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丢脸第二波来袭。来破财消气吧!
一点点下史氏的脸面,叫她最后没脸可丢!这说起来贾代善领着贾赦离开荣国府前往京畿大营已经过了2个月了,之前代善罚史氏抄的佛经史氏也已经抄完了。这带在头上的紧箍咒已经走了,那孙猴子自然得回归本性,出来胡搅蛮缠一番啦。
“太太,厨房将中饭送来了,您看是不是摆膳啊?”
“那就摆膳吧。”史氏走到餐桌前,刚一坐下,就重拍了桌子一下,“现在是不是我这个荣国府夫人说的话都没人听了啊!”
众奴仆见史氏发起脾气来,是诚惶诚恐,“太太息怒,太太息怒。”史氏见众人都围着自己求饶,却是越发的抖起来了。想着自己在佛堂呆了这么久,叫些个下人把持荣国府的管家权,若是不落一落他们的脸面,得叫这些下人都爬到自己头上了。
“我说过,我每日用餐要有8个热菜、8个凉菜、汤品2道、再配上点心,你们看看这桌上摆的什么,是在打发要饭的吗?这荣国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原来史氏在佛堂里关了两个月,出来第一天见到桌上只摆了2热2凉1汤,统共才5道菜,与自己之前的待遇差的太多了。便以为是荣国府的下人看自己进佛堂了几个月,看人下菜,才大发雷霆。
她却不知,之前贾代善派人清查荣国府账务时发现自己离家的这三年,荣国府的开销是一年比一年多。贾代善这就纳闷了,要说自己荣国府的主人不在,荣国府闭门没有应酬,按理这花销应该比自己在府中时要少,怎么不减反增了呢。代善叫来账房询问,好在这荣国府还不是后来的荣国府,虽然奴才们有点小偷小末,倒不敢太过分。反而从账房处交待出来是因为这太太出门去了那南安王府做客,叫南安王府的奢侈作风给刺激到了,觉得荣国府不比南安王府差,就将荣国府的主子们的份例都给翻了好几倍。要说这份例涨是没问题,可是史氏为了这面子工程,那是大大的浪费。
为了面子,史氏是出则要近百人人伺候,用的东西是非贡品、上进的物品不用,每天她一个人用餐就要糟掉几十盘菜,而这些菜她自己顶多就吃掉几口,就都赏给下人了,闹得这下人的吃食是比主子还好。便是皇家也没有史氏这样奢靡。贾代善是个务实的人,自然不允许这种浪费的事情发生,所以又把众人的份例给改了回去,还特地交代管家的嬷嬷,每日给太太的菜再减上2盘,份例减半,叫她把之前浪费的给还回去。
这样丢脸的事情,服侍史氏的下人自然不敢告诉她,想着史氏还在佛堂,每天只能吃斋,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吧。所以这史氏出了佛堂第一天,自然得出个大丑了。
“你们都哑巴了吗,本夫人问你们话,都不会答话吗?”这史氏还在大发雷霆。
“回太太的话,现在的饭食都是大厨房统一做好往各房送的,奴才也没法啊。”赖嬷嬷硬着头皮回了史氏一句。
“厨房那群小人,惯会看碟下菜的,赖嬷嬷你去,就说我这个荣国府夫人请他们过来问话。”史氏那口吻哪像是要请他们来问话呀,听着倒像是要吃了他们。
史氏僵在饭桌前,既不用餐也不说话,就等着厨房的人来,旁边的下人看着。明知道是夫人不在理,毕竟是国公爷的决定,但是史氏正在气头上,又有谁敢踩雷呢。众人只盼望着史氏待会能将厨房的人压下去,将这气都撒了,自然也就放过他们了。
史氏等了一会儿厨房的人就来了,可谁曾想除了厨房的人来的还有周嬷嬷。这周嬷嬷自然就是那被贾代善请出山来主持这荣国府内务的周老太太的陪房嬷嬷了。
周嬷嬷倒是个知礼的,为了不叫史氏有发作的机会,不管自己早已年老,一进来就先给史氏请安,“给太太请安。”
史氏这会儿不标榜自己是个慈善的了,硬是等着周嬷嬷拖着那老膝盖将礼行全了,才叫起。
“周嬷嬷过来干嘛啊,还是说我这当家夫人有事找厨房的,还要通过你周嬷嬷啊?”史氏一见周嬷嬷就想起自己那死去的婆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太太的话,奴婢怎敢。实在是听太太传唤厨房的人要询问这菜品的事情,奴婢怕厨房的人说不清楚,因此特地过来为太太解惑。”要说这周嬷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在府中多年自是知道史氏和自己的老主子不对付,而且多次听说史氏在背后骂自己老主子,因此知道这史氏今日发怒就特地过来了。就像她说的是过来给太太解惑的,当然更重要的是特地过来看太太丢脸的。
“既然你说你过来解惑的,那你看看本夫人这餐桌,你告诉本夫人,为什么厨房就给我上的这么点猫食,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把不把我当主子了。还是说有些人仗着国公爷给了管家权,国公爷又不在府中,所以就阳奉阴违,不把我这国公夫人看在眼里了啊!叫我说,合该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通通发卖了。”史氏看周嬷嬷故作恭谨得到站在下面听他训话,那是各种指桑骂槐的难听话都说了出来。而且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生气。
“回太太的话,各房份例减少是国公爷去京畿大营前特地吩咐的。国公爷说之前3年太太定的规矩太过松散奢靡,府里简直是比大内的花销还要多,因此特地将份例减到老太太管家时候的例子。而且国公爷说太太您是这府里的女主子,合该为府中树立这节俭的风范,因此将太太您的份例是又减了3成。奴才们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命令行事,又怎敢自作主张呢?”
史氏听周嬷嬷一顿抢白,那是瞬时僵住了,狠狠的瞪了赖嬷嬷一眼。心中很是气恼,之前她被困佛堂不知道这件事,赖嬷嬷定是知道的,可刚才看自己发怒却不劝阻自己。想来也是想让自己发这一顿脾气,来试探自己这主子在府内还有多少权势。
赖嬷嬷站在一旁看着史氏瞪了自己一眼,心内是颤了一颤,早知道这周嬷嬷这样难缠就不让史氏来试探这一遭了,等会儿自己一定会被史氏教训的。赖嬷嬷不敢再沉默了,立刻发言道,“周嬷嬷,你误会夫人的意思了,夫人又怎是为自己问这份例的事情,实在是府中大爷、二爷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日就这点吃食,会不会不够啊。”赖嬷嬷是绞尽脑汁给史氏想出了这么一个台阶,至于周嬷嬷怎么想就不管了。她就不相信这周嬷嬷方才已经下了夫人的面子,还敢再踩一脚。
“回夫人的话,大爷和二爷那里自是不用夫人担心的。别说大爷现在军营内,二爷在国子监内,只有每月休沐时才能回来,就是回来了,自然也有一众下人照顾。若是要主子亲自来操心吃食这等事情,还要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有何用呢。”这周嬷嬷听了赖嬷嬷的话,自是顺着台阶下来了,可又顺便讽刺赖嬷嬷,说这史氏觉得吃食有问题,还要亲自问,简直有损主子的脸面,非忠仆所为。
“行了,既然这份例没有问题,赖嬷嬷你就替我送周嬷嬷她们下去吧。”史氏是咬牙切齿的让人出去了。
周嬷嬷才走出这饭厅的门,就听见史氏摔盆摔碗的生意,便故意站定对送他们出来的赖嬷嬷大声说道:“好叫夫人知道,国公爷曾说过这各房常有器皿报废,今后各房的用具若是有报损的,可得由各房自己出钱补齐啊。周嬷嬷我年纪大了,方才忘了告诉夫人了,还请赖嬷嬷你转而告知。”
赖嬷嬷听了这话,是冷汗直流,送了周嬷嬷走。史氏在房内对周嬷嬷的话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明知道要自己赔这些东西,还是忍不住将房内的瓷器是全部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