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妃和王爷要歇息了!”
见侯夫人杵在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大丫头。
宁远侯皱眉。
明目张胆地与大丫头起冲突可不太好。
她现在有燕王护着呢。
“夫人慢走。”
萧拂衣漫不经心地开口。
侯夫人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咬着牙。
“你别得意!”
小贱人,我要你的命!
“我等着。”
萧拂衣做了个口型,笑得一脸温柔。
“你做了什么?”
见萧拂衣一直在笑,燕王眉头微扬。
“侯夫人给我送了碗燕窝,我好心转送给她女儿了。”
萧拂衣笑眯眯的,连拔草的动作都加快了。
“燕窝有问题?”
“那药有个很歹毒的名字。”
萧拂衣下意识看向燕王。
红唇轻启:“绝嗣。”
燕照西嘴角瞅了瞅。
女人之间的阴私,恶毒起来也不遑多让。
燕帝都没想过这一招。
若让那歹毒妇人得逞,他岂不是真要绝嗣?
若萧拂衣知道燕王心里的想法,铁定不干。
想什么呢,狗崽崽!
“她女儿?”
“我说是她娘让送的,自然欢天喜地地吃了。”
燕王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恶毒的女人吗?”
燕王不再搭理她。
恶毒是恶毒了一些。
但他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挺顺眼。
宁远侯夫妇回到正院,两人神色各异。
“你方才去找大丫头到底是做什么?”
侯夫人心里正火大呢。
一听夫君这类似质问的语气,阴阳怪气道:
“怎么?”
“心疼你的宝贝女儿了?”
“她害菱儿被罚跪祠堂,还不许我去找她麻烦?”
“她现在是燕王妃!”
是,她现在是燕王妃!
侯夫人咬着牙,她恨啊。
恨之前掺和在药里的毒没亲自给她灌下去!
若她在新婚之夜就暴毙,那就是燕王克妻!
与侯府半点干系都没有。
可为什么那贱丫头那么邪性?
到现在还不死?
还有她小时候就被喂过毒了,这么多年竟也没事。
萧挽君到底给她女儿留了什么底牌?
“都是你,是你出的好主意!”
侯夫人无处发泄自己的怨气,只扑倒侯爷身上,双手捶打他的胸口。
虽然是个女人,但愤怒之中的力气不小。
宁远侯疼得眉心直抽抽。
干脆抓住她的双手,把人搂在怀中。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
“现在还不能动她。”
“但为夫答应卿卿,等她无用了,任由卿卿处置,可好?”
卿卿?
多少年不曾听见的称呼了。
那时候表哥还是温润公子,只这么唤她一声,她便愿为他做任何事。
可听到那句任由她处置,洪氏背脊一阵发寒。
他的亲生女儿都能任由她处置,那若是他知道……
她突然就安静下来。
宁远侯只当安抚起了作用,嘴角上扬。
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一样蠢。
哄着她睡着了,宁远侯才去书房。
“丢了什么东西?”
管家一直守在书房。
“什么都没丢。”
柳林也纳闷儿呢。
“里面看过了?”
“都在。”
都在,才是最可怕的。
那人来侯府,到底什么目的。
他挥退管家,进入密室。
密室里萧挽君的画像依旧光彩夺目。
“是你的人吗?”
“终于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