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准头不是很好,虽然沒有砸到老胡,倒是砸在了烧烤架子上,顿时溅起一堆火星与黑烟。
老胡见此哪里还顾得自己有沒有受伤,急遽把上面还在烤的肉串給拿了下来,同时用眼色示意身后的女孩赶紧走。
可是女孩倒是眼神坚定,紧紧的咬着牙齿,抓着他的衣服楞是不愿意离开。
面前生的一切,让彭冠中等人满腔怒火,不着痕迹的拿起桌上的盘子与筷子,只等韩乐一声令下,立马让这几个小瘪三分分钟做人。
“哟呵,老东西,你是哑巴了?老子告诉你,今天这钱,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的话,从今以后,你这个摊就給老子从面前消失!”
“兄弟们,来,把这里給老子砸了!”见到老胡一直不愿意过来,黄毛顿时怒了,一声吆喝,站起身来一脚踢翻桌子,大声喝道。
同行的几个混混见到老大话,个个牛比哄哄的,掀桌子的掀桌子,砸凳子的砸凳子,一时之間猖狂无比。
“人家一大把年数的,做点生意不容易,吃东西就好好吃东西,不吃东西就赶紧走,砸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就在几个混混横行桀骛的时侯,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把目光看下说话的方向。
受到如此多人的关注,韩乐却也完全不在乎,随意的坐在凳子上,左手拿着一串羊肉,右手拿着一瓶瓶酒,一口肉串,一口啤酒,吃的津津有味。
“哥几个,多吃点,吃多少我付多少钱,尽管吃!”
几个混混顿时愣住了,在后街,还从未有过人敢与他们这样说话,而其他的门客本来还想趁着闹事的工夫偷偷溜掉,省掉一笔小钱。
此刻倒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极為尴尬的停留在原地。
黄毛一开始也是被韩乐如此镇静給吓得不轻,还认为是碰到了什么大人物,而当他看见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心里差点就笑了出来。
“你们几个杂碎,居然敢管老子的闲事?”
还沒有等黄毛话,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立即猖狂的冲了过来,作势就准备要打人,终究对方几个人可是是普通市民,而混混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人,一沒钱,二沒权,想怎
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只不过他们几个剛一到韩乐面前,陡然就认为有点不对劲,面前坐着的此人,静谧的喝着酒,吃着烧烤。
但老是显得很不寻常,一股淡淡的压迫从心底油但是生,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再也不敢上前。
而黄毛并沒有現这里的异常,抓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子,接着用力在桌上一敲,只听到一声脆响,手里捏着半截,摇头摆尾的站起身,来到韩乐面前,居高临下的吆喝道:
“小子,知道我是誰吗?北城后街拉菲哥,你居然敢管老子的事?”
“呵呵。”
韩乐呵呵一笑,站了起来,这一下成了他居高临下了,“那什么,拉菲哥是吧?老胡一大把年数了,帶着孙女在这里做点小买卖,赚一点生活费也不容易,你们还要收庇护费
,我看这个,不太合适吧?”
虽然,面前这个人面含微笑,但是拉菲哥沒来由地背后脊梁骨一阵凉,可是在自己手下面前,也不能太沒面子,硬是挺直了腰板。
“不合适?”
拉菲哥眼一横,大手一挥,心虚的叫道:“不是要我欺负他们,这是我们虎爷定下来的规矩,但凡是在北城后街做买卖的,每个人都要交庇护费!”
虎爷就是猛虎帮的老大周虎,旗下有好几条街,甚至很多廊洗脚的,还有做皮肉生意的店,都是他的家当。
当然,他也纠集了一群九流三教的混混帮忙维持场景,拉菲哥就是他手下的一个混混头目,专门管理北城后街。
“拉菲哥,你别认为我不知道,虎爷定下的规矩是我们这条街每个月五百块,你却要两千。”老胡这下不由得了,顿时大声说道。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老子说交多少就交多少,别那么多废话!认为拿着虎爷就能压我?給老子死一边去!”
拉菲哥被当面露穿他的小伎俩,顿时大怒,手里挥舞着半个啤酒瓶,冲着老胡怒声喝道。
这一下,韩乐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微微一笑,“拉菲哥,你说老胡他每个月都要交两千,对吗?”
“交他娘的屁,老子前次来,这老不死的说沒钱,这个月补上,今天老子来,他一声不吭,认为老子真的在这里是白混的?”
一提到钱,拉菲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似乎受到了十分大的委屈一般。
“这样啊。”
韩乐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摸出钱包,接着取出一叠红红的票子,数了数,接着问道:“我替他交,行不行?”
“啊?”
拉菲哥一下都沒有反应过来,不清楚韩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看见红通通的票子就在面前,顿时一双眼睛就直了,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不要給他,他这是讹人!”目睹到韩乐要帮自己交钱,老胡顿时急了,几步跑上前来,挡在二人的面前。
“沒事的。”
韩乐轻轻的推开他,接着把钱递給拉菲哥,“拿着。”
拉菲哥有些踌躇的接过钱在手里数了数,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两千块,顿时两眼冒金花,心里大乐,暗道:“妈的,碰见一个傻子,老子今天晚上可以去找那个骚娘们了!”
目睹钱已经到手,拉菲哥帶着几个混混就准备离去,临走的时侯,还矫揉造作的回头对着老胡喊道:“老不死的,这个月的钱先欠着,过几天給老子准备好,再沒钱,老子砸了你的摊!”
“几位先别急着走啊。”就在拉菲哥等人快离开的时侯,韩乐倒是在后面叫住了他们。
而在韩乐说话的时侯,彭冠中等人也是不着痕迹的堵住他们的去路,手里的盘子与筷子敲的叮当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