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前,谢争锋和秦业绩,曾经下过一盘围棋。*79&
眼看自己已经陷入死劫、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后,秦老爷子这样爱面子的人,马上就很聪明的借着肚子疼的‘尿’遁了,所以他才在谢争锋又提起这事后,马上就狡辩道:“我什么时候在围棋上输给你了?那天我之所以半途退场,是因为忽然肚子疼罢了。”
谢争锋自然不会在这事上和秦业绩计较,只是笑呵呵的说了他几句赖皮。
两位老爷子寒暄了几句后,秦老爷子就用一声叹息,进入了正题:“唉呀,老伙计啊,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啊。”
“你还有事能用得着我?说吧,是不是让我陪着你去钓鱼?”在秦业绩还没有说出真实意思之前,谢争锋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拍着‘胸’脯的说:啥事你尽管开口,爷们要是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娘们!
“我倒是想去钓鱼啊,不过就算是去钓鱼,也得喊上齐鲁省省厅的万士明厅长啊。”
听秦业绩提到万士明的名字,老谢同志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老伙计,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这样拐弯抹角的。”
既然自己孙‘女’还在那儿等消息,谢争锋自然不会在这儿墨迹了:“老谢,你还记得楚家那个叫楚扬的小子吧?”
靠,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个和我孙‘女’闹出绯闻的家伙?
老谢在心里骂了一句,说:“呵呵,老伙计,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来,是不是那小子在齐鲁省遇到什么事,需要万士明去帮忙了?”
万士明,是齐鲁省省厅的一把手,也是谢系在齐鲁省凤‘毛’麟角的实权派之一,不久前还参与了王益‘彻查’双喜休闲会所一事。
也正是那次,梁馨姐姐才成功挤掉了王益,成为了市局局长。
现在,当谢争锋听秦业绩又提起万士明后,马上就想起了谢家被楚家将了一军的事,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不过,当谢争锋听完秦业绩的话,搞明白这一切是要对着柴系在齐鲁省的大将孙晨阳动刀后,心思马上就活泛了起来,觉得这可是一个让柴楚两系反目成仇的好机会,于是就很干脆的答应了老秦,并相约到时候一定要让楚龙宾这老家伙‘请酒’喝。
……
秦朝扣掉爷爷的电话后,就一直面对墙壁、抱着膀子低着头的琢磨老爷子的话:唉,爷爷说的不错,这件事情不再是李金才该不该打人这么简单了,此时已经完全演变成了柴系碰撞的局势,按说这时候我该独善其身才好,干嘛要受到‘花’漫语的蛊‘惑’,自讨苦吃呀?可我能干看着他没面子吗?不能,我宁可去得罪人,也不会让他没面子的。
想通了这一点后,心里有事儿的秦朝,就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了:“哼,臭小子,姐姐我可是为你将整个秦家都拖进来了,你要是以后敢再对不起我,瞧姐姐怎么收拾你!”
秦朝的这番话的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问:“姐姐,你要怎么收拾我呀?”
“啊!”秦朝怵然一惊,慌忙抬头后退,却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而且右脚还恰好踩到了那人的脚背上。
“哎唷,疼死我了。”偷听到秦姐姐心声的楚某人,赶紧的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嘴里喊着疼却一脸贼兮兮的得意样子。
“怎么教训你?把你脚丫子踩碎了好不好?”自己心声被人听到后的秦朝,脸儿绯红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春’水的白了楚某人一下,然后右脚猛地一用力,却在某男要夸张张开嘴巴大叫时抬起了脚,赶紧的向旁走了几步,借着拢发丝的动作四下里看了一眼,心说:还好,除了梁馨外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切。
哼,守着这么多人就打情骂俏的,也不嫌害臊!
看到楚扬弟弟双手扶住了秦朝的双肩后,梁馨心里就猛地疼了一下,赶紧的扭头恨恨的想:我要不要去告诉‘花’漫语……唉,我就算告诉‘花’漫语又能怎么样?人家都是顶级的太子太妹,想怎么玩还不就怎么玩?嘛的,我一个丑小鸭干嘛要掺合在这里面啊!
根本没看到梁馨向这边看来的楚扬,盯着秦姐姐穿着高跟鞋的小脚,嘿嘿的笑了两声低声说:“好啊,等‘抽’空咱们去‘床’上,我随便你踩。别说是脚丫子了,你想践踏哪个地方,就践踏哪个地方好不好?”
“滚,不要脸!”秦朝脸蛋更加的红了起来,要不是看到孙晨阳忽然掏出手机后,她肯定会借着这个人山人海的场合,和某个苦苦追求她七年、最终却变成她要苦苦追求的家伙,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种‘打情骂俏’的刺‘激’感。
……
正在考虑该怎么办的孙晨阳,忽然感觉到了手机震动。
一般的大领导,都有好几部手机:一部的号码是公开的,但很少有人能打通。一部是秘书带着的,这部手机一般都是来处理公事的。还有一部却是自身携带的,只能是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手下或者上级领导知道。
现在,孙副厅长身上携带的这部手机就来电话了,他赶紧的掏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就左手捂着右手的四下看了一眼,最后钻进了奥迪车内,将车‘门’关上后才笑着说:“呵呵,厅长,我是孙晨阳啊。”
在电话中,万士明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都差不多,而且好像比往常还更加热情了些:“呵呵,孙副厅长,你现在能不能来抓紧我办公室一趟?省厅为了响应公安部下发的‘春’季严打第xx号文件,我想请你带队在今晚夜间就去南方省,参加后天举行的全国各省省厅会议。”
“什么?”孙晨阳一愣:“厅长,全国各省省厅会议,不是由王副厅长带队吗?”
“唉,今天下午三点多时,王副厅长身体忽然感觉不适,现已经去了省中医医院做系统的检查了,所以这幅担子得你来挑了啊。”
当初,省厅为了由谁来带队去南方省参加本次的全国各省省厅会议,几位实力派的副厅长可是着实的争了一番,最终才落到了王副厅长的头上,为此孙晨阳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可就在孙晨阳为了柴青天一事而对基层事物横加干涉时,王副厅长却忽然身体不适,万士明指名道姓的由他带队,而且还要他现在就去办公室,这说明了什么?
孙晨阳脑袋里急速的盘算着,嘴里却连声的回答:“好的,好的,谢谢厅长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组织上失望!只不过,我现在正在基层做调查,一时半会的可能赶不回去。”
万士明语气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尽快赶来,因为大家都在等你,就这样吧。”
万士明说完,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拿着电话,孙晨阳发了片刻的呆,慢慢的,他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嘛的,这一次我可被那个柴青天给坑苦了!
孙晨阳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一直守候在车旁的秘书,马上拉开车‘门’弯着腰的请示:“副厅长!”
孙晨阳将电话放在旁边的座椅上,语气有些无力的说:“让小侯(孙晨阳的专车司机)上车,我们马上回省厅。”
秘书不知道孙晨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走,他只是坚定不移的执行老板的命令,于是就在点了点头后,关上车‘门’对另外一旁的小侯低声说:“老板说了,我们现在要马上赶回省厅!”
“好。”作为司机,小侯肯定也不会多问什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钻进了车里。
“哎哎,郑秘书,孙副厅长这是要干嘛去?”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孙晨阳的潘仁风,在看到他的司机和秘书都上车后,顿时就慌了,赶紧的跑了过来,伸手抓住郑秘书的胳膊,笑得比哭还难堪的问:“郑秘书,我能不能和孙副厅长说句话?”
郑秘书扭头看了一眼安坐在后座的孙晨阳,后者却是一副闭目养神状。
“潘局长,你好自为之吧。”明白孙副厅长意思的郑秘书,扔下这句话后,就向回一缩胳膊的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望着调头驶出派出所的奥迪车,潘仁风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孙晨阳受到了某种压力被迫撤退,而把他这个不把领导当领导看的领导给扔在这儿了,顿时就恨恨的一跺脚,抬手指着车尾想破口大骂时,却又颓然的落下。
既然潘仁风最大的依仗孙晨阳都‘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闪人了,他老人家在梁馨姐姐面前,哪敢再有半点的脾气?
再说了,他也深知从今天起,他这个分局局长是彻底的到头了,于是在呆立良久后,才蓦然长叹一声,在钻进了车里,视那个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他的孟宪峰为无物,直接步着孙晨阳的后尘去了。
孟宪峰的上级和上级的上级都先后走人后,尹庆勇自然不会再傻到等梁馨局长再说什么了,很干脆的一摆手,手下人会意,呼呼的就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给他戴上了铐子,顺手塞jin了市局的一辆车内。
与此同时,区分局的韩副队长也在尹庆勇的暗示下,乖乖的带着区分局的那帮哥们,不声不响的撤出了唐王派出所的大院。
等眼前只剩下市局的防暴大队和秦姐姐带来的军人后,尹庆勇才来到梁馨面前,敬礼说道:“报告梁局,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