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那些女眷大多数都在拍手叫好,少数也是一脸痛快的看着,只有两个粗使婆子活活吓晕了过去,这两个婆子可谓是许氏的左膀右臂,没少帮着许氏作恶。
全小媛见那两个婆子晕倒,就挤到了前面:“这两个婆子是帮凶,姑娘你可千万别饶过她们呀!”
言菁回头请示知露。
“别打死就行。”知露轻描淡写的道。
言菁点头,将鞭子挥向两个婆子。不过几鞭子功夫就将两个婆子抽晕了过去,只是言菁并不打算停手。
两个婆子被生生疼醒,接着又被打晕过去。
“你,还有你——过来。”知露指着全小媛和美貌女子。
美貌女子因为刚刚的厮打,发髻也散了,衣服也破了,被全小媛扶着走到知露面前。
知露看两人有些害怕,便出声安抚道:“别怕,既然是来替你们做主的,该害怕的是做恶的人。”
全小媛是个直性子的,听知露这么说立刻挺起了腰杆:“姑娘说的是,多谢姑娘替我们做主。”
知露点头微笑道:“跟我来,我有话问你们。”
因为是女人的事,风影卫们也不好多听多看,一个个都是背着身守在院子里。江晚沉猜到了知露会问些什么,怕自己进去了那两个女子不自在,便也留在了院子中。
知露让冬杏将门给关上。
“你们两叫什么。”知露做在一把椅子上问话。
“回姑娘的话,我叫全小媛,这个妹妹叫花清,我们都是被张铸抢回来的。”
那个叫花清的女子有些局促不安的点着头,完全没了刚刚同许氏厮打的彪悍劲儿。
知露颔首:“坐下说吧”
两人多少有些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会写字吗?”知露问。
花清举手道:“我...我会一些...我父亲是秀才,后来被张铸打死了——”花清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何芳将自己随身的手帕递给了花清:“这位姐姐,别哭了如今还是让小姐替你们做主才是主要的。”
花清忍下泪水:“我去取纸墨笔砚来,姑娘稍等。”
“那窑子你知道在哪吗?”知露问全小媛。
全小媛点头:“城西桥头那边,那地方最是下等的,什么人会去。刘姐信中说许多去了的姐妹挨不过半月就——”
知露心下一沉:“冬杏去找五哥,让他带人去将那窑子给缴了,然后将那里的老板给我提来。阿芳你让江晚沉安排人将这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我找出来。就说是我要将这些东西拿出一部分,分发给这些苦命人。”
“明白,小姐。”
全小媛闻言立即给知露跪下:“多谢姑娘救那些姐妹于水火之中。”
玉儿将全小媛扶起:“你这话说的,难道你是不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全小媛的苦笑道:“相比其他姐妹,我算是幸运的了。那张铸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我越骂他他倒越放不下我,这几年除了每次他要同我那个时,我反抗会挨打外倒也...没受什么罪。”
花清取了纸笔来,面上还挂着泪痕,想来是去取纸笔时又哭了。
“你将那些被强纳来的女子姓名写在纸上。”
花清点头,拿着笔墨纸砚去一旁的书案上记录。
玉儿突然想起那个朱九还被绑着呢就问道:“那个管家是不是坏人?”
花清摇头:“倒不算是,就是贪些银子,当初刘姐的信还是他递来给我的,若不是他将信交给了我,我也不会拉着姐妹们使劲的讨好那对父子,若是不讨好定然就会像刘姐姐他们那般被送去窑子了。”
全小媛也道:“朱管家算不上什么好人,也说不得是什么坏人。毕竟在张家这样的宅子里,好人是活不下去的。那时候我将张铸惹恼的厉害了,张铸命人打我板子,就是他背地里塞了两个垫子给我。虽然事后也同我讨赏了,但也让我少受了些罪。”
“小姐,这么看来这个管家还算不错。”玉儿道。
知露点头:“叫人查查他有多少家底,若是没超过三百两就放了他也不用动他的家底了,若是超过了就给他留下三百两其他没收。”
“三百两?那也太多了吧?”玉儿吃惊的叫嚷着。
“算是他干了点好事的奖励吧!对了,你刚说还有一个人没到那人是谁?”知露问。
全小媛突然正色道:“也是被张裕宗掳来的,不过那女子极美,我从没见过那般美丽的女子,跟天仙一样的。不过我们很少见到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一直被张裕宗锁在北边的留仙居里。”
花清也停下笔道:“张裕宗极疼惜那女子,这留仙居就是专门给她修建的。我记得这女子是两年前来的,自从有了这女子张裕宗就再没有纳过妾,但据下人们说,张裕宗还没有碰过这个女子。”
全小媛点头附和:“没错,我听张铸说过,他背地里骂张裕宗老了不中用,这么个天仙似的女人留在身边不碰,还不让他碰。那张铸眼馋那女子很久了,可惜张裕宗将那女子看做心头肉,有一次张铸醉酒闯进了留仙居结果被张裕宗打了个半死,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
知露摸了摸下巴问道:“那张裕宗没有别的孩子?”
“张裕宗和许氏恶事做尽,除了张铸外,许氏怀的孩子皆是胎死腹中。”花清道。
“那张铸没有孩子吗?”玉儿问。
“没有,我和姐妹们每次事后,会偷偷吃避子药。”全小媛一脸嫌恶的说:“谁会愿意给那畜生生孩子。”
知露沉思了片刻:“那女子竟能让好色成性的张裕宗不碰她,那究竟是美到了何等地步——带我去看看吧!”
“小媛带姑娘去吧,我留下将名单写完。”花清提着笔道。
知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将阿沉叫着,我看看他和那女子谁更美一些。”
知露主要是想看看江晚沉会不会被美色所动。
“我这叫俊。”江晚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死小子,躲在门外偷听?
知露打开门瞪了他一眼:“要听就进来正大光明的听,躲在门口干嘛?”
江晚沉难得的有些局促:“这不...怕二位姑娘不自在嘛!”
全小媛和花清在院子中就注意到了江晚沉,只是她们不敢过多注视这个俊美的男子。花清还随着知露的话在心底将江晚沉同那女子偷偷比较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的:不相上下——
全小媛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姑娘...公子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