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晚沉也没能阻止知露跟着,只能在画完记号的第二天,带着她躲藏在荒庙的佛台后,等着人自己送上门来。
七个人里江晚沉只将杨济和那个矮个子叫刘贵的带来了这荒庙。并承诺了他们,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给他们太多罪受。
吴华他们并没有同那人约定具体的时间,所以温知露她们就只能干等着,一直等到了下午申时才听见微弱的马蹄声传来。
为求逼真,温知露干脆也不躲着了,拿了着给那人准备的绳子就在身上绕了两圈,然后躺在了草垛子上装晕。
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停放马车的声音。
一个面带黑色面具的男人走进了荒庙。
风无卿,风无影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只要这人交了银子就会立刻冲进去将其拿下。
“怎么就你们两人?”男人有些疑惑的问。
“那还是你来的太迟了,兄弟们去吃饭了。”杨济道。
那男人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温知露,然后又走近了两步确认是温知露无疑了后立刻笑到:“好好好”又从袖子里取出钱袋道:“这是一百两银子收好,嘿~你们几个小子有艳福了~这丫头年纪不大,但模样不俗也算是便宜你们几个了。”
男子说这话时眼神还不断地瞟向旁边躺着的温知露。
杨济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是是是,多亏了您给了这么好的差事。”
屁的艳福不浅,老子们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男子发出桀桀笑声,可突然之前本来关上的残破大门轰的打开了。男子仓惶回头看去,只看见风无影与风无卿已经将大门堵住了。
“你~你们~”
男子立刻察觉到是自己中计了,仓惶失措中,竟不知该往哪里跑。
风无卿哪会给他机会乱窜,直接上前将男子一把拿下,一脚踢在男子的腿上让他跪下。
江晚沉从佛台后面走了出来,丰神俊逸的面容带着邪魅的笑。
“人都抓着了,你还躺着?”
温知露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情况,确定了人真的被抓住了后,一个鲤鱼打挺
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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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严肃的场面,被温知露弄的有几分滑稽。
江晚沉上前将她拉了起来,语气温柔的道:“哪家正经闺阁小姐,会用鲤鱼打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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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一时情不自禁吗?
温知露伏在江晚沉耳边小声的说:“我本想震慑他的,这样不是显得他们非但没有得逞,还衬的我英姿飒爽就是结果”
江晚沉宠溺的轻点了一下温知露的脑袋,而后转过头冷言冷语的道:“将他面具摘了”
风无影闻言,一指将男人脸上的面具弹飞。
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模样,八字眉小眼睛,长就一副衰样。
温知露只觉得他眼熟,仔细回忆了一番,指着那人道:“你是你是袁氏的堂哥哥对吧?我记得你是跟着温家跑生意的”
男人没想到温知露竟然记得他,要知道他平日也不常出入温家,只是在年节的时候偶尔去过一次,还是匆匆见过一面。
温知露冷哼道:“现在袁氏被休了跟了温儒华那个老家伙,想必也不是三房找我麻烦的,毕竟我还算是帮忙告诉了他一个真相,说吧,是袁氏让你来的,还是温儒华让你来的?”
袁氏堂哥眼珠子来回的转悠,不停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等回去了再慢慢的审吧,反正人已经抓到了”江晚沉语气中带着淡淡煞气。
袁氏堂哥被五花大绑的丢到了知露家内堂中。
王若弦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时没忍住气愤,上去甩了袁氏堂哥一巴掌,因为太用力,手上食指的指甲都断了半截,袁氏堂哥的脸上也被刮出到血痕:“你个腌臜货,我夫君在时没少照拂你,你当初欠下赌债,我夫君还暗自接济了你,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王若弦扶着桌案,因为气恼的厉害,腿脚都有些发麻。
玉儿何芳来这家中从没见过夫人这般发怒,平日里是最好脾气的。可见这次夫人有多生气才能到这般动手打人的程度。
王若弦拿起了桌上的茶壶,一把砸到袁氏堂哥头上。
“啊~啊~救命啊”
那壶中上用来煮茶的热水,这会全部洒在了袁氏堂哥的头上,烫的袁氏堂哥吱哇乱叫。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莫让邻居听见了。”王若弦扶着桌案喘息道。
何存上前将抹布卷起塞入袁氏堂哥口中。
这个时辰何存本该去权婆婆那学技艺的,可家中出了这等事他也放心不下,干脆就跟权婆婆告了假。
“表姑母还是先缓一缓,他没理由这么害露儿,定是有人指使。”江晚沉道。
“说的对”
王若弦缓了缓气,走到袁氏堂哥面前,亲自扯下了他口中的抹布,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袁氏堂哥只是疼的龇牙咧嘴却不答话。
王若弦脸上怒气更甚,不禁有几分疯狂之意。她迅速摘下发髻上一只绞金缠珠的翠羽簪子猛的扎在袁氏堂哥肩上。
袁氏堂哥疼的想张嘴大叫,可声音只出了一丝便又被王若弦用抹布堵住了嘴。
王若弦塞抹布拔簪子动作一气呵成:“我夫君离世你们欺我,辱我也就罢了,竟还用这种腌臜手段想坑害我女儿,我今天告诉你,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温知露看她娘这略有些疯狂的模样,更是觉得眼眶发涨,前世她娘年轻的样子她不记得了,也许也那般温婉和善。后来她娘的总是带着些许疯狂的跟她那个父亲争执。小时候她总是苦苦哀求母亲不要离开,也许那时放她走了,她便不会那么早真正的离开她吧?
王若弦此时又扎了袁氏堂哥手臂,用簪子抵着他的皮肉低声怒吼着:“你说不说?不说我就送你下地狱”
袁氏堂哥发出呜呜声,眼泪不住得从眼睛中冒出,他疼的不停点头。
王若弦见他点头,才松开了扎在他手臂的簪子。
袁氏堂哥此时也不敢呼救,为了少受着皮肉之苦他忍着痛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堂妹恨那丫头毁了她的一切就在给那温家二房吹了枕边风想给你家酒楼里使绊子,那温儒温儒华也看不惯你们如今便命了我找些难民找机会将那丫头掳走,让她没脸再待在待在天水镇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好赌他借了我不少银子我若不听他的他就他就逼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