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密室里,一个黑衣男子正匍匐在地上,他的身子打着轻颤,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啪,一声令人心惊的鞭响。
啊,男人痛的叫了出来,身上顿时又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痕,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嘴角也沁出一股殷红的血。
那男人本来应该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但此刻蜷缩在一起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苟延残喘的野狗。
终于,他抬起头,却是招亲大赛上的那个王公子,他眼神恳求的看着密室里的正端坐在高位的黑衣人,“尊主,饶了小的吧,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顺着地上那人的视线向上看上去,那个被称为尊主的人,身穿一件黑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将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边。
下巴的位置偶尔泛着金属的光芒,那是一块银质面具,正覆盖在黑衣人的脸上,给他有增加了一丝神秘和冰冷的感觉。
黑衣人看向地上的男人,一双眼睛从斗篷下显现出来,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戾气,仿佛眼前看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哼”,执刑人冷哼了一声,甩手又是一鞭。
啊!
地上那人叫出一声短促又微弱的叫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执刑人一挥手,从密室外进来两个人,直接将地上的人拖了起来。
正要将人拖出去的时候,那位尊主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悠悠的说道:“死了的话就喂地牢里的狼,活着的话丢给鬼老,他应该会需要。”
那两个人也没有回复,只拖着男人就出去了。
出去了密室,外边的嘈杂声唤醒了晕倒的王公子,他睁开眼又看了一眼生活的很多年的地下城,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吗,终于要可以解脱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才是他更大的痛苦的开始……
一连几天,郭云瑶都没有睡好,醒来之后就盯着窗台的那些老鼠夹生气。
玛瑙走过来,也注意到了郭云瑶的目光,“小姐,这老鼠夹一直都没有夹到老鼠,不如还是撤了吧,放在这里也碍您的眼,惹得您平白生气。”
郭云瑶沉默了片刻,赌气般的说道:“先放着吧!”
玛瑙见小姐坚持,也不多做劝说。
“好吧!小姐,不如还是让我和珍珠轮流在屋里值夜吧,小姐要是不想让我们睡在榻下,我们可以在外间睡,这样再有老鼠出现,我们也可以帮忙打老鼠。”
可怜玛瑙一片护主之心,但只有郭云瑶知道,此老鼠非彼老鼠。
那两天心情不好,就没让珍珠和玛瑙在屋里值夜,正好给了袁承峻翻自己的窗子的机会。
但也是自从他拜访了之后,郭云瑶就不敢让两个丫鬟在屋里陪着她一起睡了。
要是被珍珠和玛瑙碰上袁承峻,她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
招亲大赛结束,郭云瑶基本一直都在枫苑待着,期间去看了华年一次,他已经好多了。
郭云瑶又去求了郭老爷一次,郭老爷见郭云瑶最近都很听话,就同意把华年放出来,继续住在原来的小院子。
今天她实在有些待不住了,看着窗台上的捕鼠夹更是心烦。
虽然心烦,但却不能去找正主,郭云瑶只能出去找找某些人的麻烦。
“玛瑙,在府里找几个能打的小厮,我们去广兴坊收账。”
玛瑙看着郭云瑶一扫这几天的阴霾,脸上满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大喜,赶紧回答道:“好的,小姐!”