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香笑道:“这道菜叫同心菜,我也是才学会做的。”
“同心菜?”若风不解。
末香说:“这儿的人有种说法,说是凡是吃了同心菜的人,都会成为夫妻,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不分离。”
“所以你特意去学做了这道菜?”若风感动地抓着她的手,抚摸着她手上的烫疤,心疼地说:“你看,为了做这道菜,你手都伤着了。你本是大家小姐,哪会做菜。”
“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菜,是件很幸福的事。”她脸红了。
吃饱喝足后,若风在院子里点起了篝火,邀她同坐着赏月。
前些天连下的雨洁净了空气,夜风很是清新浧澈。二个人坐在篝火边,看着扑扑的火星热烈地在夜色中闪耀着,远方的星辰被火光映得也不分明了。
月下的篝火跳跃着耀眼的火光,射穿了夜的一角漆黑。篝火映衬得远天的星辰朦朦胧胧的,梦幻般的银晖洒落大地,漆黑的树林随着山风呼呼地响起了风声如音乐。
末香抓来一只白头黑鸭,笑道:“趁着乍暖还寒时节,奴家不如烤只鸭给夫君尝尝。”
只见她一手按住鸭头,捋开鸭脖子上的杂毛,另一只手操起一把小刀,朝鸭脖子上割去。
血扑地流了出来。
若风连忙拿了只碗过去接鸭血。
他们动作配合得如此默契,真是天生一对。
末香用刷子用力刷着鸭头,将毛都刷下来了,若风在一边笑道:“这么用力,怕是连上边的肉也要被刷掉了。”
末香讥笑道:“这个说给你这种从未下过厨的人听,你也是不懂的。这鸭子上面就这鼻孔最难清洗了,如果不这样刷,小心吃得你肚子痛得回不了家。”
这下若风可无法回话了,他的确是没下过厨,也不懂。
他撇撇嘴,也拿了把刷子,末香说:“去,将这鸭脖子刷一下。”
她竟敢命令他做事!
他正要发火,她漫不经心地又加了一句:“这鸭脖子也极难洗的,用力一点,洗干净一点。”
他忍着火气,拿刷子在鸭脖子上刷了刷。
“还不错嘛,刷得还挺干净的,孺子可教也。”她瞥了他一眼,摆起了师父的姿态说道。
他在心里暗笑,不答话。
鸭头、鸭脖子洗好,末香从房内端出一罐久酿的豆汁,往鸭上一浇,淋得黑亮黑亮的。末香则很自然地用一根根长长的竹签把鸭肉串好,动作极为利索、熟练。
看得若风怔住了,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末香,做起厨艺来是这样老成。
串好后,末香看也不看若风一眼,将一串鸭肉递给若风,“拿去烤吧。记得,要烤焦一点好吃。”
若风低声哼了一声,接了过来,放在火上烤着。
空气中溢满鸭子和豆汁的香味。
烤得黑红黑红的拿出来,往嘴上一咬,带着天然的美味,真好吃。
末香递了个鸭脖子给若风,脸上忍住笑说:“这个最好吃,你尝尝。”
若风不明她的用意,便吃了起来,吃得嘴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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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香的脚步很乱,总会踩住他的脚,她将头垂得低低的,长长的睫毛沾着汗珠,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看不清楚她的眼。
只看到她纯白无暇的脸上还含着纤细的毫毛,浸出的点点汗珠粘湿了毫毛,长发松散地垂在肩膀上,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放入他掌心的手好像在紧张地发抖。
他得意一笑,沉着脸,声音也沉沉地:“抬起头来。”
她屏住气,将头抬了起来,张大眼睛火火地望着他。可是脸早已红成一朵火烧云了。
见他挑衅地望着她,她也冷冷地回视过去,好呀,和我比眼神是么?本姑娘不怕的!
她直直地回视着他,他嘴角轻轻上扬,笑了起来。
“别看了,算我怕你了。”他忽然将眼睛垂下来,盯着泥地上她的鞋子。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你真美。”他抬眸笑着说。
他这时的笑不像平时那样是阴笑,冷笑和苦笑,而是那种很放松地笑。
她感觉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要跳出来了,连忙将手从他掌心用力抽出来,背过身去坐下来:“不跳了,休息时间到了,本姑娘要休息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末香拿起一串鸭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故意将动作幅度弄得很大,好掩饰不断发抖的手。
“你知道熏鸭是怎么做的么?”她考他。
他摇摇头,她笑道:“有一重要步骤是加入梅酒。因为若不加入梅酒,怕鸭味过重,不好吃。梅酒是以梅子于蒸馏酒里长时间浸泡入味的一种浸泡酒,具有开胃功效。兼容了水果酒的果香甜柔和蒸馏酒的浓烈。是木香从空间带来的调料酒。
将大米、面、粗砂糖、陈年绿茶细叶同时倒入炒锅中,小火翻炒均匀后,保持小火,将卤好的鸭腿皮朝上放在架子上,放入锅中,盖上盖,熏10分钟,再关火,继续盖着盖子熏一刻钟。
加入梅酒。梅酒有一种果香,可以去除鸭子本身带有的异味。”
若风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盯着池塘看着。池里鲢鱼游来游去的。
末香说:“我要给鱼儿弄点东西吃。”说完她俯身隔着白玉护拦,伸手将荷叶抓过来,然后另一只手忽然抽出若风腰上的长剑,伸入池底,将莲藕给割了下来。
她从莲藕上捉到一些小河虫,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线将虫子串起来,投入池塘里。
鲢鱼纷纷游过来,将这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