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急步入内院,看到几大长老正襟危坐在莆台之上,那顶天也一脸严肃的表情。
“中午那名食物中毒之人,你见过吗?”莫长老问一本正经的问。
“没有!有事吗?”那梅反问道。那梅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觉得那老头有点可疑……”
那梅说完这句话,几大长老的目光刷的一下望向了她,搞得她神情反倒有点不自然了,想好的下半句话,硬是生生的吓咽了回去,在她看来,虽然自己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如果开了个头,那么这几大长老问东问西,如果今晚没有搞清楚的话,说不定明天还要继续,他们处理事情的刨根问底,她也不是没见识过。
何况自己明天已经有了计划,要跟着丁大哥去天泽猎兽,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耽搁了的话,是非常不划算的。故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随便敷衍了一句。“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可疑。”
这一语双关,象是认真分析了,做了什么事,其实什么也没做,就是一句废话。这就是某些人的大白话。自然,长老们的期待一下落空了,内院又是一阵长长的空寂,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思考。
“哦,既然这样,也没你什么事了,但是麻烦你问下肖龙卯三几个人,如果有人认识,请他到内堂来告之我们。”莫长老示意那梅可以走了。
“好的,一定!”那梅趁机退了出来,哎,真算可以回去了,要再被他们缠上的话,那梅会疯掉,就凭刚才那全场一片死寂,那么久,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情况,那梅就受不了,差点要疯了。
那梅美美地吃了一顿饭,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去天泽的事情,十分兴奋,怎么也睡不着觉。窗外的月光如银,静静地撒在墙头,后院的草地上,偶尔听到令人十分愉悦的虫鸣,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那梅不由心情十分畅快。
虽然睡不着觉,但是点着的油灯还是在吹灭的,要不然那夫人又要来亲自吹灯了。所以那梅摄手摄脚起身,披了一件内衣防御寒。灯灭了,黑暗包裹着整个房间的一切,那梅感觉自己又象落入了石屋那间阴冷的空间内,思绪如潮,飘得很远很远。
………………
清晨的空气十分干净,肖龙一如既往地出去跑步,这种决心是很难得的,有的人经常下决心要做什么什么,却往往开了个头就因为各种原因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当你认为你该每天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首先是决定,然后是坚持,最后就变成一种习惯了。
肖龙记得好象哪里看到过,说要想养成一个好的习惯,你只要不停地做那件事,坚持二十一天,就成了习惯了。肖龙当然也如此,一开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什么都不习惯,后来觉得,既然天意如此,我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一下子没了学业,不用上课,不用做作业,时间一下闲了下来,不如就跑跑步,锻炼身体,按这里的说法,也是一种修炼吧。虽然说不用上学了,他一下感到十分轻松了,可是也失去了好多自己的爱好。比如篮球,比如足球。
但也有了另外一种好处,肖龙不吸烟了。按说这么小是不应该吸烟的,但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在校园的时候,一场球赛下来,同学们都喝饮料的喝饮料,抽烟的抽烟,当然不可能在操场抽,都偷偷跑到厕所去,要不就去教室后面躲在窗户下面。
如果肖龙不抽的话,就显得有些另类,不合群;可能同学们就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也有的可能不小心被老师逮到的话都会怀疑是不是你这个不抽烟的人举报的。肖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烟瘾的。
但到了这拉蒙大地之后,没有香烟,想抽也抽不了,刚开始是有点难受,喉咙痒,内心烦躁不安,后来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再加上晨跑,每天都坚持,精神上一分心,竟然还把吸烟的都忘了。
没有吸烟之后,每天早晨大量的运动,刚开始,不停地吐痰,很多,后来终于感到神清气爽了。
就在肖龙一个来回到那氏家族之内后,看到丁卯三,那梅,那香,都在等自己了。肖龙回到卧室换了衣服,随着丁卯三一行人走出了那氏家族的大门。
丁卯三还牵着他自己驯养的那头灵猪,这灵猪坐骑,看到肖龙,用长长的嘴巴拱了拱肖龙的裤角,仿佛还记得肖龙曾经骑过它一样,真的好有灵性。看起来丁卯三也是十分的喜欢它,摸了摸它发亮的皮毛,就象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满关爱。
那香一步上前,也想摸一摸。不料那灵猪朝那香哼哼地低吼了几声,意思是警告那香,要是敢碰我,我定甩你两嘴巴子。“哟,还不让我摸?”那香瞥了那灵猪一眼,不就一畜生嘛!
丁卯三朝灵猪走过去,理了理它脊背上的脊毛,嘴巴凑到它耳边低语了几句,至于说的什么,肖龙一句也没听懂。这是主人与坐椅之间独特的语言,只有主人和坐骑他们之间懂,他们之间才能交流。
说来也怪,经过丁卯三这么一调教,那灵猪竟然哼哼着走到了那香的身旁,用嘴轻轻地蹭了蹭那香。那香懒得理它,刚才不是挺拽的嘛,现在挨了主人骂了,又反过来讨好我来了。
“其实不要小看这坐椅,它是非常有灵性的,只要用心驯养,它就会磨灭自己的兽性,而增强对人的人性,非常温顺的跟着它的主人。”丁卯三道,一脸怜爱的表情。
“我怎么不觉得。”那香看到那灵猪还是不忍离去地用长长的嘴巴在轻轻地拱她,知道它是授了主人的意思来讨好它的。所以对它表示的道歉也接受了,不由得伸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灵猪把头摆得更低了,眼睛微闭微张,好象挺享受的样子,看来它已经完全接纳了那香。“象丁大哥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看,它多乖,一点都不凶。”
“刚开始,它还是对人是有防备性的,我天天跟它在一起,当然唯我是尊,听我的话,而你,它也不知道你对它的意图,所以是害怕,怕你伤害它。”丁卯三对那香说。
“那香,你要喜欢就自己驯一只吧,”那梅说,“不过搞这个事情挺花时间的,不信你问丁大哥,他驯了多久?我都前几年看到他在搞这个了。”
“差不多有三年了吧!”丁卯三回忆起那漫长的岁月,驯兽的日子,既有欢笑,也有痛恨,有时它不理解你的时候,那可会把你急死;有时候它心烦意乱的时候,兽性大发,你得时时防备。
“我才不驯呢,也没时间,我要驯就驯一只高阶的,最好变异的那种,骑出去多威风啊。”那香美美地幻想着,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切,还驯变异。”肖龙嘲笑那香。“你打都打不过变异的,怎么驯,别让野兽把你抓住驯了哦。”
“是啊。变异的比普通的功力差不多增强了一倍,就是说你如果能够击败一只普通的,那变异的就是两只普通的同时攻击你,想想后果吧!”丁卯三细心的讲述。
“有那么厉害?”那香有些惊异地问。“也难怪那梅他爹也只不过骑了一只普通的山牛,一个堂堂大族长竟然也没有弄只变异的。”
“那族长那是觉得驯兽很浪费时间,有个骑的就算了,坐骑始终只是一个坐骑,就方便一下日常出行,除了这,也帮不了你什么?它不是宠物,宠物是能够给予你攻击的。”丁卯三道。
“哦,对了,丁大哥,你怎么不弄只变态的宠物?我在什没城看到别人的宠物,好可爱啊,你主人叫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叫它打架就打架。”那香问道。
“以前驯过一只,太笨了,还没这只坐骑聪明,让它炼技能,它总是偷懒,而且吃东西又挑三拣四的,太难伺候了,功力也不行,只好卖掉了。”丁卯三回忆道。“这宠物,驯起来麻烦,长劲又慢,吃得又多,再也不想驯了,宁可以后有钱了,下大本钱,买一只厉害的。”
“这倒也是,不过这厉害的宠物啊,也太贵了,你看到别人的标价没有,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太吓人了。”那香叹了口气。“再说现在也没个战争,平时小打小闹的,也用不上,几年不用的话,那宠物都会退化掉,实在得不偿失呢。”
“家族战能用上,有的宠物厉害的,一只顶两个能士阶级的人员呢?”丁卯三说道。
“这么厉害?”肖龙吓了一跳,两个肖龙也打不过它?“你们都见过吗?”
“是的,去年家族大战的时候,特巴家族里面有一个能士阶级的成员就有一只变异嚎虎,实在太厉害了。当时我看他一个人打倒了我家族十几名成员,光能士就伤了五六名,我吓了一跳,才过去跟他对打的,他的功力倒不怎么样,只是那只变异嚎虎太厉害了,不停地扑我,咬我,动作也快,力量也大。”
“我跟他那只宠物打了十几个回合,结果还是没赢,败下阵来,当时只觉得颜面无存,现在想想那是虽败犹荣啊。变异嚎虎啊,周身血红,眼冒金光,嘴尖牙利,幸好它不象人这么聪明,虽学了几个技能,但不知道灵活运用,只是愚昧地盲攻击。”
丁卯三陷入深深地回忆里,睫毛还不停的闪烁,目光中不时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可见那场大战有多惊险。
“看,前面就是天泽大门了。”那梅指着前面,内心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