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春雨一直在下,落雁山周围都是一片的雨雾弥漫,如烟如云地笼罩了一切。
站在山顶,看着友民四个人远去的背影,雨青有种离别的伤感。
不仅因为友民是广东老乡,更是游击队员,能更好地带领他们抗日了。而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虽然对方说过只是十天的时间就能回来。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君去若逢相识问,春袍今已误譳生。”雨青念出了几句诗来。
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杨立文却是奚落起来:“哎,大诗人又作诗了?这好像又是借来的哦?”
“行行行,你也借一首来听听。”雨点打在脸上,冷冷的,被她坏了气氛,雨青有点扫兴。
“借就借呗,听着。”杨立文一时诗意大发。
她皱了一下眉头,拿着那把蓝色油布雨伞一边走去山岩边走一边念出来:“春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副学童在念诗的样子。
当念完诗她一回头,却看到雨青、小罗几个人推扯着杨立青回寨门并关紧大门。
“开门开门……”杨立文立即冲向山寨门,大声叫嚷:“你们这帮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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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镇鬼子的司令部操场上。
“田中佐!”山本一郎看着田之郎还在大骂一小队鬼子和伪兵,他心里恼极了,于是走上前责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只带回六具尸体,而捉不到活人?”
本来他是收到驻马镇日军的电报说丁家村会有游击队出现,所以他派田之郎亲自带队去捉拿。哪知道这次不仅没有捉到人,而且损伤了一些士兵的,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很愤怒。
“山本中佐!”田之郎马上转身低头回答:“本来我们是将那些人包围起来的,但他们在拼命反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偷袭了我们埋伏在村口的士兵,才被逃跑了几个。”
听到这个说词,山本一郎脸色铁青,很不满意。
这时韦一兴跑过来说道:“山本太君,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什么人?”山本一郎眼睛一瞪,马上问道。
“是落雁山的杨家军山匪干的。”
“你怎么知道?”韦一兴点头哈腰回答:“我有个表弟以前去过山匪山寨,知道他们一些事。”
“叫他来。”
“是,是。”
韦一兴马上向后面扬扬手,一个伪兵穿着的中年男子跑来过向山本一郎哈腰点头。
“他叫洪文发,现在是一名小队长。”
陈老虎死后韦一兴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队长位置,于是提拔洪文做小队长了。
昨晚他们找不到人收队回来后,韦一兴就与洪文发商量,等山本一郎责骂之时就说出来。
山本一郎听了洪文发说起杨家军的事,顿时大动肝火。
去年黄家村被劫粮草,他派去围剿山寨的日军死了三十多个,但只是打死八个杨家军,后来也找不到他们。而今年发生多次日军伪军被袭击的事件,就马上联想到也是杨家军干的。
山本一郎对田之郎说:“田中佐,这些杨家军实在可恨,夺粮草杀我们士兵,而他们这次又救了游击队,你这次一定要消灭他们。”
“是的,山本大佐。上次因为我们对山形不熟,加上我们人手不够的,才让他们逃跑的。”田之郎扶正那副厚厚的眼镜连连点头:“这次有人带路,再派两个中队去,一定能消失他们。”
“好,田中佐,你去安排一下吧,尽早去捉拿那些杨家军山匪。”山本一郎盯着对方说道:“这次,可不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