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苏说完,一壶梨‘花’酿已见底,他眉间的红‘色’越发鲜‘艳’,却依然能够淡然地去取梨‘花’酿。。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我望着灵苏的背影,是那么的萧瑟和无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仙,纵然能够上天入地,法力无边,可还是无法逃脱一个名叫权力的东西带给他的禁锢!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灵苏独自坐在那里饮起酒来,我只好陪着喝了起来。醉意朦胧间,我听到灵苏问了一句话,“小空,你是不是喜欢上夜歌了?”
一时间,我的酒意全无,心猛地一紧,“为什么这么说?”我端起酒杯,假意喝酒来掩饰我的不自然。
灵苏道:“没有最好,若是有,我劝你早日死心吧,夜歌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我伸了个懒腰,哈哈一笑,道:“你想太多了,今日不早了,我困了。”
不等灵苏说话,我就向着我的住处走去,夜歌?我早就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啊!
这几天我就住在梨‘花’落,许久不回来,如今倒是觉得还是在这里轻松,我回来的第二天,小仙也回来了,我们三个又开始以前的生活,我喝茶看书,灵苏‘侍’‘弄’他的梨‘花’,小仙依旧每次去雪魔那里偷吃的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岁月悠然,难得清静。
直到那天,我们正在对月酌酒,从月华最浓处缓步走来一美人,端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只是这美人怎么看的这么眼熟?
我‘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脸庞,对灵苏笑道:“小苏,我怎么看那个月下美人那么像夜歌呢?”
小仙伏到我肩上,疑‘惑’道:“哪呢?我看看?”
我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人儿,小仙一惊,道:“嗯,还真的‘挺’像的,不会是夜歌的孪生姐妹什么的吧?”
我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听着小仙的话,我笑道:“怎么可能,夜歌那么冷冰冰的,怎么会有人想不开做他的姐妹!”
正说着,美人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道:“醉了?”
我‘揉’‘揉’眼,这声音怎么听着也那么熟悉呀?我一把把我肩上的小仙推到一边,想站起来看看,不想一个不稳,向前栽去,然后我就睡了过去,梦里有着一股淡淡的昙‘花’香味。
第二日,我捏了捏有些发痛的脑袋,灵苏的梨‘花’酿什么时候这么浓烈了?等清醒一些,我才看到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意洗漱了一下便出来了。
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我院子里面的一个人,绝尘的身影让我有些意外,我走到他背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夜歌依旧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说道:“怎么不回去?”
回去?回宁国?我转到他前面,才看到他看的正是前几天小仙给我的话本子,“这里才是我的住处。”
夜歌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我道:“嗯。”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道:“那你呢?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要成亲了!”
“啪!”手里的杯子碎了,我一愣,滚烫的热水顺着桌子全部流到了我身上,我慌忙站起身子整理,夜歌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
手忙脚‘乱’地整理好,我坐了回去,重新倒了一杯茶,笑道:“恭喜,什么时候?”
夜歌静静地看着我,墨‘色’的眸瞳是我看不透的深邃,“帮你解开你的坠魔印之后。”
我佯装镇定地喝了一口茶,道:“哦,和宁月吗?”
夜歌点了点头,风过,吹散了一地的心思。
“我不同意!”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转头,看到九公主站在我身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夜歌。
夜歌淡淡道:“跟了我几日,该回去了!”
九公主走到夜歌面前,怒道:“夜歌,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吗?几千年了,我几乎每天都在找借口去青墨宫,就是想能够和你说几句话,翎墨说你喜欢看佛经,我便求我父君将我送到西天,这样以后我也可以看你喜欢看的书,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不能让你立刻喜欢上我,可我不在乎,我可以等!几千年等不到,我就等几万年,几十万年!可现在呢?你怎么能娶别人?“
九公主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夜歌。夜歌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对你无意。“
这句话真真是狠,九公主眼眶泛红,道:”是,你对我无意,难道对那个宁月就有意了?“说着,九公主拿出了一个东西,是那个木牌!
九公主接着道:”什么宁月,什么宁国公主,她能得到你不就是因为她是月倚的转世吗?夜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清楚地看到了夜歌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不同于往日的淡漠,而是那种透入骨头的冷!
”闭嘴!“暗含怒意的两个字从夜歌嘴里吐出来。
九公主见此,更加委屈,道:”夜歌,你醒醒吧,月倚她早就死了!她。。“
我看着九公主在夜歌的手里逐渐喘不过气来,夜歌身上的怒意,隔了一张桌子,我都能感觉得到!
看着满脸冰霜的夜歌,他是有多爱那个叫月倚的‘女’子?从不曾有任何情感的他,仅仅是听到了她的名字就这般控制不住?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再次看过去时,发现没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刚才眼‘花’了?
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九公主,只见她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女’孩没什么讨人厌的地方,就是太过直率!罢了罢了,天界九公主死在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一件好事,我道:”要杀出去杀,我不想我这里死人!“
夜歌还是没有放手,我接着道:”走吧,正事重要!“言罢,我起身向外走去。
我知道夜歌其实并不会真的杀九公主,只是一时气急而已!
不过,月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我出去没多久,夜歌便赶了上来,我抬眼看了看他和往常一样的淡然,不禁内心好奇这个叫月倚的‘女’子。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程,我问道:“现在去哪?”
夜歌道:“**居。”
我们刚到**居‘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道慵懒的声音,“我只当是哪位大人物光临我**居,不曾想竟是夜歌上神,倒是我怠慢了!”环佩叮铃,缓步而来的倾非似笑非笑地看着夜歌。
夜歌点了点头,倾非一笑,道:“楼上请吧。”
我们随着倾非进了一个叫画眉的雅间,进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门’前的竖牌,上面同样有一句诗句,“佳人浅笑倚柩旁,问君可描峨眉否?”
这句诗让我想到了那时我站在船头,低眸笑问夜歌可否帮我绾发?可夜歌从来都是帮宁月绾发,而我,也从来都是三千青丝随意散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