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这老货居然还要说悄悄话,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刘小帅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老婆,稍安勿躁,待会儿我就来与你颠鸾倒凤,大战个三百回合。”
“滚!没个正经。”我狠狠瞪它一眼说。
它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朝我飞了个吻便推开窗飘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我一人,便自个儿捣鼓手机刷刷微博,却感觉手背上隐隐作痛,看来那伤口还没有好转的趋势,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多想了。
而过没多久,刘小帅飘回了房间里,神色竟有些凝重,我问老头跟它说了什么它也像是没听到一样,呆呆的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儿就直接钻回了我身体里,一晚上都没跟我说话。
这让我忽然有种要发生什么事了的感觉,忐忑不安的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莫名的感觉心里头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然后就瞥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刘小帅这货写的:老婆,有些事我要去求证一下,不必担心,不必想念,会尽快会到你身边的。
我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它……它居然就这么莫名奇妙的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气死我了!
不过它要求证什么事?这应该跟营长那老头在昨晚跟它说的事情有关。
也不知道它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叹了口气,打算回去等它,便收拾了东西,在晚上的时候赶回了我所居住的城市。
看着自个儿空荡荡的公寓,居然就有点想刘小帅了。
我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它才走了一天就开始想了,之前我一个人不也住得好好的么,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哼!
但话又说回来,之前我从裨山县的警局逃了出来,应该是被确定为杀人犯通缉了的,怎么就还能跟正常人一样安全的坐火车呢?看来我没被通缉,或许是那些警察查清楚了吧。
这样最好,省得有一大堆麻烦事落我头上。
本来这回我是奔着阻止刘先生的目标去大烛村的,可是阴灵墓之行却忽然让我感觉这一切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样的,至少,运魂鬼的那个狗血故事就很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忽然,我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接起一听,里头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王晓晓吗?”
“你是哪位?”我疑惑的问。
“忘记我啦,我是你初中同学若张妍,从刘雄那儿偶然得知你也在这城市。”她说。
我顿时一愣,想起了初中时一个个子娇小,戴着幅大黑框眼镜,总看着言情小说,憧憬着某天白马王子会来带走她的女生,便笑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见个面聊聊呗,我把刘雄也叫上。”她说。
“好啊。”我回道。
然后她就说了市郊的一家餐厅,我稍稍打扮了下,便下了楼,却发现我的车车胎被人给戳破了,特么的谁干的这缺德事儿。
我只得用滴滴打车下单叫车,可是半天也没司机接单,无奈之下只得坐公交到了那。
这餐厅开在一个小湖边上,正门正对湖面,周围全是树,大晚上的餐厅里灯火通明,倒是让周围的树林显得黑乎乎的。
门口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刘雄,他今晚穿的帅气非凡,看不出是个靠守太平间过日子的男人,看来人靠衣装,美靠靓装这话说的一点儿不错。
而他旁边站着的自然就是多年不见的张妍,没想到如今已经长成了高挑丰满,五官精致的大美女,胸前的那一道沟壑让我这女人看了竟也有想要探探底的冲动。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觉得她跟某个人很像,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嘿,晓晓。”
刘雄朝我打了声招呼,张妍这才认出走向他们的我,立马过来拉起了我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起来。
“你看什么呢?”我忍不住笑道。
“我现在啊开了家裁缝制衣店,看看你的尺寸,给你做件衣服。”她笑道。
看来她这些年学了裁缝。
“你要送我衣服直接问我尺码不就行了啊。”我说。
“那可看不出我的水平,用眼睛看才是水平啊。”她笑道。
随即他俩领着我到了楼上一个包间,坐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张妍的皮肤有些许的灰暗,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初中同学相聚,自然也就聊聊初中的趣事跟现在的情况,只不过三个人的话也没有出现谁跟谁攀比的问题。
而吃了饭,刘雄说太平间那边还要去守,就先离开了,张妍硬拉着我跟她住一晚上,说她一个人挺孤单寂寞的。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自然就答应了。
她的住处就在市郊,离餐厅不远,走五分钟就到了,是一幢位于一条小巷子尽头的公寓,旁边是个建筑工地,大晚上的也没人施工,看起来确实是有几分阴森,至少当我瞅着那一幢幢只浇灌了主体,连墙体都还没砌的空房时,总觉得黑暗中隐藏了什么,一不留神就可能蹦出来。
或许是我这些天见鬼见多了,总觉得每个地方都有鬼吧。
她住在这幢公寓的顶层,七楼,居然还没电梯,只能走上去,楼道里的电灯时明时暗的,电压不稳,而且墙壁上开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不时有墙灰掉落,看样子这公寓有些年头了,要是女孩子一个人走,还真可能会心慌,整个过程中她都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好不容易才到了她的房间门口,701.
而她刚把门打开,一道道白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吓得我大叫一声,立马后退两步。
“哎呀,你叫什么呀,这些只是我用来展示服装的人体模型啦。”她被我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埋怨道。
说着她便把灯开开了,我这才看清确实是一些被胡乱的摆放在客厅里头的人体模型,地板上还有许多的花红绿绿的布料,上面都积了很厚的灰尘,看起来很久没有整理过的样子,顿时大松了口气,尴尬的笑了笑,才进了屋,却感觉屋里比外头要冷得多,可房间的门窗明明都关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