梁涵江和孟知夏站在原地。
李建设看见这几个干部子弟就头疼,一个都得罪不起。
李建设咳嗽了声:“你们还有事儿啊?”
孟知夏慢声细气地道:“村支书,我小酒姐姐现在住在贺家,贺深又帮她干活儿,对她的名声是不是……”
李建设烦的不行,不懂这些人的绕绕弯弯:“你到底想说啥,直说吧。”
“我是怕……贺深对小酒姐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李建设皱眉:“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秦知青自己都说住在贺深家挺好的。”
孟知夏:“我就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农村人就这乐趣,你要是听不惯,就堵着自己的耳朵。”
“村支书,我不是这意思……”
“行了,你们俩先回去干活吧,我会找秦知青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