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抬头转目一看,拍桌而起的,便是刚才那位以暗器手法投掷银钱之人,这人怒目而视,喝骂道:“你这胖子胡言乱语,在座之人有谁不知,太行三虎劫富济贫,义薄云天,都是豪爽的血性汉子,那容得你在此臆测,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胖子说道:“你可与那三虎相熟识?”
那人回答道:“不曾。”
胖子闻言,‘嘶’笑一声,神态甚为不屑,口中冷哼道:“你既不熟识,又怎知我是胡言乱语?”
那人哼了一声,却是又道:“我反正是不信的,我不认识,难道你就认识了?”
胖子说道:“这位好汉,你须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且不论你与他三人并不熟识,便是认识了,也有那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言。太行三虎,哼哼我呸见财忘义之辈。”
那人气急,便随手将掷了一双筷子过来,这胖子身上也是略有几手功夫,衣袖一挥,竟是接了下来,口中说道:“我自说那太行三虎,与你有甚关系,竟发暗器打人,以你这手法,再练上几年吧。”
那人说道:“我便看你不惯怎的。”,又是‘嗖嗖’急射几双木筷,胖子却是不慌不忙一一接下,店中酒客见他二人起了纷争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叫好。
胖子见着汉子不依不饶,口中嘲笑道:“这般气急,莫不是与那太行三虎有了勾结,听闻太行三虎中有一只雌虎,难不成你是她的相好?”
那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话未落音,便见三点寒芒散出,显是动力真功夫。
胖子见了,便拿出一只判官笔,左右挥挡,只听见当当当几声,那汉子所发暗器,便全被打落在地上。
胖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那汉子虽说气急,但也心中不是对手,只得暗自生了一肚子火气,被身旁众人劝解坐下瞪视着胖子。
胖子似是斗赢了的大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好似自家威风凛凛一般。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献丑献丑。”便要落座。
只听见‘啪’的一声,这胖子脸上便多了一块石子印记,胖子吃痛喝骂道:“直娘贼,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偷袭他……。”话未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口角流血。
胖子捂着脸庞嘴角,环视四周,众人也是左右探看,竟是无有一人看出偷袭之人,当然除了云飞。云飞身旁的女子早已几次欲起身拔剑,却被身旁之人按住。
这时与胖子起了纷争那人却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让你嘴贱,惹到高人,吃了苦头吧。”
胖子本就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又听闻嘲笑,本待喝骂只是嘴中吃痛,骂不出声来,竟是顺手抄起暗藏的兵刃劈将过去。
可是刚行了一步,左腿一软,啪叽一声,扑到在地,云飞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暗笑不已。那汉子嘴中却不留德,口中笑道:“你何须行此大礼,狗吃屎兄。”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胖子刚刚爬起身来,身上又吃了一击石子,摔倒再地,与他一桌的张二哥,有些看不过去,出言道:“那位英雄好汉,亮个招子吧,如此暗箭伤人,令人不齿。”
并无人答应,只是一击石子,仍是打在那胖子身上,胖子接连被打,心中早已惶恐,那张二哥又要出言,一击石子竟是也朝他的脸上打去。
张二哥连忙一躲,避了过去。只是口中不敢再发出声响。
云飞见那胖子受的惩罚也够了,寻思一下便出言道:“得人之处且饶人,这胖子也受了教训,相比日后定然不敢在胡言乱语了。”
那胖子虽是口齿不清,但也躺在地上不住的求饶,与他同坐的二人,也是立时起身,朝云飞抱了抱拳,扶起胖子便匆匆出了酒肆。
酒肆之外的大雨,仍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之意,但是酒肆之中见了血腥,便有大半之人或是冒雨离去或是上楼休息。
此时酒肆之中便只剩下云飞这桌四人,还有还有一些落魄酒鬼,方才与那胖子争斗之人,也随同伴离去。
云飞撮着杯中汾酒,笑吟吟的看着同桌的三人,过了一阵,见没人答言说话,云飞也不愿意多生是非,便起身朝三人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刚才手下留情。”说罢抬步就要上楼休息。
只是这一步尚未迈出,就被拦下。拦他之人,便是刚才出手教训胖子之人。
这人生的一张长脸,面色饥黄,伸手拦住云飞,说道:“这位小哥,还请坐下攀谈几句。”
云飞见三人,均是手扶兵刃,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刀剑相向之意,便耸了耸肩坐回原位。
这人说道:“这位小哥我看你面生,听你口音似是湘鄂之地。”
云飞喊了一声:“小二哥再来壶好酒。”
便俯身坐下。朝着三人说道:“这位大哥好见识,我老家便在鄂州。”说话间正好细细打量了三人。
另一男子身形稍矮,一张马脸脸形。那女子倒是瓜子脸蛋,一双星眸上下瞧着云飞。这三人均是一脸饥黄之色。
云飞心中暗道:“此三人应该是有易容之术。”
那长脸大汉说道:“我只问一句,那胖子该不该打”
云飞说道:“自是该打,只是他虽是该打,但罪不至死,故此出言请好汉手下留情。”
长脸汉子说道:“你不怕惹上事端?”
云飞笑了笑数到:“这如何能惹上事端,我只是随口一言,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你若非取其性命,又岂是我一言便能拦得住的?”
长脸汉子闻言嘿嘿一笑,说道:“你倒是个有趣之人,那我再问你,在你心中可觉得‘太行三虎’是那贪财之人?”
云飞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这世上可有不贪财好色之人?”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一暗,那女子手中青锋已是隐隐出鞘,怒视着云飞。
云飞接着说道:“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太行三虎还有侠名,想必是不会截那乔家捐修黄河的银两的。”
旁边那马脸的汉子嘿嘿笑道:“‘太行三虎’可是杀人越货的强人,并非你口中的正人君子。”
云飞说道:“钱财美色虽是博人所爱,不过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十万两白银虽多,但却不如我的法眼。”
那马脸的汉子说道:“说的好,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云飞举杯相碰,一碗美酒下肚。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一顿。
那女子接话道:“十万两白银你瞧不入眼,那到底何事才能让你心动。”
云飞回道:“应有三件事?
马汉汉子急道:“哪三件事?”
云飞答道:“美人,长剑,朋友。”
马脸汉子问道:“哦?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削铁如泥的宝剑,富可敌国的朋友?
云飞摇头说道:“与我同甘共苦白头携手之人便是美人,手中长剑败尽天下英豪便是名剑,与我性情相合,生死之交之人便是朋友。
听了云飞所言,三人一脸的震惊。
长脸的汉子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的豪情,若是能得其中一件,便可快慰平生。”
马脸的汉子说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但最后一件事却是颇合我的胃口,你若真是这般,那咱们到或许能成为朋友。”
这女子说道:“当真是一个好男儿,只是口气大了些,败尽天下英豪,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不敢口出此言。”
马脸的汉子说道:“既是口出此言,必定是剑法高超之辈,来来来与我过上几招。”
说罢也不等其他,双手凝爪,朝云飞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