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鹰手中扇动披风的动作慢了下来。
像是过了几秒思考的时间,他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对着风轻染说道:“这他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上来,这个灌风的事,你交给其他人来做吧,要不,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他说罢就把披风递给了风轻染。
风轻染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辛鹰递给她的披风。
她明显是同意了辛鹰的说法,主要是,太久的时间了,下面都没有一点反应,到底是怎么了,她——
她顺手的把披风递给了隔着她最近的风叶,然后,蹲在身子,要去在地上去拉扯一根绳子上来。
绳子是全部的给沙瓦带下地窖去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绳子了。
可是,辛鹰要下去,必须要绑绳才行。
“需要有绳子把你绑住才行,你稍等一下。”
风轻染在不是绑沙瓦的绳子中随意的挑选了一根,就往拉扯,企图拉回绳子来。
只是,有一个风轻染略显尴尬的事发生了,风轻染拉扯了一下,这绳子是纹丝未动的,像是另一头有什么重物一样。
有重物!
不对啊!这不是绑住沙瓦的那一根啊!那一根不是单独的放置在一边的吗?
那这重物是什么?
风轻染迟疑了一秒,换了一根绳子拉扯,企图拉另一根的绳子回来,只是另一根的状态跟刚才的那一根也是一样的。
风轻染都尝试了一下,没有一根的绳子是她拉的动的,所以,是没有绳子来绑辛鹰的。
辛鹰等了一会儿,看见风轻染磨蹭了许久,也没拉一根绳子起来。
他的内心是非常的焦急的,就打算不等了,打算直接的跳下去。
风轻染当然是第一时间的拦住了辛鹰。
要是底下的情况真的不好了,辛鹰这样跳下去,不是又是再送一个。
而且,所有的绳子的另一头都有了她拉不动的重物,会是什么呢?风轻染有一些的猜想。
“你,你干嘛拦着我,让开,我要下去看看,这他们这么久都没有上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状况了。”
辛鹰伸出手要将风轻染推开。
风轻染递了一根绳子在辛鹰伸出的那只手中。
“我让开,不过,你先把这跟绳子拉上来,我就同意你往下跳。”
辛鹰实在是不明白风轻染要干什么,只是,他知道要是他不按照风轻染所说的,风轻染她还会再一次的拦住他的。
他也不打算多想了,用手拉动着绳子。
辛鹰的力气不知道比风轻染的力气大多少,只见他只是随意的一扯,绳子就明显的拉回来了一截。
风轻染看出辛鹰拉动了,看来是她的力气太小了。
“快,快把绳子拉出来我看看。”
辛鹰感觉到绳子传来的一股阻力,也是有所想法。
他伸出了双手,一同的使力,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扯着绳子。
不止是这样,他还让他身后的猎手,也是帮忙着拉动着绳子。
因为他发现,这拉动着绳子,是有更大的阻碍的感觉,要是多一个人拉动的话,才不会一顿一顿的。
很快的,绳子的尽头出现了——多塔。
果真的如风轻染所料,这绳子上被绑上了族人。
多塔是昏迷着的,风轻染和风叶赶紧的上手,把多塔从辛鹰手中接过来,放置在一旁的平地上躺着。
风轻染一边做着手上的事,一边告诉着辛鹰,说道:“辛鹰,你快点去拉剩下的绳子,绳子上应该都是绑着其他的人的。”
她说完,就顾不得辛鹰那边了,这拉绳的事,只能让辛鹰解决了。
这边,多塔都昏迷了,多半是缺氧导致的窒息了,要是不尽快的抢救,那就······
还好,风轻染其他的大毛病什么的她是不会医治的,但是,她大学的时候,选选修课的时候,选修了一门急救学科,所以,急救措施,她还是会的。
风轻染让风叶把多塔的绑兽皮裙的腰带松开,又让莎娜将多塔的嘴巴给掰开,而她则是将双手放置在多塔的左胸膛上,模拟着跳动的节奏,做着胸外心脏按压。
可能是多塔的昏迷其实并不算严重吧,风轻染轻压了几下,实际上她还没有实践操作过,只是还在做着试探性的动作。
“咳咳。”
多塔就醒了过来。
本来的,风轻染欲想要问问多塔,他们在地窖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多塔只是小小的清醒了一下,又脑袋一歪,眼睛一闭。
他的这个举动,可是把风轻染吓的是不清的,这是她刚才哪里的操作错了吗?或者这难道是多塔他刚才回光返照吗?
不能哦!
风轻染有一些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将手指往多塔的鼻翼下放去。
“呼——”
长舒一口气,多塔的鼻翼还有热气呼出。
只要是还有呼吸就好,风轻染有将她的双手压在多塔的左胸膛上,准备再做一次胸外心脏按压。
她只是按了一下,就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正准备往下按压的双手,然后,多塔睁开了双眼,开口对风轻染说:“小染,你这是在干嘛?有一点痛,可以不按了吗?”
风轻染不知道多塔痛是什么原因,只是,既然多塔已经醒了,那自然是不用再按压的了。
而且,风轻染这会也没有时间给他按压了。
因为,辛鹰那边又是拉了一根绳子上来,绳子上,又是拴住了一个昏迷的人。
小清欢和另一个姑娘都把他从辛鹰的手上接了过来,将他与多塔并排放着,一人学着风叶的刚才的动作,扳嘴,一个学着莎娜的动作,解腰带,这不就差风轻染她来做胸外心脏按压了。
风轻染果断的将多塔抛在身后,两步的来到昏迷者的面前,给他做按压。
一下,两下,三下······
这一次,风轻染都按了好多下,那人才有一点轻微的反应,欲醒非醒。
她一边继续的给他按压,一边还不忘高声的喊答应辛鹰,提醒道:“你们的动作要再快一些,他们不能在地窖里待着了,在底下待的越久,就越是危险,这个人就比刚才多塔的昏迷的深一些了。要是昏迷的太深了的话,那是有生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