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喜欢上苏骏辰的吻了。他的吻不是肆掠的狂风让人心神战栗而臣服。他的吻如沐春风叫人不自觉地沉溺。他的吻里有爱慕,有怜惜,有Yu望的渴求,有不舍的自持。
“咕……”一声不雅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穿出来。
苏骏辰声音低哑:“你饿了!”
“嗯!”我坦白的认了。
“你真是个妖精!”他暧昧不明地说。
我笑了,“我最喜欢和崇拜的妖精是苏妲己。”
他无语,不过脸上的笑容很是爽朗。
最终,他这个老板翘班陪着夫人去吃东西,公司里怕是跌落一地的眼球了。当然这是在他没有紧急工作的情况下,真正要是有重要的工作处理,我也不会同意他翘班陪我。
吃东西的时候我问他:“今天上午你去美术馆做什么?”
“和郝馆长商谈BOC投资文化产业的相关事宜。”
我看了他一眼,闲闲地说:“就是郝馆长希望BOC出钱给新生代的画家开画展吧!”
“聪明!”他对我的快速反应很满意。
“那个郝馆长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的。”
“他对你的印象也很好!”
“呃?”我不解,“我跟他见面没超过五分钟,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什么印象?”
他忽然转移话题:“你昨天那幅画创作的初衷是什么?”
“小雅在紫藤花架下究竟看到和想到了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点点头,为我答疑解惑:“今天我带着那幅画去了美术馆,本来只是想让郝馆长帮忙找个人裱画。郝馆长看到画以后却大为欣赏,他说画很好,画这幅画的人有一颗剔透玲珑的心,希望我能把画作者介绍给他认识。结果他送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碰上了。”
“哦!”我了然,难怪郝馆长看到我的时候是那样的表情。“那幅画明天能裱好吗?”
“郝馆长说最迟明天下午送回来。”
吃完饭,苏骏辰带着我去逛了东区的现代商业广场。这里面聚集了大量的国际一线品牌,每家的装潢都体现出高端大气上档次,害得我每走近一家就要好好地“自我安慰”一番。因为我今天的穿着与他们的目标客户形象相差太远,如果不是苏骏辰衣冠楚楚地撑在那里,估计没有一家店铺的店员会来招呼我。
MD,这不是自己找虐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这就是一个以衣帽取人的时代。而我穿衣服是为了自己舒服自在,不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有钱没钱。他们爱招待招待,不招待拉倒,我也不见得真心喜欢他们的东西。
不过总有人喜欢找麻烦!
因为这家的风格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便在店里慢慢选看,苏骏辰为了讲电话站在店铺的门外。
跟在我后面的导购小姐见我每件都看一下,摸一下,在身上比一下,又没有表露出要购买的意思,表情不耐地问我:“小姐,你有看中的吗?”
我说:“还没有看中喜欢的。”
她口气变得生硬起来:“如果你没有看中就不要拿下来又摸又比,这些衣服都是棉麻质地,特别容易吸附人体的汗液和气味。”
我看了她一眼,体内的恶搞因子又开始苏醒了。继续看衣服,再走到一个适当的角度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在身上又比了比,挂回去的时候故意没挂中,把衣服掉在地上。
她把衣服捡起来语气更差了:“小姐,请你小心一点,如果掉在地上的衣服有任何损伤,你都必须照价赔偿的。”
我轻轻地说:“对不起!”脸上露着一抹近似讨好的微笑。
然后在架子上取下一条桑蚕丝的灯笼裤,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还从上往下用力绷紧了看。
导购小姐见状,伸手过来抢我手里的裤子:“这位小姐,这是天然的桑蚕丝,可经不住你这样用力的拉扯。”
待她拿住裤子的一边时,我暗暗捏紧裤子的一只裤脚,只听得“嘶……”一声清晰地在整个店里响起,桑蚕丝裤子的裆部那里因为拉扯的力量撕开了。
时间静止了瞬间。
“小姐,这条裤子……”
我不待她说完,赶紧像受到惊吓似的松开手里的裤子,紧张地说:“不关我的事,是你来抢裤子,是你把它扯破的!”
“小姐,明明就是你……”导购小姐表情也紧张起来。
“是你来抢的,不是我扯破的。”我眼里蓄着泪水,随时准备开闸放水。
店里另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问:“雪莉,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叫雪莉的导购小姐赶紧说:“店长,她把裤子扯破了!”
店长拿着裤子看了看,微笑着对我说:“小姐,这条裤子是真正的桑蚕丝,即使是送回厂家也没有办法修复成原样了,所以您得照价赔偿。”
我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还没有落下:“裤子不是我扯破的,为什么让我赔?你们不讲道理!”
店长又说:“裤子是在你手上被扯破的当然是你赔了!”
我余光瞟见苏骏辰已经结束通话,正推门进来。
“我不赔!”我掷地有声地说,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苏骏辰走到我身边,见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了?”
我抬起头,让他看见我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却不出言为自己辩解。既然他出场了,我就安心看戏咯!
那店长见苏骏辰气度不凡,神色微微一凛,很快换上职业式的笑容:“这位小姐在选衣服的时候,用力过大,把裤子扯破了,所以……”
他用眼神征询我是否属实,我摇头。
“我太太说不是她的错。”他说,“麻烦你们把当时的情形仔细说给我听听吧!”
雪莉便把当时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苏骏辰微微皱起双眉,“你的意思是你拿到裤子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扯破了?”
“是的。”雪莉肯定地说。
他又看看我,我又摇头。他倒没有继续与店里的人纠缠,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徐总,我在现代广场的‘木子时代’,你有空来吗?我在店里等你。”
大约十几分钟后,徐总出现了。店里的员工们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苏总,你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小庙里逛啊?”徐总神清气爽地与苏骏辰握手,见他神色微愠,连忙问:“苏总心情不好?”
“徐总,以后我可是不敢来你这小庙了。”
“这话怎么说的!你可是我请都请不到的大人物!”
“庙小妖风大!一不小心被人坑了都没地方讲理!”苏骏辰十分不客气地说。
徐总看看店长,收起脸上的笑,严肃地问:“你把事情说说清楚!”
店长犹豫着要怎么组织语言表达,我冷冷地说:“店长美女,说话做人要实事求是哦!你要是行差踏错,影响的可是你们整个的品牌形象。”
原本犹豫的店长被我一刺激,说了不理智的话:“徐总,这位小姐看裤子的时候把裤子的裆部扯破了。”
我扯动嘴角,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徐总听了店长的话,又看看苏骏辰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对他说:“徐总,商场里的监控应该有拍到当时的情况,您可以看看;我这里还有整个过程的对话录音。”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按下停止录音键。
最后,即使大家都明白这件事是我故意恶整那个雪莉的,但证据表明是雪莉抢夺时扯破的,还意图歪曲事实说裤子在我手里时已经破损。当然也没人再提让我赔偿的事,追根究底还是因为雪莉的服务态度恶劣让我很反感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回来后苏骏辰跟我说,下次遇到不礼貌的人躲开就是了,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降低自己的身份。
我的回答是:我爹告诉我,别人打我我就一定要打回来,要打得他害怕,从此以后不敢再见我。如果被人欺负了不还手,不仅白挨了打,下次还会被人欺负得更惨。我爹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修养只对真正有修养的人有用,对于没有修养、没有道德的人只能以暴制暴。我爹还说,所谓的身份地位只对知道的人和对这个身份地位有企图的人起作用,一旦失去,又狗屁不如……
苏骏辰哭笑不得,只好以吻封缄,堵住我的“我爹说”。
晚上睡觉时他又主动问起我爹还对我说过些什么。我一边快乐的回想一边愉快的与他低声诉说:我爹说女孩子一生要遇到三个好男人才能幸福一生。一是有个好爹,不论爹有钱没钱都能真心疼爱她,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二是找个好男人,不论时光岁月变迁,都对她呵护备至,宠爱有加;三是有个好儿子,听话上进,孝顺明理,侍亲至诚。当初我爹并不看好杨一舟,说他格局不高,只是拗不过我的心意,才勉强答应的。说到这里,我情绪有些暗淡,一时沉默无语。
苏骏辰抱着我,平静地说:“睡吧!夜深了。”
我贴在他怀里,数着他的心跳,安稳地睡了。朗月清风,一夜好眠。
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他醇厚优雅的声音:“早,苏太太。”
“嗯,早,苏先生。”看到他侧躺在我身边,一只手支着头,淡淡的笑脸,没由来的一阵脸红心跳。“怎么还没起?”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哪有春宵?”我急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正在幻想!”他凑到我耳边低声细雨。
脑子里“嗡”地一声,燃起了红红的大火,霎时烧遍了全身,从头顶到脚趾头无一幸免。我的身体已不由我的意志主宰,对他延伸出了渴望的幻想。忽然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我在心中暗骂,不要那么Yin荡好吗!女人!
“唿”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进洗漱间,脱掉黏腻的裤子后发现原来是姨妈驾到了!愣怔了半天,记起自己没有准备“姨妈巾”,这下可好了!
苏骏辰见我呆在里面好一阵没动静,敲了敲门:“萧然,你干嘛呢?”
“啊!我那个……我……没事,我马上就出来了。”赶紧简单处理一下,然后打开门随手披上一件外套,抓着钱包和钥匙直奔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去。
回来时还带着在早餐店打包的豆浆和油条。看见我手里那一大包“姨妈巾”,苏骏辰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出门时交代我: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不要喝凉水,不要吃得太辣,不要长时间坐着,也不要运动量太大,中午最好睡一睡。
这人知道得挺多的!好久没人这么关心我了,心里着实甜蜜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