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张立德就是给祖宗上了一柱香,告知他事情的前因后果。
把正在法域内,喝酒饮宴的鬼将气的不轻。狠狠的把酒杯摔在地上。“都是一群废物,今天晚上我亲自去。就不信杀不了他,来人给我集结军队。”
下面校尉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张典作为城隍手下,镇守一方的大将,手下有五百鬼兵。在安溪乡十村之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虽说对沈建的出现非常暴怒,但他还是不怎么把沈建放在眼里。只点了两百鬼兵,随他出发,剩下的留在法域,保卫乡里安全。
张典带着人马,出了法域。回首见到微光,一片都似在薄暮之下。再向前看去,昏昏暗暗,有着许多野鬼飘荡着。里外之间天壤之别,无怪众多鬼魂野鬼想要加入城隍麾下。……乘着夜色,数百鬼兵直冲而出。人多势众,又带着杀气。野鬼众多,也不敢拦阻。
此时沈建正在和刘云贵的人商讨今天的事情。既然被对方发现他是正牌神祇,那就代表着他已经进入城隍的法眼。
作为县内最强大的神祇,城隍背靠官府,手下拥有五千鬼兵。已经经历过一次改朝换代。想要碾压沈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幸好打压鬼神这种事情,太招人记恨,哪怕城隍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要不然会被县内上千号鬼神群起而攻之,城隍也不会好受。
所以他只要需要小心城隍,暗地里使绊子。
刘云贵正在那里侃侃而谈,说着他打听到的,对付城隍的办法。忽然沈建感觉心头一痛,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动用望气神通看向头顶,只见一片黑云化作刀形,向他的本命气压来。受此一击本命气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折断。
心中急转就有了答案。必是张典不肯善罢干休,趁着夜晚要袭击他。
“这件事以后在议,我得到消息,张典老贼想要袭击我土地祠。不知哪位勇士愿与我退敌。”
下面顿时热烈响应。
“主公,我愿意带兵杀贼。”
张青山、李大牛、李伟三人,站出来说道。
“好,你们回去带点齐兵将,随我出去准备。”
等三人下去,刘云贵站出来一抱拳说道“主公我虽是文臣,但也愿提三尺之剑护卫主公安危。”
沈建赞许的点点头。“不用,区区鬼将我还不放在眼里,你留在法域保护村庄安全。”
就带着人出了村庄,在路边埋伏。
远远的看到李家村张典就是一惊,在他眼中整个村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心中一凛,暗道这神光如此纯正,几乎不比城隍之中差了。
眼前白光一闪,一队鬼兵挡住前路。张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心中更是震惊。
这队鬼兵人数不多,只有五十来人。却人人身穿皮甲,要知道哪怕是城隍手下也只有一支最精锐的千人队穿着皮甲。其他人只是穿着号衣。
自己手下虽多,但也不过什长以上的军官穿着皮甲,真要论起穿着皮甲的人数,不比他多多少。
看来对方早已经得到神印,一直隐匿不出。暗中积蓄盔甲兵刃,野心不小。
今日要是让他逃脱,日后必成大患。暗下决心哪怕拼光这些鬼兵,也要杀掉沈建。
手中一挥长刀。“给我冲。”手下鬼兵领命向前冲去。
自己夜骑着鬼马向前冲去,就在这时一阵箭雨飞来,射向鬼兵。顿时响起一阵惨嚎,六七个鬼兵当场,被射杀,其他的也魂体大散,伤势不轻。
看的张典眼角抽搐,这群家伙竟然还有弓弩,
一马当先冲过去却被一个将领挡住。张典二话没说举刀便砍。他是城隍坐下鬼将,素有勇武,又仗着马势。只是几刀就把张青山砍的浑身是伤,一身鬼气散去大半。
张典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螳臂也赶挡车给我去死吧。
一刀挥出,眼看着张青山就要魂飞魄散。一道白光却落在他身上。顿时张青山浑身伤势尽数复原,更是充满精力。
张典心中大惊,连治疗术也摸索出来,
张青山大喜,叫道:“多谢主公!”
恶狠狠地扑上去,大笑:“你今天杀不了我,我杀了你!”
可惜张青山士气高昂,却耐不住双方差距太大。沈建没有办法,把李大牛、李伟两人也调了过来,三人一起围攻,又有治疗术帮助,这才堪堪挡住。
这里是挡住了,其他地方,鬼兵却出现溃败的趋势。城隍鬼兵成军数百年,每日训练,实力高强,配合默契。哪里是沈建手下这些杂兵能够抵挡。
沈建在那里治疗术,快如雨下,也不能阻止鬼兵溃败的趋势。偶尔治疗不及,鬼兵就会被杀死。没办法只能带着鬼兵逃进法域。
张典高兴的哈哈大笑,手中长枪一指法域,说道“给我冲。”带着手下直冲进去,显示不把沈建放在眼里。
才进入法域,张典眉头就是一皱,感觉有无形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让他连抬起手脚比平时都要慢了几分。再看手下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比他还要不堪。
好强大的的压迫力,他在城隍法域也知道法域会自动排斥敌人,却没想到会这样强大。在这里和对方作战,付出的代价不知要多多少。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他没打算撤退。左右不过多死几个鬼兵,回去在招就是,多的是想要加入的野鬼。这点损失他还不放在眼里。
双方杀了半夜连穿着铁甲的张典身上,都出现不少伤痕。手下鬼兵更是伤亡大半。若不是他们深知逃亡会被城隍诛杀,早就逃了。
眼见事不可为,张典长叹一声,转身就逃。手下鬼兵跟着逃的逃散的散,逃不出去的士气全无,跪地投降。
“嗷嗷嗷”眼看打赢对手,所有人都忍不住举起兵器欢呼。
对方来了足足有二百鬼兵,而他们不过五十来人,只是对方的四分之一。而且对方是正规的城隍鬼兵,训练有素。自己却连杂牌军都算不上,只能算穿了盔甲的农夫。
双方差距巨大。没有人能想到自己能赢。之所以拼死一战,不过是报了万一的希望。已经享受过酒肉,谁也不想再回去过风雨飘摇居无定所的日子。
没想到真的能胜利,怎能不让他们高兴。
与之相对的就是那些俘虏,垂头丧气蹲在地上。双眼无神呆坐着,不知以后该何去何从。
自投降的那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光荣的城隍鬼军,城隍不会再要他们这些俘虏。即使能够离开也只是孤魂野鬼,终日游荡野外,受到饱受饥寒交迫,风吹雨打之苦,连个躲雨的窝都没有。
曾经前途光明的他们,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想想就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