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驾车赶回楚家的时候,楚天台,柴慕容和京华市局副局长曹国栋,都已经在楚龙宾的书房中等着他了。*79&
楚扬走进书房后,他老子楚天台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根本不用用眼去看,只要用耳朵听老楚那急促的呼吸声,就知道要不是守着楚老爷子,可能早就对他施以老拳了。
在距离‘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柴慕容穿着整整齐齐的套装坐在那儿,脸上带着见惯了大场面的荣辱不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倒是曹国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入楚老爷子的书房吧,虽说也是坐在椅子上,但最多只用了小半个屁股。在楚扬走进来时,他下意识的站起来,看样子是想点头打招呼,但最终却只是生硬的笑了一下。
楚龙宾手里拿着一本《‘毛’选》,头微微的向后仰着,那姿势不像是看书,而像是在鉴宝,连楚扬进来都没有把眼光从书上移开。
“我初到冀南的时候,是周舒涵给我了工作。我在被人打伤时,是她抱着我哭。她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我敢说,就算我不是楚家的人,她心里也会只有我一个,而且从来不会对我耍什么心机。和她在一起,我会感觉到心里很平静,很平静。”
不等大家说什么,楚扬就站在书桌前,谁也不看的盯着书桌上那个白瓷茶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但我知道,谁敢打她的耳光,我会废了谁的手。谁敢对她心存不轨,我会杀了他。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决心。”
“不管那个人是谁。”楚扬在顿了顿后,声音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
很静。
楚扬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静。
楚龙宾仍然仰着头的看书,楚天台站在书房‘门’后抱着膀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柴慕容依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
终究是三太子啊,惹了这么天大的祸事,都这么从容……曹国栋看了看楚龙宾父子,又看了看柴慕容,然后把眼光投向了地板上。
在楚扬还没有来之前,柴慕容还以为他来之后会被楚天台骂个狗血喷头,然后他再说什么诸如‘一人做事一人当’之类的屁话……
最后,楚龙宾等楚扬耷拉着脑袋屁都放不出一个来时,会和她以及‘花’漫语商量一下,动用楚柴‘花’三家的力量,把这事摆平。然后,她就借此机会,从此之后以‘救世主’的姿态来面对他。
可柴慕容根本没有想到,楚扬来了后根本不等别人问他什么,也不和大家解释事情的经过,只是说了一些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周舒涵的话,然后就这么转身走了,好像这事和他无关那样。
这不禁让准备‘挟恩图报’的柴慕容感到很生气,也有了一些茫然:难道他有把握自己处理这事?
“慕容,”就在柴慕容感觉她好像是个多余人时,楚龙宾慢慢的将《‘毛’选》放在书桌上,声音淡如窗外秋日的阳光:“你是有文化的人,知道什么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吗?”
“大丈夫顶天立地也,有些事情就算曲弓卑膝也会去做,但有些事情八抬大轿也未必会理。”回答楚龙宾话的不是柴慕容,而是楚天台。
柴慕容脸‘色’一变,低下了头。
她想起:楚扬为了离开她,不惜给她下跪。为了周舒涵,却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国际友人的手废掉!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楚扬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一直在按照他自己的原则去做事!
难道我在他心里,还不如周舒涵么?想到这儿,柴慕容忽然有些彷徨。她发现,从没有被她看作是对手的周舒涵,在楚扬的心里,原来是这么重,重到她和‘花’漫语这对商业双娇都比不过!
我该怎么办?柴慕容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心里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难受的好想呕吐……
这时候,楚龙宾手指轻轻的叩击了几下桌子,让柴慕容暂且强压下心中的彷徨,抬起了头。
“对,你说的没错。”楚龙宾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天台:“虽说我们大家还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我相信依周舒涵那孩子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得罪人的,尤其是在慕容和楚扬的关系明确、凡家摇摇‘欲’坠的时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些韩国人的做法让楚扬感到了极为的愤怒。”
“爷爷,我觉得吧,这件事就算所有的理由都站在周舒涵一边,可楚扬的行为也的确有些过‘激’。”
柴慕容接过话去:“别忘了那些人是韩国人,韩国方面肯定会通过驻华大使馆要个说法。要是万一控制不好的话,势必会引起国际纠纷的。而且据我所知,那个李孝敏这次来华,就是应谢妖瞳的邀请而来。这次她在京华出了事,相信谢家不管是从哪方面来处理,好像都该给她一个合理解释的。”
“谢家出面又能怎么样?难道因为那些韩国人是谢家邀请来的,他们就可以在华夏惟所‘欲’为吗?至于此事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只要我们站住一个‘理’字就行。”楚龙宾说:“我们不管那些人是哪国人,只要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他们是韩国人又怎么样了?当年太祖在世时,韩国人仗着有美国人撑腰就不可一世的,不也是被我们打回三八线以南了?”
这老头还是个愤青呢!柴慕容在心里腹谤了楚龙宾一句,着急的辩解道:“爷爷,我不是怕韩国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楚扬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拳头的。”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楚龙宾说:“现在美国凭什么自封为地球和平使者?还不就是指望他们强大的武装力量?”
看来这老头是准备以强硬态度处理这事了,不过这样好像对楚大伯的上位有不好的影响吧?柴慕容皱了皱眉黛眉,刚想提出这个观点,却因为有曹国栋在场,只好敷衍‘性’的点点头:“爷爷,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呵呵,”楚龙宾微微一笑,对曹国栋说:“国栋,你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得知楚扬惹事后,曹国栋在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楚家。但楚龙宾一直没有问他,所以他现在才有机会说。
先是轻咳了一下,曹国栋就把他所掌握的事情起因相信的叙说了一遍。当然了,他所知道的,都是胡所长通过电话向市局汇报的那些。实际上,具体情况他不一定比柴慕容更为了解。
“楚老,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曹国栋讲完后,向楚龙宾请示。
“我不是警察,”楚龙宾拿起《‘毛’选》,戴上眼镜:“具体该怎么办,相信你这个做警察的应该最清楚……国栋啊,你想过没有,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楚扬肯定会说是那些韩国人意图对周舒涵非礼,而那些韩国人肯定不会承认吧?”
“是的。”
“刚才你也说了,这事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楚龙宾说:“所以嘛,现场的目击证人应该少不了。既然没法在楚扬和韩国人之间得到真相,那你们警方为什么不走进人民群众之间呢?”
“走进人民群众之间?”曹国栋一愣,接着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警方是该通过人民群众了解真相!”
“这就对嘛。其实要想处理这事并不难,只要分清楚是谁的错,按照相关程序来走就行了。如果错在楚扬,别看他是我楚龙宾的孙子,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我绝不偏袒他。”楚龙宾双眼微微一眯:“如果错在那些韩国人……可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他们一样得遵守华夏的法律!”
曹国栋点点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楚龙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楚老,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李孝敏的父亲,是韩国的陆军上将李慧泽。”曹国栋说:“这次他‘女’儿在华夏丢了这么大的脸,恐怕会刺‘激’到他。我觉得,他们一旦不满意处理结果,也许会……”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许会做出些法律难容的事,比方暗杀楚扬?”楚龙宾眉头一挑。
“是的,”曹国栋点了点头:“不能不防备这一点。要不这样吧,近段时间,楚扬他最好别出去或者少出去。”
“呵呵,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心里会有数的。”楚龙宾淡淡的一笑,心里想:楚扬那小子就是当今的杀手之王,而且他还有商离歌在身边。这俩人没有去招惹别人,别人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如果韩国人真想玩什么暗杀的话,那可恰好碰到暗杀的祖宗了。
……
肯德基事件发生的当晚,虽说华夏警方还没有公布出调查结果,但楚扬‘踩人’与撕碎李孝敏衣服的视频,就出现在了网络上。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哥们,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竟然爆出了李孝敏的真实身份。
视频被上传后,本来就不平静的各大网络上,立马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以华夏国内的‘浪’新网为例,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内,就被点击了几千万次,跟帖者多达十几万!
华夏国内网民都这样关心此事了,那就别说‘受害者’的祖国人民了。
一向热衷于和华夏网民‘对决’的韩国网民们,在看到了视频后,顿时就群情‘激’奋了,除了集体呐喊要严惩打人凶手外,什么‘野蛮、落后、残暴’等侮辱‘性’的字眼,如同不‘花’钱的水一样向华夏人头上泼去。
面对疯狂跟帖要求严惩伤人凶手的韩国人,华夏网民这次是比较理智的。
大家都坦然承认楚某人的做法是有伤华夏大国风化,纷纷跟帖指责楚某人:就算韩国友人没人‘性’的掌掴华夏‘女’孩,但你也不能把人家韩国人的手给废了啊?最多给他掰折了拉倒……最最不该的是,你把人家李孝敏小姐的衣服撕了算什么啊?要知道人家可是一个美‘女’钻石王老五,韩**人的骄傲呢!这样做简直是暴殄天物天理难容,真真的寒了天底下所有爱美男人的小心肝嘛!
韩国网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